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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大洋铁舰 第78章 和平的民主与共和

    金陵人民如潮水般将金陵临时总统府前,

    参议会众成员已经站在了总统府前和总统府的楼顶之上。

    随着五色旗国旗在总统府上缓缓升起,一声哨声响起,

    总统府交响乐团开始演奏起五旗共和歌。

    歌声短暂却激昂,仇文对着话筒对着金陵人民与等待阅兵的部队说道:

    “诸国变法未有不牺牲者,今我中华革命自吾辈始,使三民主义之民主革命纲领成,以达天下为公!”

    黑色偏墨绿羊毛面料陆军礼服的士兵面前是拿着指挥刀的蔡棘,

    身前挂着银白色绶带,

    与同时期各国军队不同的是营津渡采用横肩章设计,虽然借鉴了德意志纯羊毛的面料的制服设计,

    但并没有解决羊毛含量极高的布料接触皮肤时引起对皮肤的瘙痒。

    新军在初见时也是沿用德意志正步,在两组队列没有很大步伐区别,

    新军的队伍走过总统府后,

    蔡棘率领一个小编队的陆军和头戴迷彩伪装布钢盔脚踏军靴的海军陆战队紧跟着变换持枪礼走过总统府前。

    最吸引所有人眼球的便是身着白色军礼服、蓝灰色滚边、灰色绶带、苏启霏为领队的几十名女飞行员方阵,

    高耸的双角帽多层次设计彰显着营津渡的制服的庄重威严和精致帅气,

    微型方阵的空军全员配备勃朗宁枪套甩臂向仇文行普鲁士军礼。

    北方的袁光头自然也明面上派人观礼,

    仇文在塘州经常见到营津渡的军容,但女飞行员的亮相也是对仇文大为震撼。

    直到花白胡子的何蜀江身着海军将官制服带领近千名海军与少数潜艇兵走完,

    仇先生讲话结束正式宣告阅兵结束。

    “他什么意思,有本事他仇文让仲权打过来啊!明着给我使绊子,不拿我北新军放在眼里!”

    袁光头听到阅兵的消息和整体阵容后再次雷霆震怒。

    唐僚属看完电报急忙劝道:

    “袁宫保,这真使不得,营津渡虽军港管治禁格但商港还是能探听到些许情报,

    就在街头巷尾之间,这营津渡的天上每天都有飞机飞过,这不可小觑,

    仲权之所以不用这些是为我们留有一丝对天下为公的期望。”

    唐僚属对于袁光头来说是像兄弟一般一直陪伴在其左右,这话说的虽杨他人威风但袁光头知道,

    这是自己没有做好全面了解的事实,唐僚属是为了他自己的势力着想。

    但唐僚属之前是从不会去干扰自己要做的一切决定,心中的芥蒂的种子如雨后春笋般开始萌生。

    “这欧战打的热火撩天,听说德意志在营津渡买走了一半的巨型战列舰,

    仲权又对仇文极其尊重与敬佩,怕是拿不到好处。”

    唐僚属对袁光头没有任何的隐瞒与恶意,对自己的忠心也是日月可鉴的,

    “这消息的真伪还需考究,但无碍于大局。”

    ...

    仲权在塘州火车站下火车后警卫开车已经在等仲权,

    在驶向甬州港的路上时警卫兵缓缓放慢了车速,仲权探出身子看到了挡在路中间山羊群中灰色棉服的放牛童。

    蔡棘探出身子说道:

    “小孩,你这羊放滴不咋滴咧,这都放到路道儿上来嘞。”

    放羊的牧童拿着羊鞭咧着嘴走近小吉普摸着车头说道:

    “我是特为介放羊咯,搭个车行伐啦?”

    蔡棘不会塘州旁的方言便切换上海话笑出声:

    “咋,侬个羊不要了哇?”

    仲权示意前座副驾驶的蔡棘招呼牧童上车。

    牧童坐在仲权身边很灵性的看了看旁边整齐军装的仲权说道:

    “官长,阿拉阿爸讲,塘州的官是个好军官,阿拉我里向一家人侪吃得饱嘞。”

    仲权摘下帽子,理了理被军帽压乱的头发看着小孩刚剪掉的鼠尾辫笑道:

    “辫子是啦个给侬剪掉额啦?”

    第一次坐上汽车的牧童很兴奋:

    “阿爸。”

    随着离牧童的羊群越来越远蔡棘询问道:

    “小孩,你嘞羊,真嘞不要啦?”

    牧童抓住车前座冲着远处其他放羊的牧童喊道:

    “哎——吾嘞嗨。”

    紧接着对蔡棘说道:

    “不会跑掉咯,阿拉屋里向个羊侪认得路咯。”

    牧童在其他牧童的羊群旁下了车对仲权说道:

    “阿拉算朋友伐啦?”

    仲权笑了笑点点头便开车离开。

    被赋予新身份的营津渡部队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军歌,

    亘禹土,贯尧封,

    四海统一国运隆,愿我中华强盛,永无穷,

    举大旗高入云中,领导国民趋大同,

    向前进,奋发英勇,中华民国永称雄,

    尽地利,聚人工,

    国富兵强冠亚东,看国旗高举入云中...

    营津渡军港码头藤曼长廊旁摆出一台维也纳钢琴,

    声音清澈的琴声伴随着蒂娜的灵动的歌声,一旁奥地利音乐家用机械刻痕刻在唱片的蜡质盘上。

    仇文担任临时大总统后营津渡也仿佛有了灵魂,

    塘州的后勤还在用火车向汉口前线运送着物资,但江北面段睿丰似乎有后撤的趋势。

    “太后,这故事讲完了,路易十六也因为反对革命上了断头台。”

    袁光头再次俯身叩拜。

    太后煞白的面庞上早已血色全无,双目的泪痕不断干涸后再一次被泪水浸润。

    这一天的朝堂充斥着一种无形的哀伤,哀伤中还夹杂着一股坚韧:

    “这几年哀家不问政事,现如今朝廷仅剩的祖宗江山也要作为交换的筹码。”

    隆婉太后不再在乎朝堂之仪态泣不成声。

    “袁大人,如今能有如此议和之结果,你也是为朝廷出力颇多,能保住皇室的存在已经够了。

    为了百姓能过回太平日子,我愿意将国家的大权交出给共和政府。”

    退位诏书的颁布敲响了朝廷的丧钟,

    失去皇权的紫禁城不仅仅在太后的眼中变得异常黯淡,

    整个城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时代的变幻。

    乾清门上空的乌鸦仿佛在等待着啄上一口这座宫墙的腐肉。

    随着袁光头留下一句从此不来矣后,这偌大的紫禁城再也没有早朝的概念,

    京报上的年号也随之作出了改变,

    紫禁城的天空中飘来一张京报上大字写着南北双方开始退兵,袁光头准备就任中华民国之大总统,

    各盟会成员准备前来京都参加袁总统就任之仪式...

    隆婉太后孤零零地站在飘动的报纸之下,忽然发觉这宫墙比那年自己作为皇后第一次进宫时还要高出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