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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病娇长公主,尚书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157章 本宫要杀的岂止是你一人

    宁云舒策马疾驰,一袭红衣在梅林间格外显眼。

    “公主,你要做什么?”正与刺客激战的戴东升见宁云舒手持弓箭,策马直奔琴师与阿史那贺鲁而去。

    宁云舒全然不顾,所经之处尘土飞扬。

    梅林中,阿史那贺鲁身形踉跄,显然软骨散的药效已开始发作,而琴师紧追不舍,剑招凌厉。

    宁云舒拉满弓弦,一箭射出,直取阿史那贺鲁后心。

    阿史那贺鲁侧身闪避,却因此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琴师趁机上前,长剑直指阿史那贺鲁咽喉。

    就在此时,宁云舒赶到,勒住马缰。

    “你敢杀我?!”阿史那贺鲁满脸凶光地瞪向宁云舒。

    宁云舒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之人:“本宫要杀的岂止是你一人?”

    “哼,今日若我死在这里,来日匈奴铁骑定会踏平你大肃!”阿史那贺鲁啐了一口血,满是不屑与嘲讽。

    “好大的口气。”宁云舒把玩着手中的羽箭,冷冷道,“哪怕本宫随你回匈奴,想必待本宫踏出大肃的那一刻,你们的军队便会向我大肃开战吧?”

    阿史那贺鲁沉眸。

    他没想到她居然料得这么准。

    此番他以使者身份前来,本就是为了将宁云舒带回去的。

    至于用怎样的方法,单于本就无所谓。

    单于要的是这个女人活着回去,再好好折磨她。

    “卑鄙!”琴师忍不住开口,却变成一个女人的声音。

    阿史那贺鲁诧异看向琴师:“易容术?”

    “死人不必知道!”琴师鄙夷说道。

    “阿史那贺鲁,你可还记得,曾有一年,呼韩邪将本宫放逐草原与牛羊为伍供尔等猎杀。”宁云舒垂眸看着手中的羽箭,声音幽幽。

    阿史那贺鲁轻蔑一笑:“当时真应该杀了你!”

    “可惜。”宁云舒抬眸直直看向他,嘴角扬起一抹极其扭曲的笑意,“你们都没能杀得了本宫。本宫用那一头头牛马做挡箭牌,活到了最后!”

    “哼!”阿史那贺鲁满是不服,“今日若不是你用这种卑鄙手段,就算是沈琰来了也不是老子对手!”

    “卑鄙?哪有你们卑鄙?”宁云舒拉弓,羽箭直指阿史那贺鲁的脑袋,“别说本宫不给你机会,你若逃得了,尽管逃。”

    说罢,宁云舒给琴师使了一个眼色。

    琴师领命收回长剑退到一旁。

    阿史那贺鲁惊愕之余缓缓起身,如今药效正盛,他无法使用轻功,不过要论逃,他还是能以正常人的速度逃。

    眼下有这个琴师在,想要完成单于的任务带走宁云舒恐怕不可能了!

    先保命要紧!

    阿史那贺鲁飞快权衡好利弊,狠狠看了宁云舒一眼,转身仓皇而逃。

    “公主!”琴师紧张地看向宁云舒。

    公主好一番策划才将此人逼到绝境,如今居然要放他走?!

    宁云舒的眼神犹如地狱来使,将弓拉满。

    梅林间逃窜的人在她眼中似一只将死的猎物,结局已定!

    她的手指松开,羽箭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直追阿史那贺鲁而去。

    阿史那贺鲁不敢回头,但是逃跑时故意左右变换方向,如此以躲开羽箭追击。

    可他万万没想到。

    哪怕他已经跑出去百米,哪怕朵朵红梅作为遮掩,哪怕他已经绞尽脑汁想要避开。

    可那支羽箭还是刺穿他的背部,插入他的心脏。

    他感受到原本起伏的心在一瞬之间停止跳动,紧接着浑身麻木,四肢似变成了僵木,整个人轰然倒地。

    他竟会死在当初一个比奴隶身份还低贱的女人手中……

    他不甘,他不甘……

    马背上,宁云舒冷眼看着阿史那贺鲁的身体抽搐然后没了动静。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死不瞑目。

    “莫愁。”宁云舒唤着那琴师。

    “属下在!”莫愁亦是震惊。

    公主的箭术居然如此高超!

    “撤。”

    “是。”

    宁云舒不在逗留,调转马头朝宴席间的战场而去。

    “吁!”宁云舒勒马停在狼藉一片的席间,满地都是尸体,十二名匈奴武士悉数被刺客斩杀,刺客也死伤无数,还有二人被生擒。

    戴东升集结禁军前来,面色震惊看向宁云舒:“公主,您杀了使者?!”

    宁云舒面色冷静如常:“本宫追杀刺客,不过刀剑无眼,误杀了阿史那贺鲁。”

    戴东升沉眸。

    他当初在围场可是曾经见过公主听声辨位百米之外精准命中目标,说是误杀,实在不可信。

    不过眼下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此番春日宴遇刺,他必然会受失职之责,然长公主杀了使者之事正好可以做他的挡箭牌!

    无论长公主是真的误杀,还是趁乱泄恨,这件事情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将人押送大理寺好好审!”宁云舒说罢一夹马腹朝梅林深处而去。

    “是!”戴东升冷冷看着其背影,眼中透着几许寒意。

    梅林中,张知熹还在原地。

    宁云舒勒马停在他身边,目光看向他,此刻他的脸色在春阳之下略显惨白。

    “你怎么样了?”

    张知熹虚弱一笑:“不愧是软骨散,微臣在此等候药效退去便是。”

    宁云舒将手中的弓箭丢给檀巧,道:“去马车等本宫。”

    “是。”檀巧抱着弓箭转身离开。

    “上来。”宁云舒伸出手去。

    张知熹递出手,她才发现他的手竟然冰凉。

    她并没用多大力道,张知熹便已经上马坐在她身后。

    她微微侧头看去:“本宫看你还是有些力气。”

    “现在没了。”身后的人说罢头靠在了她的肩头。

    浅浅的墨香窜入宁云舒的鼻间,宁云舒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回过头去抖动缰绳策马离开了梅林。

    身后之人的头枕在她肩上,双手揽住她的腰间,紧紧贴在她身上柔若无骨。

    看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

    “你可坐稳,摔下去本宫概不负责。”她道。

    “放心,微臣抱得甚紧。”身后之人的声音也比平日里更加温柔。

    宁云舒加快速度。

    得尽早将他送回府中让大夫替其解毒。

    “吁!”宁云舒抵达尚书府前。

    阿鼠与小鱼二人连忙上前扶张知熹。

    看着一向倨傲的人此刻显得这般狼狈,宁云舒微微沉眸。

    他明知酒水有毒却还是饮下,只是为了让她的计划不暴露。

    “你好生歇息,接下来的事情不必管。”宁云舒强硬说罢调转马头回去。

    “拿解药来。”张知熹淡淡吩咐阿鼠。

    要他眼睁睁看着她独自去面对风雨,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