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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54章 你怕什么,筝儿

    阮流筝的目光落在苏清风身上,他便敛去了在裴玄面前的针锋相对,目光温柔缱绻地盯着她。

    她转头又看向裴玄,那年轻的公子玉冠锦袍,笑意流连,亦是一错不错地等着她的反应。

    阮流筝觉得头都大了。

    她正想着怎么答,一旁的阮颜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阮流筝如获救星一样抱住她。

    “怎么了?哪不舒服?是觉得外面热了吗?姐姐带你回屋子里待着。”

    她说完就要抱着阮颜转身离开,哪想还没走一步,裴玄笑意盈盈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太子妃,这样的小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他喊了下人抱走阮颜,又道。

    “两件物事都是太子妃送的,你还是来说一说,觉得哪件更好吧。”

    裴玄修长的手拢着她的指尖,两人十指相扣,站在一起称得上一句天造地设,悠闲自得又炫耀的神色轻而易举地刺痛了苏清风的眼。

    高大的身形也往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阮流筝的另一侧,手几乎是有些抖的将那玉葫芦捧到她面前。

    “你说过的,这当年是你亲手挑选的。”

    她抬头对上苏清风期待的目光。

    两人认识十多年,每逢苏清风有什么想从她这得到,想盼她心软的时候,便用这幅极期待又可怜的神色看她。

    阮流筝张口想说话,忽然另一边手一紧,裴玄轻声叹息。

    “孤心中很是感动太子妃辛劳,但孤对这玉扣是否满意,就全然取决于太子妃是否喜欢了。”

    阮流筝顿时脸皮一僵。

    昨儿早上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口中说过不满意的“惩罚”是什么,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脸上忽然有些燥热,她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苏清风目光寸步不让,裴玄亦是毫不示弱地揽住了阮流筝的腰身。

    腰间的大手箍得她有些疼,阮流筝轻轻咬唇。

    “夫君。”

    她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声,苏清风听见称呼眸光黯淡,裴玄却是弯唇一笑。

    “太子妃昨日编玉扣累着了,孤担心你站不住。”

    阮流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知道今儿躲不过去,索性心一横,先看向苏清风。

    “玉葫芦是天明坊所出,我自然是相信天明坊的手艺的。”

    至于病见好这事,自是苏公子洪福齐天得上天庇佑。”

    “那我呢?太子妃。”

    裴玄的脸色由阴转晴,心情甚好地拉着腰间挂的红玉扣,大大方方地展露出来,那精巧的手艺刺痛了苏清风的眼睛。

    “这玉扣不值钱,不值当攀比天明坊的手艺,但好歹是我自个儿做的,我便托大一回,说更喜欢一些。”

    虽夸了苏清风腰间的玉葫芦,但明显着偏向谁也不难认,苏清风几乎登时眼睛一红,伸手扯下玉葫芦。

    “你不记得了吗?这玉葫芦是当时我们定亲……”

    “苏公子!”

    身旁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阮流筝觉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她急声呵斥了苏清风一句,眼见他不再说话,裴玄笑。

    “孤觉得太子妃的手艺也不比天明坊差,太子妃还是谦虚了。”

    “苏公子还没见过吧?这红玉扣是昨日太子妃忙了一天给孤做的,孤也心疼太子妃辛劳,但太子妃说……一切以孤的喜欢最重要。”

    裴玄说着要往前给苏清风看红玉扣,眼见苏清风眼中痛楚越发明显,阮流筝慌忙拉着还在炫耀的裴玄离开了。

    到了画舫的另一边,阮流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肢重新被人掌进怀里,裴玄头搁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yao着她的耳\/垂磋\/磨。

    “太子妃,怎的孤还没说完话就要走了?是后悔方才夸了孤的红玉扣?还是你心中念着苏公子的玉葫芦?”

    阮流筝自不肯承认。

    “不过是一两句客气话,夫君又何必在意?”

    她还在想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玉葫芦,没留意两人站在了画舫最偏僻的一角,身后是碧波绿水,裴玄半倚在栏杆前,有些不满她走神,微凉的唇顺着耳垂爬到她脖颈。

    “在外头呢……”

    阮流筝稍稍挣扎了一下,抿唇想躲开他的吻。

    脖颈上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有些痒,又加之在外面,阮流筝面上没一会就染上了一层薄红。

    苏清风还在另一头站着,阮颜也在屋子里,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不知何时就会有人撞见,裴玄轻笑一声,偏头攫取住她的唇,含糊不清道。

    “那咱们去里头。”

    他说着就要抱起阮流筝往里面走,谁知才走了一步,画舫另一边忽然有人喊道。

    “太子殿下,殿下!”

    声音一直从那边传到了这一头,阮流筝小声地推了推他。

    “有人喊呢。”

    裴玄面色不耐地瞥过去一眼,本不想搭理,却发现来人是李臻。

    他焦急地又喊了两声,裴玄只能放下阮流筝,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等我回来。”

    阮流筝脸色通红地推他离开,想着都已出了宫,他们总不能在外面也这样胡闹。

    眼看着裴玄消失在视线里,她还没来得及扯着衣襟将脖子上的痕迹藏一藏,忽然黑影一闪,有人已站到了她面前。

    阮流筝心中一惊,慌忙抬起头,等看到是苏清风才放下了心。

    “你怎么来了?”

    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那脖子上并不明显的痕迹落入苏清风眼中,他眸光刺痛地挪到阮流筝脸上,看到了那分外鲜艳的红唇。

    可想而知方才离开那一会他们做了什么。

    嫉妒与刺痛充斥在他心中,连说出来的话都苦涩。

    “我只是想来问一问你,这些天在宫中过的可好?”

    东宫固若金汤,他什么消息都探不到。

    如今苏清风已多少明白了一些,当时阮流筝嫁入苏家未必会快乐,但她在深宫如履薄冰,他也同样忧心。

    “自然很好。”

    阮流筝轻轻点头,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葫芦上,心念一动。

    “能再给我看一看吗?”

    苏清风顿时激动地扯下了玉葫芦递给她,期盼地望着她。

    “我当时高热浑身滚烫,父亲都担心我熬不过去了,可我看着这玉葫芦,我总想着这是你送我的,必然能陪着我熬过这一劫……”

    他在阮流筝耳边一句句说着旧时的话,阮流筝目光却一直落在那玉葫芦上。

    她接过去只看了两眼,顿时心中一凉。

    去岁她求得玉葫芦,亲自前往护国寺求住持开光,住持知晓苏清风命中缺水,便将这玉葫芦浸在特制的水中半日,后来玉葫芦的底上便有些斑驳褪色。

    然而这一块干干净净犹如新玉。

    这不是她送给苏清风的那一块,东宫见过的那块才是真的。

    阮流筝攥紧了那玉葫芦,又很快松开,没管苏清风一句句的话,将玉葫芦递给他。

    “你回吧。”

    “阿筝。”

    苏清风攥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又看着那双眼。

    “便真的再无可能了吗?”

    “我是太子妃,你是苏府公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可能?”

    她静静地看着萧苏清风。

    “可你不喜欢他不是吗?我们才是认识了十多年,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陪着你,从学堂到及笄,你第一回学会写字的时候,写的是苏清风,你第一声喊哥哥,喊的不是裴玄哥,而是我,十岁你出去玩,一个人摔在山里,伯父伯母找不到你都要急疯了,我走了十三里路将你背回来,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伸手死死地扳住阮流筝的肩膀,一双眸子含着最深的疼痛看她。

    阮流筝被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一刺,便下意识退开两步。

    “苏清风,清风哥。”

    她已许久没这样喊他了。

    她这一声喊回来一些苏清风的理智,他怔怔地看着阮流筝。

    “退婚的事我无法释怀,你爹娘对我的折辱,和三个月的冷淡,在我心中也过不去。”

    阮流筝不是个会忘记伤痛的人,伤过她的,只会被她记得更深。

    “你从前对我的好我也不会忘,但我喊你一声哥,你便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回吧,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早到了该成亲的年龄,寻个合适又喜欢的,早些成亲吧。”

    她将玉葫芦塞进苏清风手中,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留下苏清风怔怔站在原地。

    才进了画舫,阮流筝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裴玄早已议事回来了,慵懒地半倚在桌案前,修长的指节轻轻扣在桌案上,好整以暇地盯着门口,已不知看了多久。

    阮流筝心头一跳,虽然她和苏清风见面并没说什么,她竟也觉得心虚。

    “夫君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不语,忽然起身走到阮流筝面前,指节挑起她的下颌,不等她说话便将人抱进怀里,铺天盖地地吻了下去。

    裴玄将她压在墙角,重重攫取着她的呼吸,阮流筝腰肢一沉,被他轻抚过的地方泛出细细密密的战栗和痒意。

    “夫君……别……”

    她细弱的话没让裴玄收敛分毫,反而更深地吻过,手不受控制地想扯开些什么,但阮流筝哪能容他胡闹?

    “还在外面……”

    她轻轻扣住裴玄的手腕,低声xi。

    他的wen顺着往脖\/颈,阮流筝难耐地仰着头,眼尾泛出一点微红的欲\/念,但更多是被这外头的环境刺激的。

    一墙之隔,苏清风站在外面,与下人说话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她却被裴玄压在墙边,做这样亲密的事。

    “你怕什么,筝儿。”

    裴玄稍稍离开了方寸,瞧见她眼尾的氤氲,知晓她显然动了情。

    头上的簪子因着他的动作而散开,肩头的衣襟滑落,白皙柔美的肌肤晃入眼中,裴玄爱不释手地抚过,听着门外苏清风喊阮流筝的声音,忽然抱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那是一扇隐秘的窗子。

    阮流筝迷离的眸子顺着窗子瞧见苏清风踏到另一只画舫上,她生怕苏清风一回头就看见她与裴玄亲密的样子,细白的手紧紧扣着窗棂,眼尾被刺激出几分泪痕。

    她的身子贴在冰凉的窗子前,裴玄自身后吻她。

    “筝儿,我瞧苏公子似乎是要走了,你要不要去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