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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携手权臣杀疯了,全家后悔晚了! 第50章 他们原来早就相识了

    她原本是害怕得紧的,可那少年手中却紧紧握着长在地里的草,身处绝境却对活着有强烈的渴望。

    夜里田野中都是虫蚁,甚至会有毒蛇出没,谢槿宁起了恻隐之心,将那少年捞了上来,寻了个山洞,燃了柴火安置了他。

    那少年额头滚烫,一看就是起了高热。他虽然意识模糊,但他那细长的睫毛却是颤动着,似乎还残存着些许意识,偶尔睁开眼睛,但很快就闭上了。

    谢槿宁将身上的水拿给少年喂下,还将仅有的一包糖炒栗子放在了他的掌心。

    “栗子放在掌心里暖和。”

    “我本就命如浮萍,只能帮你到这了。”

    当时的她尚且不能自保,只能做到这些了。

    待她匆匆赶回了家里,却被王二婆质问为何那么晚才到家。她扯谎忽悠着,可王二婆却是不信。

    那天,谢槿宁被王二婆毒打了一顿,她疼得一整天下不来床,一直到第三日才被催着起来干活。

    她强撑着疼痛的身体去了镇上,路过那处山洞,发现那少年早已离去,柴火也被风吹得四零八落。

    她想着,那少年应该是康复离去了,于是,她很快便忘了这事。

    如今想来,那个少年难道是祁晏安?

    若真的是他,那他竟然那么早就……

    谢槿宁神色复杂地看着祁晏安,她还想再问,可祁晏安似乎沉睡了过去,揽着谢槿宁的手也随之松开。

    谢槿宁叹了声气,轻轻地将祁晏安放在了榻上,他的衣襟也因为方才的拉扯而微微敞开。

    谢槿宁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正要出门叫人备车,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她猛然转过身,走到他身前,抬手掀开了他的衣襟。

    只见他肩上之前受伤的地方,蔓延出了一条黑色的纹路,直直朝着他心脏的方向去。

    谢槿宁颤抖着手,擦了擦那黑色的纹路,纹丝不动。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是中毒了?”

    血见愁。

    前世的时候,这毒日日折磨着祁晏安,到她死前的几个月,这毒更是将祁晏安折磨得生不如死。

    那个时候,祁晏安迟迟找不到解药,性命垂危昏睡了数日,眼看就要断了气。也就是那时,谢槿宁才想另谋生路。

    毕竟祁晏安若是死了,王府里的人定然不会再护着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子,而祁晏安的敌人却会把她当做他的人,落到那群人的手里,她会遭受怎样的折磨都未可知。

    谢槿宁揉了揉眉心,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祁晏安身上的黑色纹路,那纹路并不深,也不长,应该是服过什么压制性的药,但绝非解毒的样子。

    可在船上的时候,他不是已经用了解药么?

    难不成是骗她的?

    谢槿宁回想起在船上的时候,祁晏安模棱两可的回答,想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了。

    谢槿宁暗骂了自己一声。她怎会如此愚笨,前世的祁晏安权倾朝野,尚且找不到解药。如今的祁晏安又岂能轻易找到。

    还有南华寺的时候那几声咳嗽,现在想想,他会暂居南华寺,是否也是为了解毒的事情?

    谢槿宁看了眼祁晏安,上前为他整理好衣襟,出门对着老伯吩咐道“去备马车。”

    “还有,去查一下寿安王身边是否有一个善用毒的人,名为仆攸。”

    “是。”

    老伯点了点头,正要走,谢槿宁忽然想又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等等,派人去查一下,今日松鹤楼闹事的富商是什么底细。”

    “是。”

    谢槿宁安排好一切后,便回到了房内,她看着熟睡的祁晏安,不自觉地就抬手抚摸他的眼眸,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你不是一向最信不过他人么,怎得在我面前就这么全无防备。”

    谢槿宁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哀意“你这样,让我怎么面对你……”

    她该怎么面对一个全心信她,却被她为了自保而舍弃的人。

    外边放起了烟火,将整个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热闹非凡。

    这是重生回来后,她过的第一个上元节,也是和他一起过的第一个上元节。

    谢槿宁忍不住上前,轻轻地在祁晏安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轻声道“祁晏安,愿你平安喜乐。”

    屋外传来了声响“主子,马车备好了。”

    谢槿宁打开了门,淡声道“把他扶上去吧,小心点。”

    烟火过后,街上的人逐渐少了,谢槿宁的马车穿梭在归家的人群中,并不怎么起眼。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将祁晏安送到了武安王府,影尘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一看到马车,便快步迎了上去,目光急切地落在车厢上。

    然而,当他掀开车帘时,却见祁晏安神志不清地靠在谢槿宁的肩上。

    他心中一惊“谢二小姐,我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谢槿宁似是不想吵醒祁晏安,轻声道“他沾酒了,你快些将他扶进去休息吧,夜里风大可别着凉了。”

    影尘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涌起一阵诧异。他跟随祁晏安多年,深知祁晏安沾不得酒,即便是在军营或是宴席上众人起哄劝酒,他也从不破例。

    可今日怎会突然饮酒,还醉成这样。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和谢槿宁一同将祁晏安扶了下来,嘴上不忘说“影尘谢过谢二小姐了。”

    谢槿宁微微颔首,抬眸瞧了眼冷寂的武安王府,皱眉问道“老夫人呢?”

    “老夫人在南华寺,未曾回来。”

    “一直都在?”

    影尘点了点头“是,王爷前日便将老夫人从寿安接回京城了,可老夫人不愿进城,而是执意留在南华寺。”

    祁晏安的母亲姜沅,是皇帝的亲姑姑。当年姜元承为了能登上皇位,看中了祁氏一族在西北的威望还有兵力。

    为了能拉拢他们,姜元承求了当时还守寡孀居的姜沅下嫁给祁轩,后来祁轩宠妾灭妻,她和年纪尚小的祁晏安吃了不少苦,可姜元承却视若无睹。

    姜沅的母亲是当年的长公主,她自己自然也是被视作掌上明珠,千娇万宠长大的,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难,想来是不会轻易原谅姜元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