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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假死后,禁欲世子苦寻三年 第53章 弄脏衣裳

    玉萦怀疑自己还在梦中,轻轻掐了一下手指,感觉到了刺痛。

    所以是真的?

    赵玄佑真的出现在了她的榻前?

    “世子?”感受到赵玄佑阴沉的目光,玉萦试探着喊了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把被子拉到了肩膀,依旧把自己包裹起来。

    赵玄佑“嗯”了一声,凉凉瞥她一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早上在泓晖堂相遇的时候,他眸光还有几许含糊不清的情意,怎么这会儿变成这样?

    玉萦心中愈发不安,只是她的寝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之前贪睡未系侧襟,倘若掀被起身,甚是不雅。

    赵玄佑很明显不是来寻欢的。

    倘若让他以为自己意图勾引,恐怕比昨日贸然撩拨他的庄怀月下场更惨。

    庄怀月是故旧之女,他给她留了颜面,玉萦什么都没有。

    “世子深夜过来,不知有何吩咐?”见他不说话,玉萦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赵玄佑径直在她的榻边坐下,侧身看向她。

    “之前你说过,从我回府的那晚起,便是你跟我彻夜在一起,对吗?”

    他语气森然,听得玉萦有些心慌。

    他是来算账的?

    算什么账呢?之前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他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是,从熄灯到早上宝珠来喊,都是奴婢与世子在一起。”

    “如此,”赵玄佑冰凉的目光看向她,低沉的说,“所以每晚陪我聊天说话的人,都是你?”

    冷静,一定要冷静。

    好不容易留在了泓晖堂,她不能因为说错话被赶出去。

    “是……奴婢……”玉萦重生以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从容应对,但此刻竟然结巴了起来。

    她忽而想起下午跟映雪、元青说的那些话。

    没错,赵玄佑不喜欢心机深沉的人,元青心思简单,所以,尽管元青不懂人情世故,赵玄佑还是愿意留他做自己的长随。

    他既已对自己起疑,倘若一概不说只会让他动怒。

    玉萦深吸了一口气,那颗不安狂跳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

    “夜里陪世子说话的人,一直都是奴婢。”

    赵玄佑眯起眼睛,伸手捏住玉萦的下巴,缓缓道:“留下凤棠,是你的主意?”

    “是。”

    “处置周妈妈,是你的主意?”

    “是。”

    “让我留在京城呢?”

    “也是。”

    “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一落,赵玄佑的手指倏然添了力道,玉萦明显感觉到下巴有些吃疼。

    她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想,瞬间便能捏碎她的下巴。

    疼——好疼——

    玉萦的眼眶里很快充盈了泪水,艰难地唤了声“世子”。

    他捏着玉萦的下巴,盯着她的脸,语气愈发沉凝:“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的胆色,居然敢戏弄我。”

    “奴婢只是奴婢,没有胆色,也没有本事能戏弄世子。”

    “嗯?”赵玄佑冷笑。

    他的指腹卡着玉萦脖颈处最柔软的地方,令她连说话都困难。

    “上回你说你是被崔氏摆布,但今日你还能说这样的话吗?”

    她求她办的桩桩件件,都不是崔夷初想要的。

    全是她在利用他!

    玉萦的呼吸愈发艰难,眼泪簌簌而下,生死关头,她拼着自己的力气哭泣道:“奴婢的确擅作主张,可奴婢做的一切,都是只是为了活命而已!难道在世子眼中,奴婢连求生都是错吗?”

    活命?

    赵玄佑的眉梢轻轻扬了一下,目光定定落在玉萦身上。

    她生的很美,尤其那双漂亮的杏眼,平常总是脉脉含情,敛藏温柔。

    此刻,眼中的柔情尽数化成悲愤、痛苦、悲伤和不甘。

    她在抗争……

    漫长的静谧后,赵玄佑目光中的杀气渐渐消弭。

    他松了手,看着玉萦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脸上全是泪痕。

    “你知道她要杀你?”

    玉萦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度过了最难的一关,劫后余生,心绪平复下来。

    她没有去抹眼泪,只是抬眼看着赵玄佑。

    “那时,奴婢并不知道夫人会不会有杀心。可夫人说要等奴婢有了身孕才会抬举奴婢为通房,奴婢只是想,倘若世子很快离京,那岂不是做不了通房了?”

    她的确想要留下赵玄佑,并非作伪。

    “周妈妈呢?又是怎么回事?”

    “周妈妈一直都很讨厌我,开口闭口就是小贱人、小蹄子,奴婢怕她一直在夫人跟前这么说,夫人会反悔,通房的事也不做数了。”玉萦吸了吸鼻子,眼帘低垂下来,“世子愿意跟奴婢聊天说话,奴婢才起了这心思,想着若是能把周妈妈赶走就好了,压根没想到她最后会死。”

    周妈妈也好,宝珠也罢,最后的结局都不是玉萦控制的。

    “你怎知我会赶她?”赵玄佑忽而压低了声音,“觉得我宠你?”

    “奴婢不敢。”玉萦把脸埋得更低,因着他凑近,她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奴婢顶的是夫人的身份,世子宠的是夫人,不是奴婢。”

    她答得卑微,赵玄佑闻言眼眸深邃,看不出是喜是怒。

    片刻后,他冷冷道:“倘若不是以为我在宠你,为何我进来这屋,你居然不起身行礼?”

    玉萦紧紧攥着手中的被子:“奴婢……奴婢今晚很困,睡前不曾把寝衣系好,不敢起身向世子行礼。”

    是吗?

    赵玄佑忽而伸手,将玉萦身上的被子猛然拉开。

    寝衣的侧襟果然是松开的,整件衣裳松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身上。

    玉萦下意识地伸手遮挡,却有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动人之处。

    赵玄佑的喉结动了动,一些回忆涌上他的心头。

    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玉萦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坐到了赵玄佑的怀中。

    “世子。”

    玉萦有些猝不及防。

    这一晚大起大落,发生了太多事。

    刚才赵玄佑还捏着她的下巴想要掐死她,这会儿他居然把自己搂在了怀中。

    这男人……可真是喜怒无常。

    玉萦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小腹突然间隐隐作痛。

    不好!

    玉萦惊觉不妥,想要起身,可男人的力气太大,将她稳稳地按住。

    “动什么?”

    玉萦的脸涨得通红,纵然再是害羞,到了这份上,只能如实相告。

    “奴婢今日来了癸水,刚才……怕是已经弄脏了世子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