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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苦够了,表姑娘打死不嫁了 第42章 给我倒杯水

    季渊赶回府时,祁王的车驾刚刚落停在门口,周茹领着人正热脸相迎。

    见到自家老爷的身影,周茹春风满面的迈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挽住他胳膊,笑眯眯的贴耳询问:“怎么样,老爷,陛下可答应立祁王为储,赐下这门亲事?”

    季渊重重剜她一眼:“你个妇道人家,胡言乱语什么?”

    得知绾绾在芙蓉堂为秦姨娘敛尸,季渊只是朝祁王拱了拱手,便撇下一群人径直去了芙蓉堂。

    “……”

    所有人看得皆是瞠目结舌。

    “???老爷这是何意?”

    周茹心头一凛,缓缓看向刘妈妈,小声嘀咕:“他不是答应入宫替祁王说话,求陛下赐婚吗?”

    祁王也怔愣着过来,紧蹙着浓眉:“周姨娘,怎么回事?”

    “殿下勿急,毕竟不是小事,老爷都答应了这门婚事,往后自会一心向着殿下。”

    周茹耐声宽慰道:“还请殿下入府稍坐片刻,臣妇这就去请老爷。”

    吩咐管家和刘妈妈一道招呼祁王,她领了两名女使匆匆去追季渊。

    季渊赶到芙蓉棠时,叶绾姝已让人重新为秦姨娘收敛好尸体入了棺。

    看着院里就几个稚嫩的丫头在忙活,女儿也是汗流浃背的,季渊对着门口监视的嬷嬷质问道:“怎么回事,这种事怎么能让大姑娘自己忙活?”

    那嬷嬷弯身道:“老爷,大姑娘叫来的人都是些外男粗汉,周姨娘说毕竟是深宅内院,不好让他们入内。”

    季渊气得一巴掌猛煽在那嬷嬷脸上:“混账东西,她的女儿在后宅里与人行龌龊之事时,怎么没顾忌人家是外男?”

    周茹紧随而入,正好撞见这一幕,变得谨小慎微的靠近过来。

    暗暗打量了眼脸色阴沉的季渊,周茹心虚的开口道:“老爷,妾身本也是找了人来安置秦姨娘的,可大姑娘非要入棺大殓,这不符合规矩呀。”

    “是我吩咐绾绾置办的。”

    季渊没好气道:“好歹是为我季家开枝散叶了的,难道连一副像样的棺材都配不上?”

    话落,迅速走上前去,心疼的扶住叶绾姝,甚是惭愧道:“也怪阿爹方才走得急,没有交代好一切,让绾绾受苦了,快回去歇着,阿爹让人来操办。”

    “不用了。”,叶绾姝冷声道:“秦姨娘是楚霖唯一的亲人,我想陪他亲自操办好秦姨娘的后事。”

    “行,阿爹陪着你。”

    季渊撸起袖子就开始跟着忙活。

    周茹看得心里焦急,哪曾见过老爷这样卑躬屈膝的讨好一个人,娇滴滴的扭腰催促:“老爷,祁王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可不能让祁王等着急了。”

    季渊目光一沉:“你去告诉他,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什么?”,周茹一脸讶异:“老爷,你若不同意这门亲事,溪儿往后还如何活啊?”

    “只要她心别太高,嫁个商贾子弟或是寻常子弟,没人敢为难她。”

    季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便拿出帕子给叶绾姝擦汗:“瞧你这丫头累的,从小就没受过这样的苦。”

    说完,就对女使们吩咐:“还不扶着大姑娘到旁边歇息会。”

    叶绾姝也不答话,扶着秦楚霖到旁边的石台边坐了下来。

    脸上无波无澜的,但心中已然有了底,看来事情是成了。

    凝视着让人陌生的季渊,周茹彻底急了眼:“老爷,你是不是遇到了难处?为何入宫一趟变成了这样?溪儿已非完璧之身,若不能嫁给祁王,就算有人肯娶她,以后也难有安生日子可过?”

    季渊怒道:“她是我的女儿,谁敢怠慢她?”

    周茹不甘心:“溪儿自小被老爷千娇百宠护到大,她怎能嫁给商贾子弟为妻?寻常人家的郎君就更不行了,怕是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老爷怎忍心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季渊脸上已有不耐:“我也不是让她嫁给流民乞丐,怎生就吃不上饭了?”

    季宁溪得知父亲从宫里回来,本以为是赐婚的事有了着落,兴高采烈赶过来时,却听到阿爹要将她嫁给别人,顿时不乐意了。

    愤懑的瞪了眼叶绾姝,她娇声娇气的驳斥道:“爹爹,除了祁王我谁也不嫁,爹爹要是不肯,我就去死。”

    季渊勃然大怒,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混账,你想死现在就去,我绝不拦着。”

    季宁溪被打得眼睛直冒晶光,委屈的扑进周茹怀里痛声哭泣。

    周茹也是恼火得很,真不知老爷突然吃错了什么药。

    “老爷,溪儿她本就已经是祁王的人,她想嫁给祁王又有什么错?”

    周茹苦劝道:“只要老爷答应了祁王,溪儿就能顺利嫁过去啊。”

    “你说的轻巧,你以为这事是市井里的小买卖?”

    季渊气得已是面色铁青,可朝堂上的事他无法直言,又愤懑的瞪了眼季宁溪。

    “你就不能和你大姐姐好好学学,她是阿爹的嫡长女,你看她何时存了攀龙附凤之心?反倒是你,整日里就知道攀比,你看你那些妹妹们都被你带成什么样了?”

    旁边的哭声欲烈,叶绾姝默默听着,只是笑而不语。

    她倒不是不喜欢攀龙附凤,只是她清楚登高需要付出的代价,重来一世,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够得着拿得稳的才属于自己。

    “秋梨,我有些渴了,去给我倒杯水来。”

    这样干坐着听戏着实无聊,叶绾姝漫不经心的吩咐了句,一副幸灾乐祸的姿态,彻底惹恼了季宁溪。

    “我凭什么和她学?”,季宁溪怒瞪着叶绾姝,大声道:“如果不是她害我,我现在怎么会成这样?”

    “二妹妹可要慎言。”,叶绾姝兴致缺缺睨她一眼:“到底是谁害谁,要不咱们好好深究一下?”

    想到那夜之事,季渊瞬间想到了被杖毙的小厮,更为愤怒。

    当时对绾绾的安危心急如焚,也没功夫去细想,此刻再去回想真是细思极恐。

    恼羞成怒的一巴掌再次煽在季宁溪脸上,季渊痛斥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有没有与你说过,你若不喜长姐,就好好留在你自己院子,你安排那么一个龌龊东西去害她可有想过后果?”

    周茹紧紧护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跟着抽泣起来:“老爷,溪儿她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再说大姑娘不是毫发无损吗,眼下解决溪儿和祁王的亲事才是头等大事啊。”

    季渊宽袖一摆,面露决绝:“你们母女就死了这条心,想要这孽障嫁入祁王府,除非我死。”

    祁王跟着郑姨娘、孙姨娘一道闯入芙蓉棠,听到了季渊的狠话,整张脸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