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八零,嫁最强糙汉,养最卷崽崽 > 第24章 鹅鹅鹅

八零,嫁最强糙汉,养最卷崽崽 第24章 鹅鹅鹅

    夏红缨看到了卢清悠眼里的万千柔情,垂眸问:“六年前,我还不认识霍南勋呢!你怎么没嫁给他?却嫁给了霍磊?”

    “嗨!”卢清悠一脸感慨之色,“霍磊追我追得勤呗!勋哥一心放在事业上,根本不考虑个人问题。如果不是因为分宿舍的问题,他可能到现在还没结婚呢!”

    “分宿舍?”夏红缨不解。

    卢清悠:“四年前,他不是考上了国防大学的函授班吗?当时他的军衔,已经具备了申请单人宿舍的资格,但是得已婚才能申请。所以,为了方便自学,他就回家结了婚。”

    夏红缨手里的猪草刀突然掉落在地。

    她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去部队以后,写给她的第一封信,的确说过,因为结婚,他分到了单人宿舍。

    卢清悠看着她的脸色,笑出了声:“哎呀!我也要回去收拾屋子了!这农村的房子,真是又脏又乱,我得好好妆点一下,弄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夏红缨缓缓捡回猪草刀,继续切着猪草。

    ……

    霍南勋这一走,晚上才回来。

    夏红缨正在洗碗,目不斜视,没理他。

    “爸爸!”燕燕跑过去问,“你去哪了?我和妈妈一直等你回来吃饭!”

    霍南勋看了夏红缨一眼,将燕燕抱起来,说:“去了一趟街道,又去了老支书家里,他和你军叔非得拉着我一杯,就到现在了。”

    燕燕:“哦。爸爸,妈妈今天一直不高兴。”

    夏红缨听到这个忙回身:“燕燕!别乱说!”

    “凶她做什么?”霍南勋将燕燕放在膝盖上,在她旁边坐下,说:“有气冲我来!”

    夏红缨:“你真跟老支书说了,不同意我承包茶园?”

    霍南勋:“要不然呢?”

    他今晚上貌似有些喝多了,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危危险险的。

    夏红缨跟他对视了一阵,“啪”地一下将没洗完的碗扔进盆里,转身出去了。

    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

    为分宿舍跟她结婚,跟她没感情,对她没兴趣。

    这些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

    他还不让她承包茶园,她想找个退路都不行么?

    燕燕跟着出来,抱着她的腿:“妈妈?”

    夏红缨将她抱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不让她看到自己擦眼睛的动作。

    “妈妈,你怎么了?”燕燕是个很敏感的孩子,能感觉到她情绪不对。

    “妈妈就是热着了,出来透透气。”夏红缨说。

    燕燕便挣扎着下地,蹬蹬跑进屋,拿了把大蒲扇出来递给她:“给!扇扇就不热了!”

    夏红缨看着比蒲扇高不了多少的燕燕,心里一暖,伸手接过,蹲下来捏捏她的小脸:“燕燕真好,谢谢燕燕。”

    燕燕:“我再给妈妈背一首诗好不好?”

    夏红缨:“嗯。”

    燕燕:“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鹅掌拨清波!”

    夏红缨终于忍不住笑了:“宝贝真棒!”

    说起来,她该好好感谢霍晓婷。

    因为夏红缨活多,而霍晓婷是个没出嫁的女孩,活相对少些,很多时候夏红缨就把燕燕托给她看着。

    自从发现燕燕很会背诗以后,晓婷就每天兴致勃勃地教她,还教她写字认字,每当燕燕有进步,霍晓婷这个姑姑,比她这个当妈的还有成就感。

    “妈妈,你不生气了吧?”燕燕又问。

    夏红缨:“嗯。”

    燕燕:“那我去爸爸那里,给他背诗。”

    夏红缨:“去吧!”

    燕燕就迈着小短腿,又跑进屋里去。

    屋里有洗碗的声音,霍南勋倒是洗上碗了。

    夏红缨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消失。

    为了分单人宿舍跟她结婚?

    她的爱情,她的婚姻,竟是如此可笑吗?

    老大那边传来吴莲英的吼声:“霍英彪!你是个死人吗!霍飞和霍宝珍玩了一天,一个字作业没写,你也不管管!”

    霍英彪:“霍飞!霍宝珍!你们皮痒了是吧?”

    最东头屋里,隐约传来周嫂子一家人爽朗的笑声。

    最西头四间房,住的也是一大家子,他们家三儿刚生了孩子没几个月,这会孩子正哇哇地哭着,两口子一起哄着孩子,充满着新为人父母的紧张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但没有哪家的女人,像她这样,跟自己的丈夫不熟。

    对他一无所知,只能通过卢清悠的只言片语了解他的过去......她感觉自己真可怜。

    夏红缨在外头呆了一会,确定眼泪干了不会被人看出来,方才进屋。

    霍南勋烧好了洗澡水,说:“你给燕燕洗澡吧,她困了。”

    夏红缨没回答,把霍南勋关在屋里,默默地给自己和燕燕洗漱好,搭了凉床,问:“燕燕,你想跟爸爸一起睡还是妈妈?”

    燕燕:“我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夏红缨:“……妈妈怕热,妈妈睡外边。爸爸不怕热,他睡里边。”

    燕燕:“那我跟妈妈睡。”

    于是,母女两躺下睡了。

    燕燕困了,沾着枕头就着。

    夏红缨却没有丝毫睡意。

    总是不由自主去听霍南勋的动静。

    他也出来洗漱,冲澡、刷牙,空气中弥漫着香皂和牙膏的味道。

    等他洗完,他轻轻叫了一声:“燕燕。”

    燕燕呼吸均匀,睡得很熟。

    夏红缨依然没出声,闭着眼睛装睡。

    突然,她感觉霍南勋动了蚊帐,紧接着,身子腾空而起!

    她吓得一把抱着他的脖子,怕吵醒燕燕,也怕被邻居听到,小声问:“你干嘛!”

    霍南勋没说话,抱着她进了屋,放在床上,便欺身吻住了她。

    夏红缨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理智回来,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又被他捉住手,压在头顶上方。

    他狠狠地、深深地亲着她,狂烈的气息似要将她熔化一般。

    他的温度高得吓人,还有种淡淡的酒精感,炙得人眩晕。

    恍恍惚惚间,她突然就想起新婚夜答应过他什么了。

    他当时也是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亲着,跟她说:“红缨,以后,你心里只能有我。”

    当时她太害羞,不好意思吱声,他就反复强调,逼她答应。

    最终,她既羞且甜地“嗯”了一声。

    她又想起霍南勋下午说的话,他说,你还想干什么?跟我离婚?是有人等着你吗?”

    他又说,夏红缨,你还记得新婚之夜你答应过我的话吗?

    醍醐灌顶一般,她突然明白了霍南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