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殅者 第52章 伏熵的病

    下午上体育课时,韩湘因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被准了假——这假准得好。

    学校为了赶紧把学生的精气神恢复过来,组织学生在体育课时跑操,跑完了两个八百米,南宫棂累得喘不过气。

    结束之后悻悻的躺在足球场球门后的假草坪上,韩湘说这里应该不会被球砸到,南宫棂就这么躺着,等韩湘给自己揉腿。

    “怎么样力度可以吗,办个卡吧客人!”韩湘很卖力,这样子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你身体真好。”南宫棂向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哪有啊,一会想去吃什么,听说食堂今天荷叶饭限时返场了,要不要去看看。”

    “行啊,正好体育课下了就放……啊!”最后一个学字还没有说出口,躺在地上的南宫棂被足球突然袭击,直直的飞在脑袋上,南宫棂当场人都直了。

    她无力的从假草坪上爬起,因为太累所以躺下去时没有摘眼镜,这下眼镜镜片已经从镜框脱落,镜框都微微的变形。

    重点是……脸真的好痛啊啊啊!

    在恍惚之间,南宫棂望向了球门,球网啊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一个洞,球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事吗!”

    一众踢球的学生连忙赶过来道歉,“我们不知道这球网坏了,不然不会往那里踢的,对不起对不起!球撞到你哪里了!我们送你去医务室吧。”

    南宫棂就这么顶着一张红脸,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简单查看了一下,确认没什么事,拿了个玻璃瓶装上冰水给南宫棂,让她自己拿着消肿。

    “对了,伏老师的病好些了吗?她有几天没来上班了。”校医不紧不慢的敲着电脑。

    “伏老师?你是说……伏熵老师吗?”南宫棂不确定。

    “对啊,你姑姑,她病好些了吗?”

    “还行……吧。”

    南宫棂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伏熵她为什么……不说呢?

    “你知道叔叔她病了吗?”南宫棂问左潼。

    面前的狸花猫懒洋洋的正趴在学校围墙上晒太阳,左潼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知道啊。”

    它翻了个身,继续说:“她的病是好久以前的旧伤了,一直都没好,平时都是喝了夏荨给的药才会感觉轻松一些。”

    药?南宫棂想起来了,曾经她看到过的,夏荨用酒给伏熵调制过的东西,那原来是药来着嘛?

    “那叔她没上班,是去哪里了?”

    “嗯……反正近期你是见不到她的。”

    “这样啊……”南宫棂有点沮丧的低了低头。

    就在左潼打了个哈欠的时候,预备玲响了,来不及多问,南宫棂只能急匆匆的赶回教室。

    此时的伏熵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着眼晒太阳,这是一栋二层小洋楼,一楼是一家书店,只不过现在关着门。

    一个清瘦的女人从楼下端着一杯柠檬水走上来,她看上去和楚若有八分相似,那一头长发也是一模一样的蓝紫色。

    她站在伏熵身边,一只手兜在口袋里,缓缓开口:“你的病又严重了。”

    躺椅上的伏熵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睡着,像是没了呼吸。

    女人瞥了她一眼,准备把手里的柠檬水倒在伏熵脸上。

    “你要是这么做你这家书店就等着失火吧,虞年。”伏熵睁开眼,一双眼睛的眼仁已经变成了深灰色。

    “哼,”虞年冷哼一声,喝了一口水,“那你别赖我这,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伏熵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十分疲惫,她红色的长发在夕阳下看起来如火般耀眼。

    她抬起手,打了个响指,手掌凭空燃起火焰,那光芒就像远处即将落下的太阳,她甩甩手,那火焰很快熄灭了。

    阳台的朝向对着落日的夕阳,虽然时常会有些不方便,但虞年觉得这里很好,至少晒太阳很方便。

    “我老了,不管什么,只要一变老,就会变得不中用。”伏熵望着夕阳说。

    “谁不是呢?”

    “太阳快下山了……等等,你那是柠檬水吗?”伏熵有些想笑,“你别告诉我柠檬水的效果会更好。”

    “等等不就知道了?”

    虞年摇晃着玻璃杯,杯子里的水在杯壁上一下一下的滑过,最后停下来,水痕挂在杯壁上,呈现出一块地图的图案,和一个模糊的人影。

    “嗯……看来最近会有老朋友出现呢。”

    “谁的老朋友?”

    “不清楚,可以确定和那些孩子们有点关系,而且段秋雨……似乎离我们并不远……”虞年摸着下巴,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行吧,反正我已经帮不上忙了。”伏熵往后一躺,又闭上了双眼。

    仔细盯着杯子上的图案又看了好一会,最后喝完柠檬水,虞年满不在乎的转过身下楼,走之前还不忘嘱咐:“要睡觉就回房间睡,别给我死在阳台上了。”

    伏熵摆摆手,“知道了。”

    此时的高三学部中,李筝看着小镜子里的自己,刘海很精致——一大早就起来用卷发棒和小剪刀修的。

    最近换了新产品,皮肤状态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是素颜状态也很能打,更何况今天还画了淡妆。

    把小镜子藏好,她拿起小本子一路小碎步跑到秦思言面前,“班长,这道题我不会,你能帮我看看嘛——”

    秦思言一直看着门口发呆,像是没注意到李筝。

    “班——长——”李筝耍着小性子拖长了尾音。

    “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秦思言回过神来。

    “这一道题我不会,可以教我吗?嗯?”

    “我看看,嗯……这道题不是昨天才讲过吗?”

    “呃……”李筝一时语塞,刚才只是随手就把本子拿过来了,根本没想这么多,“我听得不是很明白啦,你可以再给我讲一遍吗?”

    她蹲在秦思言桌边,将下巴搁在书桌上朝秦思言眨眼睛。

    “行吧,平时老师讲课你要注意听,这道题的解法其实也不复杂,就是要……”

    秦思言最近总是在思考秦思语的事,他时常会对妹妹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反而对妹妹小时候的事记得很清楚。

    他们的妈妈在秦思语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过多久爸爸就娶了那个早早就外遇的女人做了后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秦思言一点都记不起来秦思语在婚礼上的样子。

    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吗?

    这么想着想着,秦思言的思绪从面前的数学题上飘到了伊离弦那里。

    他总觉得,伊离弦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班长——”李筝娇嗔一声,“你怎么讲着讲着就停了,你在发什么呆呀!”

    其实李筝也有点意识到,最近的秦思言好像对伊离弦有些关注,可是那个传言不是假的吗?这两人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怎么可能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