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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寡妇李纨 第74章 大闹荣国府

    李纨点头。

    “其二。”

    “以后我也不打算参与管家理事,挣到的东西还不够累身累心的呢。”

    “手里没有权利,我们的份例却只能多不能少。”

    “那这次也是个机会。”

    “既立了威风,让人不敢薄待了,还能让人觉得我心灰意冷,对府里彻底失望才不管事。”

    “那我们就能游离于纷争之外,却又不敢让人小觑。”

    “最后一点原因。”

    “就是我确实觉得不公。”

    “您就当我心中还有些热血难凉,实在见不得把人欺负到死的事情。”

    “而且这个人还是我们院里的。”

    “虽然和他只做了几年夫妻,还聚少离多,但到底也有些许感情。”

    “我这次替他讨个公道,也算全了我们这段情谊。”

    赵嬷嬷哭着点头,“您做的对,大爷确实是个好人。而且待我们不错,隔三差五地就送东西。”

    李纨:“是啊,就冲他送的那些东西,这个头我替他出了,定给他讨个公平回来。”

    当晚李纨吃了点儿退烧药,早早就睡下了,准备恢复些精力应对明日的大战。

    第二日,不到辰时,李父就带着一帮人打上了荣国府。

    天色刚亮不久,道上人影稀疏,守门的小厮都没醒呢,就听见有人邦邦邦地敲门。

    几个小厮合力打开关闭的正门,出去一看,乃是亲家老爷李祭酒。

    小厮行了礼,“李大人,这么早可是有什么急事?”

    李父:“我是来祭奠女婿的,还不快点儿开门?”

    把小厮唬了一跳,哪有岳父祭奠女婿的?还是这么早的时候。

    这大概,也许,应该是来找麻烦的吧?

    手上动作却不敢有半点耽搁,刚把大门打开。

    就看着李父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涌进了府里。

    李父:“去,让人通知你们府里的大老爷、二老爷,就说我亲自过来祭奠女婿了。”

    几个小厮一听,忙飞奔着跑去报信。

    赖大也赔笑着把李父请进客厅,上了茶让人先喝着,也不敢走,站在一旁小心地陪着。

    贾赦那边儿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搂着美妾睡得正香呢。

    被吵醒美梦的怒气还没发出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听到李父怒气冲冲,连朝也没上,一大早跑过来问罪时。

    他立马敏锐地意识到,珠儿的死看来并不是简单的急症发作。

    只怕另有隐情,还是个已经被亲家握在手里的把柄。

    被人伺候着穿衣洗漱时,他还在想这个“隐情”到底是什么?

    心里也不由感叹:

    李家的这一对父女都不是简单人啊!

    女儿明明病得晕倒了,却还能当天就意识到不对,连夜把消息递出去。

    父亲呢,敢不上朝,一大早跑到国公府邸闹事。

    行,都是不怕事儿的人啊。

    就让我来会会你们。

    贾政那边儿,他没敢睡在书房,也不想睡在正院,就去赵姨娘那里睡下了。

    一夜睡得半梦半醒,老是想起儿子的那个眼神和那个笑容。

    被人晃醒时,他被吓得大叫一声。

    等清醒之后才收敛情绪,整理好表情。

    “什么事?”

    赵姨娘:“刚刚有人过来说,李祭酒来了,正在前院客厅等着您。”

    贾政一听,心里凉了半截。

    要说他现在最怕的人,李祭酒绝对算一个。

    结果来的人正好还就是他。

    他此时有种自己难逃一劫的感觉。

    实在不想被骂得狗血淋头、畜牲不如,他忙吩咐人:“去看看老太太醒了没有,醒了的话,告诉她李祭酒来了。”

    看着人走了,他才慢慢悠悠地让人给换好衣服,服侍着洗漱。

    李父连眼下青黑,浑身带着酒气的贾赦都等到了,贾政却还没来。

    他冷笑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旁边站着的赖大和刚进来的贾赦,对视了一眼。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都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默默地或坐或站。

    等到远远地看到了贾母时,贾政才迈腿朝着厅里走去。

    他一露面,李父就开了口:

    “政公可还好?最近一直听到政公教子有方的美名,可惜一直没空过来请教。”

    “今日正好,我那女婿倒给创造了机会,让我过来好好领教一下政公的真知灼见。”

    一番话,把贾政说得那叫一个灰头土脸。

    但更无奈的是,他实在找不到话反驳,就只能装作没听见。

    看着有人影进到了屏风后面,李父忙起身,“来人可是太夫人?”

    “我那女婿一直念叨着有个慈爱的祖母,疼了他二十多年,指望来日能够好好报答呢。”

    “没想到,他却不争气,没报答半点恩情就先去了,也实在是对不起太夫人。”

    说完,还非常可惜地叹惋了一声。

    一番话,把贾母的气势灭了一半,还差点把她的泪也勾了出来。

    贾母:“珠儿在时也多次提到祭酒对他的谆谆教导,我一直还未好好感谢过您呢,没想到珠儿却突发急症去了。”

    李父接着话头儿就开始了。

    “太夫人先别急着伤心,我那女婿死得实在冤枉啊。”

    “就是不知道,您是否有这个心替他做主了。”

    贾赦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李父,又看了眼贾政,只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心里也不再吊着,稳稳当当地看着两人的过招。

    贾母:“哦?亲家好好说说,我孙儿是怎么被冤死的?”

    李父:“哎,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那女婿倒霉。”

    “我本为他登记了国子监的缺,只等几日就能过去上任了。”

    “也不知是哪起子人瞎编排,说他跟父亲抢职位,是天下最不孝的一个,简直枉为人子,还不如没生他。”

    “我那女婿想不开,这才存了死志。”

    “明明身子有不适,却还在家人面前强忍着,宁可自己难受得要死,也不延医问药,就这么活活病死了。”

    “太夫人,您想想,他苦熬了这么久,得是受了多少折磨才得了个干脆啊。”

    “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熬了几年,拿命换来了金榜题名。”

    “大好前途明明触手可及,却被人污蔑贬损到这个地步,简直是千古奇冤。”

    “这起子黑心烂肺的人,是不是应该找出来,让他臭名远扬,遗臭万年,也免得祸害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