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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子修仙记 第79章 灵植濒死待回春,男主受任起征程

    我站在灵藤缠绕的玉石围栏前,指尖轻轻摩挲着青铜密钥,那股沁人的冰凉触感依旧清晰地残留着,仿佛能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

    抬眼望去,千年血灵芝那粗壮的菌柄足有半人高,暗金色的纹路就像一幅逐渐褪色的古老画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蜷曲。

    腐烂的汁液如同断了线的黑珍珠,“滋滋”作响地滴落在地砖上,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心头的警钟。

    七个方位的锁仙阵金符在弥漫的瘴气中明灭不定,那微弱的光芒就像被蛛网缠住的萤火虫,徒劳地挣扎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叶师兄当真要碰这秽物?”张师弟那尖锐的嗓音像是淬了毒的银针,从身后人群里斜斜刺来,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

    我能感觉到,周围药园弟子们默契地退后半步,他们游移的视线像冰冷的虫子,爬过我的后颈,让寒毛根根竖起。

    沈瑶的裙角在我的余光里轻轻晃了晃,像一朵随风摇曳的花。

    她腰间坠着的青玉铃铛突然发出清脆的颤音,那声音如同清晨林间的鸟鸣,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这是她运转清心诀时的征兆。

    “张师弟若是有更好的法子,何不请来天枢阁的玄木长老?”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虚按在腐化的菌褶上方三寸,影隙天瞳自动运转,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复杂而神秘的灵力脉络图。

    那些本该如星河般璀璨的灵气支流,此刻却被某种墨绿色的粘稠物质堵塞,就像被蛀空的树根,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四周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灵液滴落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张师弟那张总挂着讥笑的脸骤然涨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他腰间悬挂的紫铜药锄突然迸出火星,那刺眼的光芒让人心惊——那是心境不稳导致灵力外泄的征兆。

    我不禁想起三日前在长老殿,正是这把药锄的主人试图用七步蛇涎毁掉我采摘的九转玄参。

    瘴雾突然剧烈翻涌,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血灵芝顶端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仿佛是岁月刻下的伤痕。

    我猛地缩回手,指尖已经泛起青灰色斑点,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沈瑶的铃铛声骤然急促,如同暴风雨前的预警。

    她并指如剑点在我腕间,冰蚕丝手套闪过幽蓝的光,那光芒如同深海中的磷火,带着一丝神秘。

    “是腐仙蛊的孢子。”她急切地说道。

    “装模作样!”张师弟突然提高声调,声音尖锐得像是划破夜空的闪电。

    几个药童被他吓得打翻了玉匣,黑色汁液溅在汉白玉地砖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刺鼻的气味让我皱起了眉头。

    “谁不知道你在古修士洞府捡了件破烂法器?靠着偷看功法石碑才混进药园,真当自己是——”

    我反手将青铜密钥拍在锁仙阵的坎水位,突如其来的灵力震荡让所有人都踉跄了一下。

    密钥表面的饕餮纹如同活过来般开始游走,那些被瘴气侵蚀的金漆咒文突然迸发出刺目光芒,那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也照亮了这昏暗的药园。

    在沈瑶的惊呼声中,我借着反冲力跃上灵芝顶端的菌盖。

    影隙天瞳在此刻运转到极致,我仿佛能看透这灵植的每一丝脉络。

    腐烂的菌褶深处,十二道青铜锁链的虚影正缠绕着灵植核心,那冰冷的气息让我不寒而栗。

    这与昨夜血色空间里的青铜编钟产生微妙共鸣,密钥在掌心发烫,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我的手掌。

    我忽然明白那些枯萎灵植的幻象并非偶然——这是跨越时空的因果示警。

    “灵力回流点在巽位。”我目光坚定,屈指弹出一道剑气,腐化的菌肉应声剥落,露出内部晶莹如翡翠的脉络。

    “有人在灵植成长期强行逆转阴阳,导致木灵之气淤塞成毒。张师弟,劳烦取七两金蝉蜕磨粉。”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声音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沈瑶已经掐诀布下三才净灵阵,青玉铃铛悬在我头顶发出清越鸣响,那声音如同悠扬的钟声,回荡在药园之中。

    张师弟僵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直到李长老的鹤纹杖重重顿地,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还不快去!”李长老厉声喝道。

    当金粉洒在菌褶裂口时,异变陡生。

    原本蛰伏的墨绿色物质突然化作万千细丝,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蛇,顺着金粉铺就的轨迹朝我眉心激射而来。

    沈瑶的冰蚕丝手套瞬间织成光网,那光芒如同银色的瀑布,却在触碰毒丝的刹那被腐蚀出破洞,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本能地并指划向虚空,密钥虚影在气海剧烈震颤,血色空间里的青铜编钟突然在识海中轰然作响,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震得我耳膜生疼。

    毒丝在距离眼球半寸处凝滞,影隙天瞳此刻清晰照见,每根毒丝末端都缀着米粒大小的青铜铃铛,那铃铛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分明是......锁仙阵豢养的噬灵蛊!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昨夜幻境中悬挂编钟的青铜锁链,与眼前景象完美重合。

    “叶师弟倒是好手段。”清冷女声破开混乱的灵气漩涡,如同冰冷的寒风。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声音的来源,只见王师姐月白色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她身姿优雅,却带着一丝高傲。

    我心中一紧,暗暗警惕起来。

    她腰间悬着的百草囊无风自动,三十六枚银针悬浮成周天星斗之阵,那银针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射出致命一击。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正死死盯着我按在菌盖上的左手——那里残留着方才催动密钥时溢出的青铜纹路。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我清醒意识到,此刻悬在菌盖边缘的左手正被三十六道银针锁定。

    王师姐的周天星斗阵暗合药园地脉,那些针尖流转的翠芒分明是淬了断肠草的汁液,那翠芒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神农百草经》有载,腐仙蛊生于癸水绝地。”王师姐眼神冰冷,银丝履碾过满地金蝉蜕粉末,袖中飘出的药香将瘴雾逼退三尺,那药香带着一丝清新,却也掩盖不住她话语中的敌意。

    “敢问叶师弟,你方才所用金蝉蜕至阳至刚,与癸水相冲的道理都不懂么?”

    菌盖突然剧烈震颤,我借势翻身落地。

    沈瑶的冰蚕丝悄无声息缠住我脚踝,那丝线冰凉而坚韧,助我避开突然炸开的毒雾。

    影隙天瞳捕捉到王师姐脖颈处跳动的青筋——她腰间百草囊里,某种与腐仙蛊同源的灵气正在躁动。

    “师姐可曾见过被青铜豢养的蛊虫?”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眼神坚定地看着王师姐,密钥残留的青铜纹路在掌心组成残缺卦象。

    “金蝉蜕要的不是药性,是千年蝉鸣震碎青铜枷锁的声纹。”

    药园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在我和王师姐之间来回游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长老的鹤纹杖突然迸出青光,将三个试图逃走的药童定在原地,那青光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张师弟正要开口,被我指尖突然亮起的青铜密钥虚影噎住了喉咙——那上面饕餮纹正贪婪吞噬着飘散的毒雾。

    沈瑶突然轻咳一声,青玉铃铛洒落的光斑在地上拼出个模糊的“巽”字,那光斑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我心头微动,昨夜血色空间里那口震碎青铜锁链的编钟,对应的不正是巽位风雷?

    “荒谬!”王师姐眉头紧皱,

    “灵植通脉讲究润物无声,你这种暴力破枷之术与魔道何异?诸位同门难道要看着药园千年基业毁于......”

    “王师姐腰间锦囊里的碧血藤种子,”我目光犀利地打断她的呵斥,影隙天瞳清晰照见那些深藏囊中的墨绿色颗粒。

    “若是浸泡过天哭泉的泉水,此刻该散发紫檀香气才对。”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年长弟子脸色骤变,他们显然比我更清楚天哭泉的特性。

    王师姐下意识按住百草囊的动作,让李长老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瘴雾在此刻诡异地凝聚成旋涡,血灵芝顶端突然绽放七朵妖异的紫花,那紫花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

    我耳畔响起昨夜青铜编钟的幻听,密钥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手掌。

    沈瑶突然拽着我后退三步,她铃铛上不知何时缠满了血丝般的菌丝,那菌丝让人毛骨悚然。

    “都住口!”李长老怒目圆睁,鹤纹杖重重砸进青石板,蛛网状的裂痕中窜出七条灵气锁链。

    老人浑浊的眼球突然泛起青光,那是元婴修士在催动本命真元。

    “叶尘,你说灵植病症源于生长期间被逆转阴阳,可有实证?”

    我伸手探入腐烂的菌褶,在众人惊呼声中抓出把墨绿色的结晶。

    影隙天瞳映照下,每颗结晶内部都蜷缩着青铜铃铛的虚影。

    “请长老细看这些蛊虫尸骸,它们吞噬的可不是普通灵气。”

    沈瑶突然并指划开自己掌心,血珠滴在结晶表面时,竟发出金铁相击之声。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笑意。

    “是剑修的本命剑气,至少温养了三十年的庚金锐气。”

    药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执掌药园的正是天枢阁那位剑修出身的玄木长老。

    李长老的鹤纹杖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老人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三天。”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捏碎杖首的鹤喙。

    “给你三天时间,若不能......”

    话未说完,血灵芝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那声音尖锐而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菌盖上的紫花同时炸开,喷涌的毒雾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

    我怀中的密钥剧烈震颤,昨夜幻境里那口编钟的裂痕,此刻竟与李长老鹤纹杖上的旧伤完全重合。

    沈瑶的铃铛声突然变得缥缈,她唇间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肩头。

    “小心因果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