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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金枝 第三十九章 谁敢再狗叫

    京墨完全不带怕的。

    “她查呗,我有什么好怕的。”京墨一想到红妈妈挡着她赚钱,就恨得牙根痒痒,“她要是再妨碍我们赚钱……”

    “哼!”

    京墨傲娇的冷哼一声,招呼众人下来,“别挤在那了,这天寒地冻的,咱围着炭盆暖和去!”

    这几日,日日收入好几百两,整个揽月阁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尤其是打着给知县府衙送吃食的名头去采购各种食材调料,各家商户都不敢卡她们。

    倒是叫他们趁机囤积了不少粮食,以便过冬。

    京墨这几日已经不用日日过去厨房那边帮忙了。

    今日她忙完满春楼的事情后,就去找赵虎子说了要菜的事情。

    赵虎子告诉了她一个不幸的消息。

    就这几天时间里,不止青菜,所有的菜类,价格全都涨了一倍,就连往日价格波动最小的白菜都不例外。

    就这,依旧是供不应求。

    其实不只是菜,就连黍米、棉花、大豆,价格都涨了不少,但人又不能不吃饭……

    平头百姓都已经苦不堪言了。

    现在整个云县摇摇欲坠,若是敢再来一场雪,或是北边的难民大批量涌入……

    只怕就难过了。

    京墨回到揽月阁,看着厨房剩下最多的黄豆,觉得是时候把发豆芽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为了避免自己糟蹋粮食,京墨先用小碗挑了一小把粒大饱满的黄豆泡上水,端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尝试着发豆芽。

    她虽说知道发豆芽的步骤,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实践。

    小一点的时候,她没钱买黄豆发豆芽,大一点后跟着师父,虽说稍微穷点,但还没穷到买不起豆芽……

    这经历也是挺稀罕了。

    自从来到大靖,京墨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谢自己从前当孤儿时候的经历了。

    要不是那个时候她那么拼命努力的活着,什么都愿意干什么都愿意学,只怕她面对种种困境,也只能长吁短叹,束手无策。

    泡了一晚上,吸饱了水的黄豆,体积膨胀了一倍左右,看着圆鼓鼓的颇为喜人。

    京墨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在盘子底部铺好布巾,将浸泡好又沥干水分的黄豆均匀的铺在布巾上,又在上面盖上一层打湿了的布巾。

    然后就放在自己的屋子里,每天晚上揭开纱布,用清水冲洗黄豆,催芽。

    发豆芽不需要人一直看。

    京墨本打算正常在店里帮忙,没想到大家都说不用她干活。

    因为之前忙碌,她最多了也就稍微在屋里活动一下。

    这一闲下来,她干脆开始了上午锻炼身体,下午在店里随机帮忙的自在生活。

    这一日上午,京墨到正堂帮忙,明显感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的多。

    而且……下流。

    几乎每一个进店的书生,似乎都在试图用眼睛把她“扒光”,目光长时间流连在她的胸、腰、臀这种敏感部位。

    个别不下流的,眼神就挺耐人寻味。

    京墨咂摸半天,感觉有点像恨铁不成钢和嫌弃。

    不等她想明白这些人什么意思,她的屁股上忽然极快的掠过一只手!

    居然有人敢动手摸了她的屁股!

    京墨忍不下去了。

    她对动手摸她屁股那书生扬唇一笑。

    那书生本来偷摸女人屁股还挺紧张,被京墨一笑,怔愣之后得意起来,还朝着周围的人使眼色。

    趁着书生得意的失去警惕之时,京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扯着书生的衣服领子将人过肩摔在地上了。

    正堂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京墨个子大概也就到那杆子的肩膀左右,看着细胳膊细腿,娇娇弱弱的。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就是朵手无缚鸡之力的莬丝花。

    那男子虽说不算特别壮实,但好歹也是个男子。

    京墨放倒书生,就跟一只老虎被兔子打倒了,还被兔子踩在脸上动弹不得似的。

    实在是有些让人瞠目结舌。

    他本以为京墨不可能将他怎么样,没想到直接被一个背摔摔得说不出话了。

    男人被放倒在地上,努力挣扎着喊:“放开我!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男!”

    京墨可不惯着这人的臭毛病。

    他喊了几句,京墨踩着他的肩膀抽他几巴掌。

    十几个巴掌下去,那男人终于老实了。

    店里来的除了过来下定金订午膳的,其他的都是秀才。

    看见同学被打,不少人都围了过来,同仇敌忾的指责京墨,甚至还有说要去报官的。

    京墨冷笑,圆溜溜的猫儿眼中再不见往日总闪烁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犹如猛虎一般冰冷又具有攻击性的目光。

    被这样的目光扫视一圈,这些只是读了几天书就自命不凡,实际就是软脚虾的书生,基本都偃旗息鼓,不再说话。

    被京墨踩在脚下的书生作为距离京墨最近的人,更是战战兢兢僵在那,生怕自己那句话再惹到这个女阎罗。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京墨动了动踩在书生脸上的脚,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连对视都不敢跟自己对视的家伙,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说吧,谁给你的胆子过来揽月阁放肆!”

    那书生觉得自己无比冤枉:“我是在亲近你啊!”

    边上立马有人跟着帮腔:“就是,你们费这么大劲不还是在物色合适的男人,这事我们都知道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

    “你们一个花楼,面上做食肆,背地里不还是做的皮肉生意,我们都知道内情了,在这装什么冰清玉洁!”

    这些书生虽说不敢跟京墨起冲突,但看揽月阁姑娘们的眼神,满是衡量和欲望。

    “半夜房里还有男人出来呢,不会以为不明着说就变成良家子了吧?”

    书生们哄堂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似的。

    一个穿着青城书院院服的书生施舍般对京墨道:“既然是缺不了男人的妓子,拿了我们的钱就该摆正你们自己的姿态!你见过谁家妓子如此放肆,居然敢对客人动手的!”

    京墨都气笑了。

    “你们是听不明白食肆的意思,还是看不懂外面挂的牌子写的卖菜单!?”

    “我揽月阁正经做生意,谁敢再狗叫,我必打得你满脸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