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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枉死后,和冤家双双重生了 第172章 那是为何

    第172章 那是为何

    “你果然还在怨我。”俞若云抽出帕子,抹了把眼泪,“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

    我怎知在郊外跑马会扭伤了脚,那任朔路过,非要与我共乘一骑,送我回府。我名节已失,只得嫁给他……”

    “任夫人,请自重。”秦博滔往后连退几步,拉开身距。

    “你……不相信我?”俞若云哽咽道。

    “十几年过去了,旧事重提有什么意义?”秦博滔神色清冷,“你羡慕若瑛得了伯府的好亲事,早就与任朔暗通款曲。

    所谓的被救,不过是你们二人串通好的。”

    “ 姐姐是这么跟你说的?”俞若云哀哀戚戚道,“当年她见你生得风神俊朗,早就对你动了心思。她分明是嫉妒我,这才害我与任朔凑成一对。”

    秦博滔冷声道:“当年之事我早就一清二楚。

    任朔当年也是一表人才的世家公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若没有你授意,他会与你共乘一骑,招摇过市?

    他死了不到一年,在你口中就成了色中饿鬼,这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俞若云上前两步想去拉他的手,”秦大哥,你相信我,我对你从来没变过……”

    秦博滔嫌恶地躲开了,“当年你十五岁,有些事做错了还能说是天真。如今都要做祖母的人了,还这样就是蠢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脚下生风,仿佛在躲什么脏东西……

    俞若云颓然跌坐在地,直到苏嬷嬷匆匆跑来。

    “二姑奶奶,事成了吗?”

    俞若云眼底的哀戚之色瞬间褪去,“放心。只等姐姐回京,好戏就要上场了。”

    -

    秦博滔肃着脸出了东昌侯府,刚登上马车,脑中莫名浮现俞若云梨花带雨的面容。他摇了摇头,莫名觉得心跳加快。

    马车辚辚而行,一路上他脑子里像是糊了团浆糊,时不时浮现俞若云的脸。有她十五岁时巧笑倩兮的样子,也有退婚时泪盈于睫的样子。

    当年他进京赶考被俞家祖父相中,为他赁院子备考,还定下亲事。当时的俞若云在他眼中是率直可爱的。

    他与未婚妻的姐姐鲜有交集,偶然遇见也始终是客套有礼的。后来俞若云与任朔定了亲,俞若瑛成了被退婚的受害者。

    俞家祖父找到他,满脸歉意,表示看好他的前程,问他愿不愿意娶另一个孙女。

    他只见了俞若瑛一面,只觉两人惺惺相惜,相敬如宾地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婚后,他渐渐发现妻子貌美贤良,掌家有方。有了孩子,羁绊越来越深,不知不觉就离不开她。

    多年后,他无意中得知当年换亲真相,也懒得去跟俞若云计较。要不是她主动放走了他,他哪能有现在的一家和乐?

    没想到这女人却亲手将最后一点过往的美好都打碎了……

    “爹,你回来了。”女儿清脆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秦博滔下了马车,目露慈爱,“这儿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南烟拢了拢披风,笑得眉眼弯弯,“女儿这不是担心您吗?”

    父女俩有说有笑进了花厅。

    南烟随口问了一句,“爹,您身子可有不适?”

    秦博滔这会儿神清气爽,笑道:“多亏你给的避毒丸,为父平平安安回来了。”

    南烟半信半疑,“今日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秦博滔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低头饮了一口茶,“你那姨母有些无状,为父懒得与她纠缠。”

    南烟眼底滑过一丝不喜,“她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不知羞,还好我娘与她老死不相往来十几年,不然指定哪天还被她带累了名声。”

    秦博滔柔声哄道:“好了,你犯不着生气。为父又不是那种不知事的小伙子,那点路数骗不了我。对了,你哥哥上次让你打的同心佩派人送去添州了吗?”

    他巴不得儿子早点哄得周家小姑娘点头,早点成亲,好让他抱孙子。

    南烟自是看出他的意思,笑道:“苓姐姐都不急,哥哥也年轻,再过个一两年成亲又不妨事。”

    秦博滔有些不乐意,“他都二十了,与他交好的几个公子哥孩子都有了。”

    -

    次日,南烟还在用早膳,却见春影神色张惶进了屋。

    “姑娘,不好了!国公爷染上时疫了。”

    南烟手里的汤勺瞬间滑落,掉在地上断成好几截。

    “快!快去请风大夫!吩咐下去,昨日与我爹接触过的人都待在自己房里,诊过脉确定未染上时疫才能出房间。”

    春影担忧道:“姑娘,您怎么办?”

    南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并无发热,这才缓声道:“无妨,你先让风大夫去给我爹把个脉,我暂且在这儿待着。”

    正在给刚发芽的药草浇水的风大夫接到消息时,愣了一瞬,随即回屋蒙上面巾,拎起药箱去了正院。

    彼时,院里站着的几个随从满面愁容,见了风大夫仿佛见到了救星,“风大夫,您快进去看看!一定要救救我们国公爷啊!”

    风大夫沉声道:“老夫知道了。慌什么?”

    见他不慌不忙,几个随从心底的忧虑也散去几分,静静目送他进了屋。

    风大夫面不改色坐到床前,诊完了脉。

    一脚跨出房门,就被几个随从围住问病情。

    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平静无波,“老夫先去看看县主,是不是时疫还不一定。”

    症状乍一看确实像时疫,可脉象又有些对不上。再者若是时疫,那女娃昨天和她爹在厅里坐了好半晌,这会儿应该也病倒了。

    可先前丫鬟来请他,却并没说这事。

    片刻后,风大夫进了荣苕院,不慌不忙给南烟诊了脉,“你这脉象正常的很,压根没病。你爹八成也不是得了时疫。”

    南烟疑惑道:“那是为何?”

    风大夫捋了捋胡子,“十有八九是中了瘴毒。此毒前期症状与时疫颇为相似,但时间一长,会出现皮疹、神志不清等症状。

    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区别是,瘴毒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