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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病娇长公主,尚书大人夜夜被虐哭 第168章 可还满意?

    翌日午后,永宁殿,寝宫。

    镜子里,宁云舒着一袭红色罗裙,发上的金簪在春日下泛着光芒。

    绛色的胭脂点上,衬得她的脸庞更加白皙,眸色也更加清冷。

    “公主,今日打扮如此隆重,可是有什么事?”莺莺站在身后很是疑惑地问着。

    自春日宴的事情发生后,公主便一直被禁足在永宁殿,也许久没见着公主这般盛装打扮过自己了。

    “该来的始终会来。”宁云舒说着静静地坐在镜子前,似在等待什么。

    莺莺还想继续问,但是被身旁的檀巧一个眼神给制止。

    檀巧随宁云舒入夜出宫了两次,每一次公主私下见尚书大人都神神秘秘。

    昨夜又见了一次,想来今日恐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公主才一早便做好了准备。

    不多时,桂嬷嬷匆匆从门外而来。

    “公主,田公公来了。”

    宁云舒起身朝门外而去:“走吧。”

    “可是公主!”桂嬷嬷的眼中满是担心。

    公主亲手杀了使者,这个账皇上一直还没有清算。

    而田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今日前来必然就是为了此事!

    “嬷嬷放心,或许本宫会离开一段时日,但迟早会回来的。”宁云舒冷静地说着。

    桂嬷嬷眼中满是无奈,眼睁睁看着宁云舒跟着田公公而去。

    太极殿上,龙椅上的皇帝目光锐利,冷冷地盯着下方被田公公带进来的宁云舒。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圈,今日倒是热闹,来了这么多人。

    张知熹、宰相张永昌、大理寺卿汪文、户部尚书刘浩、户部侍郎苏逸辰等人纷纷在场。

    宁云舒微微行礼,神色从容:“父皇。”

    皇帝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身后,又传来脚步。

    侍卫护送着宁煜抵达,宁煜穿着一身白色常服,没有往日那般盛气凌人,双眼之中满是疲惫。

    他也看到了殿中的宁云舒,二人对视,他的眼神波动,嘴唇翕动,许多话如鲠在喉。

    宁云舒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看来这两日他在天牢之中过得还算不错,至少还衣冠楚楚,说明众人还是将他当作太子在对待。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过了今日,他就再也不是了!

    宁云舒暗暗想着,收回目光垂下头暗暗一笑。

    宁煜双拳一紧,她是在笑?!

    看自己落得这般田地,她竟然在笑!

    所以,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宁煜怔怔来到了殿中。

    “煜儿!”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拉回了宁煜的思绪。

    “儿臣拜见父皇!”宁煜跪下行礼。

    “反思了一夜,可有何话说?”皇上问。

    宁煜暗暗咬牙,横眉禀告道:“儿臣没有做过之事,无话可说!”

    皇上闻言顿时脸色一沉,手紧紧握住龙椅。

    宁煜目光看向张永昌,道:“相爷,本宫乃是受人冤枉,相爷可有找到能证明本宫清白的证据?”

    张永昌闻言一怔。

    证明太子清白的证据?

    他哪里有这种东西!

    吴春林说得对,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未来整个大肃是否真的能交到他的手中,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此番春日宴的刺杀,若真是他所为,更加证明他不堪重任。

    所以,他决定先旁观。

    清者自清,若太子真的是被冤枉的,他自然会替其说话,可若真是他所为,那只能证明他确实德不配位。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肃的百姓,他只能选择放弃他!

    “殿下,此事乃大理寺与户部在负责,老臣岂会有证据?”张永昌拱手说着。

    宁煜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若换作从前,根本不需要他吩咐,张永昌必然会开始行动替他寻找能够证明清白的证据,可是这一次,他却毫无作为?!

    “陛下。”张知熹上前一步,道,“昨夜大理寺已经在青州驿站截获了三千斤粮草,押送之人已经全部押回大理寺审问!”

    此言一出,刘浩的双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还是一旁苏逸辰眼疾手快将其扶住,但苏逸辰此刻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皇上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异常,心下也猜到了几分,脸色铁青,看向张知熹:“三千斤粮草运出城门,朕为何没有收到消息?!”

    “因为当夜的门房被人收买,这支商队是私自放行离城!”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倒卖粮草?!”

    张知熹故意顿了顿,余光看向户部尚书刘浩,此刻刘浩的鬓角已经流下冷汗,垂着眼神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宁煜的目光也冷然看向刘浩。

    此事岳广轩给他禀告过,刘浩偷运粮草离都,想要借匈奴与大肃开战之机发横财。

    但因为他锒铛入狱,此事倒是来不及查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宁煜心中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今日宁云舒也在场,还有张知熹、汪文等人皆在,莫不是连户部也是针对自己设的局?!

    宁煜倒吸一口凉气,正欲开口阻止张知熹,可张知熹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

    “陛下,户部侍郎苏逸辰!五日前夜里,苏逸辰以一百两银子收买了当夜值守的门房,子时商队便押运三千斤粮草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皇都。”

    张知熹说罢汪文也上前禀告道:“陛下,大理寺已经查明,商队奉命将粮草送往塞北边境,以三十倍的价钱卖给匈奴!”

    “什么?!”皇上闻言怒不可遏地看向苏逸辰,“我大肃将士在前线水深火热,你等竟敢通敌叛国为匈奴提供粮草!”

    苏逸辰脸色煞白,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微臣不敢!陛下,微臣不敢啊!”

    宁煜亦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以为户部的目的在于将粮草送到塞北哄抬物价,可没想到却是将粮草送到匈奴!

    如此一来,性质更加恶劣。

    “是尚书大人!是尚书大人命微臣前去打点门房,微臣不知尚书大人竟是给匈奴运送粮草啊!”

    刘浩再也坚持不住,猛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陛下,老臣有罪!老臣糊涂啊!老臣不该听信太子所言做出这等糊涂事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宁煜。

    竟然是,太子指使!

    宁煜背脊一凉,难以置信地看向刘浩。

    他何时指使过他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宁云舒静静地看着这出大戏,微微挑眉,事不关己一般地看着宁煜。

    兄长,我为你精心安排的这一切,你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