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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 第159章 那白公子是何人

    次日,天微亮,赵书晴拿着抄好书籍出门,并未发现尾随在后的母女二人。

    她把抄好的《孙子兵法》交给掌柜后,又取了其他书籍,结算了银钱后,便前往房牙寻房。

    大院人多眼杂,那对母女二人也非等闲之人,为了避免往后的麻烦,还是尽快搬离大院为妙。

    就在赵书晴跟随着牙人寻房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对母女被白景铄给拦了下来。

    白景铄微微倾身,笑着对着姑娘,英俊不凡的面容,让姑娘微红了脸,其母亲见他身上的衣物都是上等华服,心思浮动。

    白景铄笑道:“两位若是得空,可否与本公子谈谈?”

    赵书晴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晓,她苦恼的是,走了一天的路,看了一天的房,终于找到一处相对符合心意的房子。

    奈何租金超出她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东家要求得付半年的租金,一共五两银子。

    环境干净整洁,独立小院,四个房间,厨房遮盖严实,并不会像大院那般稍微起风便满地黄沙。

    给了定钱,承诺七日后,给足余钱并签订协议。

    父亲的药也快消耗殆尽,至少需要二两银子。

    赵书晴只能这七日多抄写书籍,父亲这边的人参年份还得降低,先搬离此处再说。

    打定主意后,赵书晴也不扭捏,回到大院。

    她忧心去厨房查看,只见兰儿蹲在那里煎药,神色紧张,自昨日之事后,兰儿煎药时便不敢离开半步,此时见小姐进来,疑惑地回头。

    就在赵书晴满心疑惑的时候,姑娘与她娘亲,吃饱喝足从县城最好的酒楼走了出来。

    她娘亲怀里还揣着沉甸甸的银子,,“你说这白公子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

    白景铄提出来的要求,便是让姑娘想法设法嫁给赵承弼,他会暗中帮忙。

    姑娘脸上少了以往天真无辜,多了几分精明:“娘亲不必理会他做此有何目的,那一家人能与这样身份的人结交,就说明其身份不简单。那男子看似言语激烈,行为粗暴,实际上他从未对我们下手,家中两位弟弟谈吐文雅,也是知礼数的人。我嫁过去,作为大嫂,我不亏。”

    她娘亲还是有点犹豫:“那公子……”

    姑娘打断自家娘亲的话:“那白公子你且不要乱猜想,我等没有这般福气。”

    她娘亲问道:“那女儿你打算如何做?”

    姑娘朝着一个药房走去……

    在不远处的巷口,大牛撑着墙壁擦了擦嘴角污渍,方才那对母女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摇了摇因酒醉发胀的脑袋,一名兄弟走了进来,两人勾肩搭背地一起前往下一个喝酒的地方。

    直至半夜,大牛才回来,一路“哐哐咚咚”,瞬间吵醒大院众人。有人探头一瞧是他,立马缩了回去,继续睡。大牛没折腾多久,便在井口处倒下酣睡。

    兰儿也被吵醒,难以再眠,想着趁赵承弼未醒,赶紧烧水,省得二少爷又用冷水洗漱。

    她刚出门,就瞧见大牛蜷缩在那儿,粗糙的脸被冻得通红。

    兰儿稍作犹豫,放下油灯,进大牛屋子抱出被子,给他盖上。大牛迷迷糊糊睁眼,看着兰儿拿起油灯,朝厨房走去。

    他不知道嘀咕一句什么话,继续蜷缩在地上熟睡。

    ……

    这几日北境这边连续刮起大风,赵书晴房门紧闭,风拍打的房门吵得她有点心烦意躁。

    还有三日的时间,便是七日后。

    赵书晴落笔写完最后一字,把自己包裹得严实,出了大院。

    并未看到姑娘躲在门后透过缝隙看着她。

    赵书晴还未走到书坊就被一名丫鬟给拦了下来,她神情着急,“姑娘,这段时间您去哪里了,可让我好等。”

    赵书晴原本警惕的神情因为丫鬟的声音而松懈下来,大风让大家把脸部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的眼睛也被大风与黄沙弄得时不时眯起眼来。

    “你是谢夫人的丫鬟?”

    丫鬟点头:“我家夫人等您多日了。姑娘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巷子小院中。

    丫鬟恭敬道:“风大,还请姑娘在此等候,房间内的所有物品姑娘都可随意取用,我这就去请我们家夫人前来。”

    丫鬟说完就退了出去。

    一炷香的时间,谢夫人带着一名年轻夫人走了进来,一进来,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是那年轻夫人身上传出来的。

    那年轻夫人因为难堪羞涩脸涨得通红。

    她脸上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谢夫人紧紧拉着年轻夫人的手说道:“这位是郑夫人。”

    郑夫人?!

    赵书晴想起来这县城中姓郑不多,落在此处的太守便是其中一位。

    “太守夫人?”赵书晴猜测。

    郑夫人忙摇头:“我乃太守儿媳,今日来此小琴说你能够帮我。”她咬着下唇,眼底泛着红,她得这病已经有两年之余了。

    日日加重,如今异味难挡,夫君对她早已经有所怨言,在外有了其他女子,就等女子怀孕后纳入府邸。

    他们夫妻之间还存着几分颜面,若是长久以往下去,她迟早会被夫君休离。

    赵书晴请谢夫人出去,亲自给郑夫人把脉,她眉头紧蹙,指尖轻触脉门,须臾,神色愈发凝重。

    郑夫人的心随着赵书晴的沉默一点点被提起来。

    “是否无药可医?”

    赵书晴摇头,带着几分怜悯看着她:“症状如此严重,你是如何忍过来的。”

    一句话,说得郑夫人差点落泪。

    “此病每日瘙痒灼痛,夜夜日日,时刻伴随。”赵书晴当真心疼,在京中她见过不少女子得这般疾病,她在查看医书时候,也格外留意。

    赵书晴又沉声道:“湿热之邪熏蒸,故而身体散发臭味。郑夫人若是可以,可否脱衣让我查看一番。”

    郑夫人死死拽着自己的领口,满脸不愿。

    身下的惨状,她自己都不忍直视,又怎会愿意让他人看到。

    赵书晴明白郑夫人的顾及,“我先开药,你一日三次清洗,按时服用,在饮食方面也得忌口,家中被褥床单用热水蒸煮清洗。五日后再来寻我。”

    郑夫人将信将疑付了诊金与谢夫人一同回去。

    谢夫人紧握她的手,“你回去且试试,若是有用,五日后我们再来寻她。”

    郑夫人拽着手中的药,悲壮点了点头,苦涩一笑:“若是无法医治,我也只能以死谢罪。”

    北境有不少女子得了这种病,有些自愈,有些寻了大夫却被夫君打死,又有些为了避免世俗眼光,选择自缢。

    这诊金着实解了赵书晴当下的燃眉之急,她与两位夫人分开后,便直接去找牙人,交付半年租金,立下字据,拿到小院大门的钥匙。

    大院,兰儿拿着衣服往屋内走去,赵父起身来回走动,并未往厨房方向看去。

    姑娘站在赵书晴水缸前,投下一包白色粉末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