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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被套路,我开启无敌路 第133章 顽徒

    徐士巍视若无睹地继续施压:“赵老今天不给个交代,徐家可要登门讨说法了!”

    “徐少,容我些时日……”老者的声音透着疲惫。

    “就现在!”

    徐士巍突然指向叶飞:“等明天这小子人间蒸发,您是不是打算来个死无对证?”

    见赵富联沉默,徐士巍乘胜追击:“云峰控股的股份您不是攥得紧吗?今天下班前转过来,咱们再谈。”

    “爷爷!”赵子彤惊呼声与徐士巍的嗤笑同时炸响。

    “住口!”

    赵富联喝止孙女,转向徐士巍时神色凝重:“我手里15%的股权……”

    “赵老这是打徐家的脸!”

    徐士巍霍然起身,西服纽扣崩开都浑然不觉:“几十亿就想摆平徐家媳妇跟人开房?当我们是收破烂的?”

    这番义正辞严的斥责让叶飞暗自挑眉。

    原以为这纨绔子弟只图钱财,没想到竟还守着几分世家风骨。

    当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时,叶飞敏锐察觉到对方话里的漏洞。

    “叶总觉得几十亿赔偿金不够诚意?”

    徐士巍转动着水晶袖扣,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讥讽。

    这个数字让旁听的财务总监倒抽冷气,却只换来赵氏集团掌舵人赵富联疲惫的揉捏眉心。

    会客室里响起赵子彤忍无可忍的冷笑:“徐总要不要把整座金融中心也划到你名下?”

    她手中钢笔重重敲在实木桌面,震得财务报表哗啦作响。

    “赵小姐说笑了。”

    徐士巍从真皮座椅直起身,西装马甲勾勒出紧绷的腰线:“不过云峰控股倒是值得考虑——只要完成股权收购,婚约的事我自会说服家父。”

    空气突然凝固。

    赵富联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停在紫砂壶柄上,浑浊眼瞳闪过精光:“云峰总市值128亿,徐公子这要求……”

    “看来赵老误会了。”

    徐士巍突然撕破伪装,阴鸷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我不是在谈生意。”

    正当僵持之际,叶飞从西装内袋抽出的烫金信封打破死局。

    羊皮纸上的火漆封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他径直将文件转向赵子彤:“1999年重阳节,赵老先生与我师父订立的婚书。”

    赵子彤精心描绘的眉梢剧烈抖动,美甲深深掐进掌心:“开什么国际玩笑?”

    “徐总方才示范了如何利用婚约索赔。”

    叶飞转向面沉如水的赵富联,指尖轻点契约条款:“根据补充协议,违约方需支付……”

    老谋深算的赵氏掌门突然轻笑出声,慢条斯理斟满三杯陈年普洱。

    蒸腾茶雾中,徐士巍盯着公证处钢印的眼神逐渐阴冷,而赵子彤正疯狂翻找记忆里每个可疑的童年片段。

    “婚约这东西讲究先来后到,顺序可不能乱。”

    叶飞咧着嘴走到徐士巍面前:“你们徐家和赵家是正式签过婚书还对外公布的没错吧?”

    “废话!”

    徐士巍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这正是他要挟赵富联的把柄,毕竟徐家名门望族,未婚妻跟野男人开房这种事,索赔天经地义。

    “可我这份婚约十八年前就立下了。”

    叶飞突然提高声调:“这么算起来,赵老头可是给我戴了绿帽子!”

    徐士巍嗤笑出声:“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

    叶飞突然向前逼近:“赵老头违约在先,按你的逻辑不该赔偿我吗?就像你拿开房说事讹诈他一样,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这……”徐士巍突然哽住,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语言陷阱。

    叶飞趁势追击:“我和赵子彤的婚约比你们早十几年,赔偿顺序也该我优先。现在你可以回家等通知了。”

    “等什么通知?”徐士巍太阳穴突突直跳。

    “等赵家先处理完我的赔偿,剩下的残羹冷炙才轮得到你。”

    叶飞煞有介事地摆手,仿佛已经开始清点赵家财产。

    “你他妈耍我?”徐士巍拳头捏得咔咔响。

    “要怪就怪你们婚约签得太晚。”

    叶飞突然撸起袖子:“再不走信不信我‘送’你出去?”

    这话让徐士巍想起昨天被揍的保安,下意识后退两步:“行,你们给我等着!”

    临走时被门槛绊得踉跄,身后传来叶飞的嗤笑:“慢走不送啊,徐少爷!”

    徐士巍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后背紧贴墙壁挪动脚步,蜷缩着肩膀快步绕开沙发区域,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金属门框被撞得发出闷响。

    “还算懂进退。”

    叶飞用拇指抹过下唇轻笑,三步并作两步陷进真皮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架在玻璃茶几上,仰头对着水晶吊灯吐出一串烟圈。

    赵子彤机械地转动脖颈,看着茶几上歪倒的红酒瓶折射出细碎光斑,突然抓住老者的袖口:“您和徐家签协议时说过什么?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丫头你听我说……”

    赵老爷子摩挲着紫檀拐杖上的包浆,凹陷的眼窝里泛起追忆:“当年在祁连山遇着雪崩,要不是青阳道长拿银针吊住我三魂七魄……”

    “打住!”

    叶飞突然直起身子,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老头你刚叫我师父什么?”

    “青阳道长啊。”

    “得了吧您嘞!”

    青年从夹克内袋掏出张泛黄照片甩在茶几上,画面里邋遢老头正抱着酒坛躺在道观门槛上:“就这老酒鬼也配称神仙?您这滤镜够厚的。”

    赵子彤瞥见照片噗嗤笑出声,又在爷爷瞪视下慌忙捂住嘴。

    老爷子枯瘦的手指敲着相框边缘:“当年道长说收了个顽徒,我还当是谦辞。”

    “打钱还是给房?”

    叶飞突然掏出计算器啪啪按着:“违约金按银行利率滚存十八年,或者……”

    他抬眼打量着挑空六米的客厅:“直接过户这宅子?”

    “本来就是你的。”

    老者从西服内袋抽出牛皮信封,股权转让书上的火漆印还泛着温润光泽:“从你满十六岁那年起,集团每年利润的15%都躺在瑞士银行。”

    这次轮到叶飞瞳孔地震。他抓起文件逐行扫视,突然指着末尾条款:“那您还搞什么双黄婚约?当拍八点档电视剧呢?”

    “徐家拿着城南开发区的地皮要挟我。”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赵子彤慌忙拍打他佝偻的脊背:

    “他们不知道,咳咳……赵氏真正的命脉早在十八年前就系在道观那纸婚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