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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假死后,禁欲世子苦寻三年 第24章 天衣无缝

    宝钏闯进耳房的时候,玉萦假装躺在榻上睡觉。

    “贱人!起来!夫人找你问话呢。”宝钏上前一把掀了她身上的薄被,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衣衫完好,扯着她的胳膊便往外走,

    她知道,今日玉萦跑去泓晖堂犯了崔夷初的大忌,死期将至,再也不用对玉萦客气了。

    玉萦被她拧得生疼,亦是不想再忍,反手扯住宝钏的胳膊,再将她狠狠往外推。

    宝钏和宝珠虽是婢女,可打小就服侍崔夷初,没做过重活儿,日子过得比小门小户的姑娘还精细,论力气根本比不过玉萦。

    被这么一推,登时一个站不稳,一个趔趄倒在了门口。

    周妈妈在侯府吃拿卡要,宝钏亦是横行霸道,几时吃过这样的亏,顿时有些发懵。

    玉萦没工夫跟她废话,径直从她身上跨过去,往正屋走去。

    这会儿正屋里只有崔夷初、宝珠和那两个婆子。

    “宝钏姐姐说夫人急着找奴婢,奴婢不敢耽搁,未曾梳洗就过来了,请夫人恕罪。”

    玉萦不慌不忙,朝崔夷初恭敬行礼。

    此刻宝钏终于从后头追了过来,想到玉萦居然敢推她,顿时怒火中烧,扑过来就要抓她。

    “干什么!”宝珠见状,忙把她扯到一边。

    崔夷初的目光阴沉地落到玉萦身上。

    少女身上虽有寝衣遮掩,依然能看出山峦般的起伏和纤细的腰肢。

    她那张脸没有分毫脂粉妆饰,却依旧天生丽质难自弃。

    只是白皙的脸上,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巴掌印。

    “周妈妈打你了?”崔夷初遮掩了眸中的厉色,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

    玉萦道:“周妈妈没有打奴婢,她是为了把奴婢带走。”

    “今日怎么回事?”崔夷初问。

    “说你多少回了,叫你老实呆在流芳馆里,不但不听,还敢跑去泓晖堂。”宝钏记恨刚才的一推之仇,怒道,“夫人,我看她是贱皮子痒了,意图勾引世子。”

    “闭嘴!”崔夷初怒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宝钏没想到崔夷初把火气撒到自己身上,只低了头不敢再言。

    玉萦心中半点不慌,在耳房里闭目养神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今日一早,奴婢见天气不错,便想着去花房看看之前养的虞美人开得如何了,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了凤棠姑娘。”

    “凤棠姑娘?”

    看崔夷初的神情,显然还不知道那位王府舞姬名叫凤棠,玉萦愈发对自己编造的故事有了自信。

    “奴婢初时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她穿着打扮十分讲究,见到奴婢便问泓晖堂在何处。奴婢见她对府里不太熟悉,便为她引路,到了泓晖堂,奴婢听到元青叫她凤棠姑娘,才知道她是王府送来的那位姑娘。”

    听到这里,崔夷初脸色骤然一沉:“她找世子做什么?”

    “凤棠姑娘亲手为世子做了糕点,想送去泓晖堂请世子品尝。”

    “世子见她了?”

    玉萦摇头:“元青说世子看书的时候不许旁人打搅,只收下了食盒,便请凤棠姑娘回去。”

    “才到侯府一天,居然就给世子做糕点了,真是可着劲儿往世子身上贴,还好世子对她没兴趣。”宝钏刚才触了崔夷初的霉头,这会儿急于讨好她,急忙对凤棠一番贬低。

    宝珠见宝钏又在犯蠢,干咳了一声:“不过是个舞姬,夫人从没放在眼里,眼下还是问清楚周妈妈的事要紧。”

    没了打岔,玉萦继续往下说:“夫人的确不必把她放在眼里,元青特意说了,世子叫她不要自己跑到泓晖堂去,世子想见她的时候自会派人去找。”

    “不必提她。”

    “是,”玉萦继续道,“凤棠姑娘走了之后,元青跟奴婢闲聊了几句,听到奴婢要去花房,便问有没有什么花适合摆在泓晖堂的,奴婢想着茉莉素雅,花朵小正合适,元青便叫奴婢搬些过去。”

    之前元青来流芳馆的时候,很熟络地跟玉萦打过招呼,玉萦这样说,旁人不会觉得诧异。

    “是元青叫你去搬花的?”

    “奴婢去花房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妥,不好去问世子的意思,又怕管事说是元青的意思会觉得儿戏,不叫我搬花,便……”玉萦小心翼翼地看了崔夷初一眼,怯生生地说,“奴婢便说是奉夫人之命。”

    玉萦的说辞没把自己全摘干净,但要紧的地方都补上了。

    花房管事那边对得上说辞,至于元青……他是赵玄佑的长随,在赵玄佑对周妈妈出手这档口,她绝不会去找元青问话。

    崔夷初的眸光动了动,阴沉地落在玉萦身上。

    宝钏被压制了许久,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猛推了玉萦一把:“贱人,你居然敢假传夫人的命令,还说不想勾引世子!”

    崔夷初没搭理宝钏,只看向那两个婆子:“是这么回事吗?”

    “周妈妈是这么骂玉萦的。”

    两个婆子看向被宝钏推倒在一旁的玉萦,又想起她在世子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按说她做出这样的狐媚子样该立刻禀明夫人,可想到被世子送去官府的周妈妈,和玉萦那两句意味深长的话,两人心里还是有些想法。

    毕竟,玉萦说的话大差不差的,夫人查不出什么问题,没必要说玉萦在世子跟前装模作样的事。

    世子看起来对玉萦有那么点意思,难保以后玉萦不会得势。

    侯府毕竟姓赵,世子能为了玉萦把周妈妈送官,打杀她们又算得了什么,且不要在今日出这风头了。

    “说下去。”崔夷初面无表情道。

    “周妈妈跟玉萦吵闹起来后,惊动了世子,世子也没问什么事,二话不说把宋管家喊过来了,说是周妈妈吞了公中银两,要送官。”

    “知道了,你们俩先下去吧。”

    “是。”两个婆子松了口气,飞快地退了出去。

    正屋里只剩下玉萦和崔夷初主仆三人。

    见崔夷初没有处置玉萦,宝钏心急如焚,想说话,却又被宝珠使眼色,只能忍住。

    “玉萦,你好大的胆子。”崔夷初不轻不重地说。

    “夫人……奴婢……周妈妈的事跟奴婢没有关系啊。”玉萦装出胆战心惊的模样,捂着胸口说,“真是元青让奴婢搬花的,奴婢一时情急才说是夫人的意思,求夫人恕罪。”

    她的话也在理。

    宋管家能拿出周妈妈私吞银子的人证物证,显然不是今天才查的,周妈妈追着玉萦去了泓晖堂,只是恰好撞到赵玄佑的刀口上去罢了。

    崔夷初正要开口,守在外头的丫鬟匆匆在廊下通传。

    “夫人,世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