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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宠妾死遁后,禁欲权臣急疯了 第114章 皇子之争,胜者为王

    别看沉寂的宫廷一言不发,在背地里早就在烫的冒泡。

    沈鸢忽然想到裴忌手中的兵权,再过一段时间,他会离开京城去往边境,过期不定,只怕凶多吉少。

    “圣上不愧是圣上。”她轻叹。

    “什么意思?”

    “按照祖制,太子之位应当立嫡立长。如今大皇子已经成年,圣上却迟迟不肯立下太子。不仅如此,圣上还高调寻回五皇子,让世人皆知他对五皇子万般宠爱,引得众人纷纷猜测太子之位花落谁家,明里暗里不少争斗。这个时候,手握兵权的裴忌便成了刺目的剑,在圣上未发声前,谁得到裴忌,就夺得兵权,而圣上俯瞰着全局,看着皇子相争,胜者为王。”

    要知道圣上李瑞之所以能获得皇位,也是从一众兄弟们中杀出来的。

    他非嫡非长,能坐上皇位全靠自己。

    故而,圣上不会将身为嫡长子的大儿子视作珍宝。

    谁有能力,谁就继承。

    皇位之争,素来如此。

    听到沈鸢的分析,陆承渊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所以,裴忌很危险。”

    他不紧不慢点说着:“据说此次裴忌回到边境营地,是因为新罗冒犯我国边境,隐隐有发起战争的趋势。如果,京城之中,有哪个人是新罗的眼线,裴忌此行,只怕……”

    他死了,兵权很容易到手。

    沈鸢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忽然浮现在青州城时,裴忌还只是一介白衣。没想到多年过去,他迁移京城,奔赴边营,军功累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容易脱身的白衣了。

    陆承渊瞧一眼天色,将玉连环重新递到沈鸢面前,苦笑问:“真的不收?”

    “不收。”

    “……好。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否则,母亲在府上会担心的。”

    “好。”

    陆承渊离开以后,沈鸢坐在庭前的台阶上,凝着青石板缝隙里的薄青苔发呆。

    五皇子李昭就是当年的薛昭。

    薛昭是给她送堕胎药,又带她离开裴府的人。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薛昭策划的,那些所作所为的意义又是什么?

    仅仅是为了戏弄她么?

    沈鸢的心中像是堆着一颗沉重的大石头。

    无论怎样都开解不了自己。

    沈府。

    府医再次检查过沈琅的伤势,除了头上有两个肿块,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到。

    相比起裴忌的伤势,他算是完好无损。

    陈氏守在床前总算松了一口气:“没有伤到脑子就好。”

    罢了,她又忍不住责备起来:“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竟敢去裴府惹事?你知不知道,裴家要是在朝堂上参你爹一本,咱们沈家以后都不要在京城活了!”

    沈琅失神的靠在床边,将陈氏的话置若罔闻,一个劲儿的后悔那日怎么没有将裴忌打死?大不了他以命相低,还裴家一条就行了。

    若真如此,也算是给阿鸢赔罪!

    “夫人,二少爷,三小姐回来了。”

    管家轻手轻脚走进来,见到沈琅失魂落魄躺在床上,听见沈鸢回来的消息,眼里亮起一束光,但很快又消散下去。

    说不定,阿鸢也是来责怪他的。

    屋内支着炉子,一进入室内就很温暖。

    丫鬟将沈鸢身上的狐毛氅子取下放在衣架上,贴心的递上手炉子才退了下去。

    “阿鸢你来了。”

    望见女儿略显疲惫的面容,陈氏有些心疼问:“昨儿又没休息好?不是跟你说了,安济坊的事情让你二哥多去走动走动吗?近来天寒地冻的,你多休息。”

    沈鸢:“知道了。”

    陈氏还想关切问些什么,手臂被沈琅一碰,听见他没好气的说:“母亲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阿鸢。”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陈氏知道二儿子一向大大咧咧,没个规矩,说话更是不留情面。之前就与阿鸢闹过很多回,她怕两个人又争吵起来。

    沈琅嘴唇一动刚要解释,瞥见沈鸢清淡的神情,又忍住了,低声轻蠕着:“你在我就不问了。”

    “你!”

    陈氏觉得脑瓜子疼,孩子们真是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

    她转向沈鸢柔声嘱咐:“我就在外面守着,他要是敢欺负你,我马上冲进来。”

    “谢陈夫人。”

    依旧是淡淡的回应。

    陈氏心中一痛,起身走出了屋子。

    她一走,沈琅顿时质问沈鸢:“你跟裴忌,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鸢眉目平静:“二哥想的哪种关系,就是哪种关系。”

    “他……果真负了你?”

    “我不知道。”

    沈琅一拳头锤在床沿上,眼里浸着血丝,恨不得将裴忌碎尸万段!

    “还说不知道?他在京城内夺得多少女子的芳心?就拿婉宁……就拿崔芝来说,他虽然没有正面回应崔芝的爱意,却也没有说出他已经成亲,早有家室这种话!更何况,你回京已经快一年时间,他竟也不曾告知过世人?这还不是负你,那是什么?”

    沈琅嘴快,再次提起沈婉宁的名字,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妥,于是改回她原本的名字崔芝。

    沈鸢微微抿着唇,声音低弱:“不是正妻。”

    “什么?”

    “我不是裴忌的正妻。”

    沈琅觉得有一股无名火正从胸腔里冒出来,指间默默紧握。

    不是正妻,那么只有妾室。

    他的妹妹成了地位卑微的妾室。

    沈琅难以想象,阿鸢是如何熬过来的。

    裴忌待她好不好?

    府上下人有没有轻贱过她?

    他难以消气,掀开锦被,将鞋子随便一蹬,叫嚣着嚷嚷:“我得再去打他一顿!”

    “二哥,别去!”

    沈鸢抓住沈琅的袖口,淡淡摇头:“他没有苛刻过我。”

    无论是相识之前还是相熟之后,他都没苛刻过她。

    沈琅见到她落寞的神情,笃定她说谎,也压根不信裴忌会是心疼人的家伙!

    他失落的坐在床沿,叹着气问:“那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做?”

    要与裴忌继续前缘,还是就此分道扬镳?

    这件隐秘的事,父亲母亲什么也不知道,京城里也没人知道。

    沈琅唯一担心的是,以后阿鸢另嫁他人,被嫌弃被厌恶怎么办?

    想到这些,他挠着脑袋,气的咬牙切齿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