下书看 > 卖身为奴?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 > 第81章 杀了太子,如何?

卖身为奴?纨绔夫君为我挣诰命 第81章 杀了太子,如何?

    “可兖州数万百姓的性命,就这样沦为权力的牺牲品吗?”

    沈淮序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节泛白,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懑。

    沈今棠微微偏头,颇为奇怪地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她不知道他这一举动到底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是真的为百姓鸣不平,还是另有目的?

    “跟我吼有什么用?”

    沈今棠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处,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疏离。

    沈淮序突然盯着沈今棠的眼睛,目光灼灼,一字一顿地说:“你有办法。”

    这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肯定。

    他笃信沈今棠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沈今棠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我倒是有,但行不通。”

    “死马当活马医!”

    沈淮序猛地将双手拍在沈今棠面前的桌子上,桌面微微一颤,茶盏里的水也晃出几滴,溅在红木桌面上,晕开一片水渍。

    沈今棠却只是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杀了太子,一切迎刃而解。”

    “你疯了不成,什么话都敢说?”

    沈淮序听到这话,瞳孔瞬间微缩,慌忙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无人靠近,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冷汗。

    沈今棠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户部敢挪用赈灾白银,背后靠山就是太子。太子一死,长公主自然没了后顾之忧,这件事自然就能彻查到底,被私吞的白银和背后的贪官也会浮出水面。”

    她顿了顿,目光与沈淮序对视,眼神里透着一丝冷冽:“太子不死,这朝堂上的利益纠葛就永远是个死结。百姓的性命,在这些权贵眼里,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她微微侧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表哥在朝多年,难道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吗?”

    沈淮序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那灰蒙蒙的天色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空气中散开,像是要将满心的愤懑一同排出。

    “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笑了出来,笑声中满是不屑与无奈,像是在嘲笑这腐朽的朝堂,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的无力。

    他大笑着,转身向外走去,步伐有些踉跄,却又透着一股决绝。

    星回看到沈淮序离开,这才走了进来。

    她看着沈今棠,眼神里满是担忧,轻声问道:“主子,我们真的不管吗?”

    沈今棠闭上眼睛,眉宇间闪过一丝愁绪,像是被这沉重的局势压得有些疲惫。

    她微微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连叹息都带着几分无奈。

    过了半晌,沈今棠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深邃而坚定,看向星回,轻声问道:“世子去东宫了吗?”

    星回似乎瞬间明白了沈今棠的意思。

    顾知行或许才是突破口,他与太子之间的微妙关系,或许能成为改变局势的关键。

    于是星回连忙回道:“世子刚走不久,重阳去送的。”

    沈今棠轻轻敲打着桌面,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像是在敲打着这沉重的局势,又像是在敲打着她自己的内心。

    ——

    这几日,顾知行去东宫授课,一切还算顺遂。

    太子对他颇为宽厚,不仅未曾刁难,连他将叶轻舟和顾晏清也带上东宫,陪着他一同学习一事,都没有多说什么。

    而叶轻舟的父亲得知顾知行学业精进,成绩斐然,再反观自家儿子,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酸涩与嫉妒。

    于是,他向长公主求了个恩典,让叶轻舟与顾知行同吃同住,一同备战春闱。

    叶老将军拍着叶轻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从前你便跟着顾世子学习,如今顾世子学业有成,你自然也该好好上进!”

    如此一来,沈今棠原本只需为顾知行一人制定学习计划,转瞬间却多了一人。

    然而,效果却出奇地显着。

    叶轻舟虽在学业上仍不及顾知行,但进步之大,却是有目共睹。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长公主府的书房里,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光影交错的图案,显得格外宁静。

    叶轻舟兴冲冲地跑进书房,凑到顾知行面前,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老大,你知不知道?昨日我家老爹居然夸我了!”

    顾知行正埋头看书,听到这话,微微皱了皱眉,抬眼瞥了叶轻舟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知道,然后你一句话就把叶老将军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叶轻舟一脸无辜:“我又没说错什么!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最近进步是因为我是老大你的‘入幕之宾’嘛!”

    顾知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他放下书,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叶轻舟察觉到顾知行的异样,有些困惑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沈今棠:“沈今棠,老大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今棠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不失温婉:“叶公子大概是想说‘座上宾’吧。”

    叶轻舟挠了挠头,一脸懵懂:“有什么区别?”

    沈今棠不疾不缓地说道:“没什么大区别,不过一个是躺在床上谈事,一个是坐在桌边谈事罢了。”

    她走到书架旁,随手抽出一本书,轻轻放在叶轻舟面前,继续说道:“这个成语出自《晋书·郗超传》。当年桓温让郗超躲在帐中偷听他与谢安、王坦之的谈话,一阵风将帐幕吹开,谢安看到郗超后,笑着说:‘郗生可谓入幕之宾矣。’想必是叶老将军想错了。”

    叶轻舟听完,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脸都是惊愕。

    他再看看顾知行,发现顾知行正悄悄朝他挪远了一些,顿时欲哭无泪,满脸都是懊恼与无奈。

    叶轻舟只好又看向沈今棠,一脸认真地说道:“沈今棠,你要是能变成一支笔就好了,放在纸上就能自己写字,哪怕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一定要把你买回来。”

    这样他就算是不用功,也不会挨骂了。

    “啪!”

    沈今棠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知行已经抬手在叶轻舟脑袋上敲了一下。

    叶轻舟瞬间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脑袋,满脸委屈:“老大,你这是何苦……”

    “闭嘴!不许胡说八道!”

    顾知行一边说,一边捏住叶轻舟的腮帮子,大力晃了晃,动作显得十分粗鲁。

    “老大,别晃了,我头晕!”

    叶轻舟可怜巴巴地说。

    沈今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打闹,心中正思忖着该如何将流民之事提上日程。

    转头,却见星回匆匆走了进来,躬身禀道:“主子,沈中丞请您去太师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