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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断情第一天,众臣后悔急红眼 第二十六章 又和裴子深有关?

    谢景煜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毛病了?

    但短暂的自我怀疑过后,他又释怀了。

    毕竟自己曾经都犯浑到那种地步,还把温南枝伤害成那个样子,被她打几下不是也应该的吗?

    更何况更重要的是他姐姐还愿意打他,这还不够吗?

    谢景煜的脸上居然挂上了笑意,又追着温南枝的脚步跑了过去。

    等到温南枝跟着那血迹走到源头处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了笑着贴上来的谢景煜……

    温南枝都没话可讲了。

    他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这样都还能笑得出来?

    温南枝无语的看着谢景煜,而谢景煜居然还回以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眠雪和醒叶当下只觉得:完了,小王爷怕是要疯了。

    被郡主这阴晴不定的表现给折磨疯的。

    谢景煜正要说话,却被温南枝一个抬手打断了即将开口的话。

    他顺着温南枝的视线低头一看……

    就发现这血迹淅淅沥沥的延伸着,直到井口处才没了动静。

    而温南枝则胆大的探头看着井口。

    谢景煜吓了一跳,连忙拦住她:“别……”

    温南枝看着谢景煜,指了指井口:“那你替我看看?”

    她就是想知道井里有什么而已。

    现在这种场面,如果井里不发现个一两具尸体,都不够她折腾的。

    她猜,要么是麦青家里的人口不止有这些,要么就是……还有什么没发现的东西等着她。

    这下算是彻底勾起了温南枝的好奇心,她很好奇这桩人命案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谢景煜看了看那一人宽的井口,又看了看正盯着他的温南枝。

    好像也确实除了他之外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谢景煜认命的扒着井口探头往里看。

    大概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所以谢景煜看见了井里的画面也只是皱紧眉头,并没有表现得多惊恐。

    谢景煜扶着井口,回头看向温南枝,声音沉沉:“井里是个男人。”

    温南枝冷笑,果然,还有尸体。

    她摆手示意眠雪:“去把所有的人都叫来,哪怕把这宅子挖地三尺也要彻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藏着的尸体之类的东西,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就在她话音刚落,前院检查麦青尸体的大夫过来汇报。

    “禀郡主,死者确实是先被掐死后才挂在房梁上的。”

    除了这个之外,还给温南枝递上了一张手帕,手帕上托着一块被攥得变形的碎纸片。

    谢景煜很有眼色的接过来呈到温南枝眼前给她看:“姐姐,这看起来像是封撕碎的信……”

    不用他说温南枝也看出来了。

    这张碎纸的边缘不是很整齐,一看就是撕扯过的。

    而麦青紧紧攥在手里的这部分上面还有字,只不过因为他攥在手心太久,纸已经变形得厉害。

    温南枝拿起来轻轻的把纸展开,试图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事已成,裴……?”

    这纸不大,能看清楚的只有这四个字而已。

    又和裴子深有关?

    温南枝皱了皱眉,这个事已成是什么意思?是指混到自己身边?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冲回郡主府里去,不管裴子深现在是醒还是昏迷,直接给他揪起来先抽两个嘴巴子,然后再拿着这纸条问个清楚。

    看看他到底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温南枝脸色不是很好看,眠雪和醒叶就在旁边忍不住格外担心:“郡主……这事儿看起来不简单,要不……”

    她俩很想说要不郡主就别查了吧?

    从出发到封地,路上一路不是遇袭就是命案,这事儿要是让王爷和王妃娘娘知道了还了得吗?

    谁知道后面还会遇上什么呢?

    还是禀告给王爷,让王爷来插手吧。

    两个丫头是出于好心,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来历不明的裴子深,已经被凌迟的郡守,疑点重重的人命案子……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传回京里让她无法交代的事。

    堂堂荀安郡主的封地上竟然有这种事,不说她面上无光,恐怕就连她父亲临安王都要被人在背后说嘴了。

    温南枝咬了咬嘴唇,这事儿必须说,但是不一定非要告诉她父亲。

    “你们接着查,还有这周边住着的百姓,能问的都问一遍,郡里的酒馆茶楼也别放过,有人要是谈论起这事儿都仔细听着点。”

    温南枝留下这么一句吩咐,拿着纸条转身就准备走。

    谢景煜连忙跟上,才走到前院,就看见齐远站在旁边发呆似的看着麦青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景煜就想冷笑一声。

    但想起来姐姐对这个齐远维护的态度,他就硬生生的忍了,用一种好像生怕温南枝会注意到齐远的姿势,贴着温南枝走。

    “姐姐,回郡主府的路上我也给你赶车,好不好?”

    谢景煜这话一出来,眠雪和醒叶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古怪的表情。

    小王爷这是赶车上瘾吗?

    郡主都没发话让他赶车,他居然还自己上赶着要主动赶车?

    温南枝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想着这张纸条和裴子深之间的联系,完全没有任何看谢景煜那孔雀开屏一般的表演。

    她轻轻点头表示应允。

    然后,谢景煜就像是如获大赦一样,带着笑意转身去吩咐仆从,然后自己赶马拉车,也算是一气呵成。

    上马车前,齐远就站在不远处:“郡主……”

    温南枝正要上车,回头看见齐远那像是不知所措的表情,她这才回神,差点忘了这儿还有这么一个人。

    但谢景煜就不一样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眼前的齐远和现在躺在郡主府里的那个裴子深,恐怕现在已经在奈何桥喝过二遭孟婆汤了。

    温南枝看着齐远的表情,神色不动,只淡淡的留下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你要全然清白,自然也不必害怕。”

    齐远正要感激涕零的拱手。

    温南枝却一转身,极为平静的留下一句:“可你要是有什么不轨的错在先,本郡主第一个把你千刀万剐。”

    齐远拱手的动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