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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大洋铁舰 第100章 日寇侦察机

    挎斗摩托上拖着麦德森机枪的列兵扶在弹夹之上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上尉没时间跟这个村长兜圈子。

    摸出腰间的鲁格仔细打量着好像在等着什么,

    步兵已经将村子团团围住,上尉帽檐上的金色花纹闪着耀眼的金光,

    上尉轻轻伸手摸了摸村口石墩上的棉被若不是制服的标志性倒活脱脱像个殖民者:

    “看看这气温,还一个劲儿下跌,一点儿回春的意思都莫得,留点情吧,都他妈是亡国奴。”

    上尉脱下皮革手套掏出一根烟丢给扶着拐杖席地而坐的村长,

    天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枪声。

    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天空,空中的一架飞机在刺眼的阳光下由高空加速冲向飞的更低更稳的一架飞机,

    飞机的火力并不强,劈里啪啦的枪声打在前面飞机机体之上,飞机速度过快超前后座空勤兵的机枪开始喷吐火舌。

    飞行员戴着护目镜扭头看着后方飞机的动向。

    侦察连上尉招手,参谋拿出营津渡出版的飞机作战手册透过镜片翻动着上面的飞机型号图片,

    强光无法让士兵可以透过望远镜盯着阳光看机身上的机标。

    上尉把手册交给参谋说道:

    “是营津渡的飞机在开火,另一架欧战战场飞机手册并没有记载。”

    飞的较低稳的飞机虽然是一架单翼机,能明显看出飞机构造的简单程度。

    只有零星地裸露在外的飞机张线支撑起这看似快要散架的木头壳子。

    村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眼看着飞机机头被击中冒出黑烟。

    飞行员对前坐坐在发动机身后的航空机械师用日语喊道:

    “山木君阁下,快关掉磁电机我们要准备借强风灭火。”

    坐在前方的日寇机械师手忙脚乱的脱下皮革手套拍打着发动机后的火苗,

    但火势在方形内燃机上变得更大,并且有一阵机枪的扫射击中了输油管。

    上尉做了手势,在村落旁的上演了一幕挎斗摩托后跟着自行车与着火冒着黑烟不断下降高度的飞机的追逐大戏。

    营津渡的双翼侦察机也顺着日寇降落的方向缓慢下高,飞行员和空勤机枪手掏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

    日寇的单翼大翼展飞机接触地面翻了个跟头后机体断裂,内燃机上的火点着了布质机翼。

    看到自己被包围的日寇飞行员忍着腿上的疼痛,掏出南部式甲型自动手枪挣脱着出机舱,

    机械师是昏迷还是见了天皇飞行员已经顾不得,头上皮革帽内渗出的血迹流到了眼中。

    营津渡的飞行员向后拉住升降舵断断续续轻点刹车手柄停在了土路边,

    两名飞行员拎着柯尔特跑来时日寇飞行员已经被绑在挎斗上,侦察连准备回顺顺港审问。

    还没等飞行员开口说话村内传来交火声,侦察连上尉猛地一回头,

    此时村内传来麦德森机枪的开火声。

    上尉内心一沉,上尉听到了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几种不同的枪响。

    上尉转头对飞行员说道:

    “你们快速起飞,无线电通讯 120左右兆赫呼号猎鹰。”

    没有上尉的命令侦察连是不会开第一枪,枪声停息后村口传来一股浓烈的劣质火药味。

    ...

    “这个村子在倒烟土?”

    通信兵中士冲着仲权点点头表示肯定。

    “瘟疫是真是假查清楚了吗?”

    下士摇摇头说道:

    “侦察连除抓到存活的一名日寇飞行员俘虏外,没有其他收获,上尉连长认为这是一起村霸之间的利益冲突。”

    仲权摇摇头: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是利益冲突那就好了,也不至于烧掉整个村子吧?”

    阮思萱抽动着嘴唇:

    “这或许是日寇的一场阴谋,或许没有鼠疫,名义上用烟土来引起内斗再用自然病毒来当作借口,

    这样不会在国际上被人诟病,理所当然的将关外占为己有。”

    仲权摇头:

    “你不了解日本人,日寇有这个心,但他不会做的如此繁琐。

    他们这些亡命徒根本不会在意国际形象和其他国家对他的看法。”

    旅顺军港门外临时防疫站一名挑着担子的老头对着警卫说道:

    “我儿子几个月前就牺牲了,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电报给营津渡很快便查到了牺牲士兵的信息,

    老头儿子的名字是蔡棘传回来的战死士兵报告中找到,其死于欧战战场,

    被授予德意志二级铁十字勋章,后勤标记抚恤金已经发放,但发放流程一栏上写着未交予其父手中,而是托付给其村长。

    仲权心里清楚在发放抚恤时正是营津渡最缺人手的时候,种花家地广人多对于发放适当开了绿灯。

    仲权认为老先生只是为了抚恤而来,但毕竟是为营津渡海军部服役,仲权见到戴着防毒面具的老头。

    令仲权没想到的是老头在破旧的衣衫口袋里颤巍巍地拿出德意志二级铁十字勋章看到仲权下意识跪下:

    “参见大人...”

    老头还保留着前朝的帝制思想和被压迫的礼节,仲权将老头扶起对其行军礼,

    “大人,我就一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我知道大人给的不止是这枚铁疙瘩。”

    铁十字的中间核心图案和文字是银质,但仲权不会为此打断老先生说话,

    “我不是来要抚恤金的,我知道大人给了银子虽然我没拿到,犬子寄回家的军饷已经比前朝皇帝发放的抚恤要多了。”

    仲权赶忙说道:

    “老先生,抚恤金的问题是我们没有做好。”

    老头拿出口袋中的种花家民国银元和前朝银票说道:

    “前朝和新民国不管我们关外百姓死活,关外越来越乱,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也用不到这些票子,

    犬子生前说过大人您急需用钱,定要收下老夫的心意。”

    仲权并没有收下老先生的钱,问道:

    “老先生,家里就剩下你自己了?”

    老头摆摆手:

    “都死了,整个村子的黑死病死掉了,我去镇上拿抚恤的时候村子都烧掉了。”

    阮思萱立刻问道:

    “黑死病?”

    “就是东洋人常说的那什么易死多。”老头说道。

    很快身旁的一名文职士官说道:

    “鼠疫,这是日语鼠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