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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22章 你是我的妻,东宫没有规矩可以束缚你

    阮流筝与裴玄齐齐转身,对着正殿外拜下。

    “二拜高堂﹣-”

    台上坐着帝后与皇太后,均是乐呵呵地受了两人的礼。

    “夫妻对……”

    “啪嗒﹣-”

    礼仪官的话没落下,台下某处忽然传来酒盏摔落的声音。

    碎片飞溅到大殿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扶公子下去更衣!”

    苏相一脸恼怒地瞪了失魂落魄的苏清风一眼,转头要跪下朝文帝请罪。

    文帝抬手止住了他行礼的动作,朝着礼仪官示意。

    “继续。”

    裴玄含笑的眸子里藏着几分冷意,却并未说话,只看了礼仪官一眼。

    对方连忙一激灵,开口喊道。

    “夫妻对拜﹣-”

    苏清风袖中的手死死攥着,一双眸子猩红,却也只能看着台上的一对人儿相对拜下去。

    直至礼仪官喊出那句礼成,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阵恭贺声。

    “太子与太子妃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臣等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殿下。”

    台上的文帝大笑着附和了两句,一片其乐融融。

    “今日孤大喜,东宫设宴,诸位臣卿可尽兴而归。”

    裴玄牵着手中的牵红,一摆衣袖,意气风发间尽显储君之风。

    底下顿时有人笑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子殿下一娶亲,臣瞧着气色都好了许多。”

    “既然殿下身子大好,今日可不能这一去就把我们丢下了。”

    “那必然是要与臣等不醉不归。”

    “你们可悠着点,别灌醉了殿下,今晚可怎么洞房花烛。”

    一番调侃说得台下哄堂大笑,盖头下阮流筝脸上也染上胭脂色,轻轻咬唇拽了拽牵红稠。

    裴玄焉能不知道她害羞了?顿时也不欲与他们多话,周折着说了两句便打算离开。

    两人刚走到正殿前,就被拦住了去路。

    苏清风一身黑色衣袍,与整个大殿的喜庆格格不入,一双眸子里交织着不舍与痛苦的神色,落在一身嫁衣的阮流筝身上。

    “苏公子,您喝多了,奴才带您下去。”

    一旁的下人才上前,就被苏清风一脚踹开。

    “滚过去。”

    台上台下的歌舞热闹顿时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

    台上的皇后露出看好戏的神色,裴玄敏锐地感觉到周围已有人面带不善地看着阮流筝。

    他不动声色地将阮流筝往身后一挡。

    “今日孤大喜,苏公子可以高兴,却也别喝太多认不清地方了。”

    苏清风目光从阮流筝身上移开,死死地看着裴玄,将手中的杯盏举起,声音沙哑。

    “太子殿下大喜,臣来时未曾随礼,便请殿下满饮此杯,就当是臣的恭贺。”

    大喜的日子当喝女儿红,但苏清风手中的这杯却是有名的烈酒,裴玄养病期间几乎滴酒不沾,然而眼下他笑意不变,抬袖接了苏清风手中的杯盏。

    “苏公子的恭贺,孤与太子妃收下了。”

    话落,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苏清风继而递过来了第二杯酒。

    “昔年臣在猎场得过太子殿下指教,这第二杯酒,便算作感谢殿下。”

    说着感谢的话,苏清风的语气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而以往温润如玉的裴玄更是毫不避让地接了第二杯酒。

    “苏公子是臣卿,孤作为天家皇子,照顾臣卿实属应当。”

    他仰头又是一杯酒落肚。

    苏清风冷笑一声,又倒过来第三杯酒。

    “筝……太子妃与臣也算交好数年,这第三杯酒,臣便敬太子殿下,有劳殿下以后照顾太子妃。”

    台上的文帝已经开始皱眉,台下众人更是面面相觑,终于从这看似“恭贺”的话里看出几分针锋相对。

    “苏公子这话说的不对,太子妃是孤的妻子,孤照顾自己的妻理所当然。”

    他接了第三杯酒,看着苏清风眼中的痛苦和冷意,轻笑一声。

    “苏公子放心,从今以后,孤必定会与太子妃举案齐眉和和美美。”

    话落,他仰头要再喝。

    骤然一只手拉过他,轻柔的话随之响起。

    “夫妻一体,既然是敬殿下,我代喝也无妨,便谢过苏公子好意。”

    这烈酒昔年阮流筝见过,她父亲尚且喝了几杯都要醉,裴玄面不改色地喝了两杯,她早担心他的身子。

    直到她的声音响起,苏清风面上的轻松才算一点也装不下去,那张俊脸扭曲了一下,一双凤眸里蕴藏着深深的痛意。

    “太子殿下若是连三杯酒也喝不得,那日后如何庇佑太子妃安乐?”

    台下鸦雀无声,台上两人针锋相对,苏清风一身黑衣丰神俊朗,不笑的时候更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俊美,裴玄长身玉立眉眼带笑,身上自有的天家贵气却也毫不逊色,他大手拢过阮流筝的手,另一只手揽在她细腰间。

    声线温柔。

    “孤怎舍得筝儿受累。”

    话落,他就着阮流筝的手,将酒一饮而尽。

    “酒不过三,苏公子今晚是潇洒一人,孤可有太子妃作陪,自然舍不得她一人独守。”

    他声线愉悦地落下一句话,继而将阮流筝打横抱起。

    “殿下!”

    阮流筝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了他脖颈。

    “今日舟车劳顿,剩下的这几步路便不劳太子妃走了,孤虽病弱,但庇佑太子妃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轻飘飘落下一句话,抱着阮流筝出了大殿。

    大红的裙裾与衣摆交缠,远远地跨过大殿,往廊下去。

    步子越来越快。

    “太子殿下果然是疼惜太子妃。”

    “瞧瞧这几步路的功夫都不愿等,竟这样急。”

    “今日可是殿下的洞房花烛夜呢,你们猜猜殿下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底下臣子们调侃地笑着,文帝抬手吩咐了人摆膳,只有苏清风一人站在正殿,只觉方才那温柔的话刺痛了他的双眼和心。

    妒恨充斥着他的胸膛,他只觉得自己连心痛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眼中心里一片麻木。

    ----

    裴玄抱着阮流筝一路入了后院,里面早候了许多的嬷嬷宫女,一路跪拜喊着恭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大喜,亭台楼阁,水榭长廊,阮流筝窝在裴玄怀里,他步子走得极稳,她一声声听着他的心跳和外面的恭贺声,骤然心跳也有些加速。

    此时还不到掀盖头的时辰,按着规矩裴玄不该送她回来,新婚的屋子里没几个宫人,一瞧见裴玄抱着人进来了,俱是吓了一跳,连忙弯身。

    “奴婢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安。”

    裴玄将阮流筝抱到软榻边,朝下吩咐。

    “去弄些吃食过来。”

    宫女们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阮流筝只觉得头上一轻,裴玄将盖头稍稍撩了上去。

    阮流筝眼前顿时被一片喜庆的鲜红溢满。

    大红灯笼高挂,红绸从屋外铺到屋内,床榻上摆着桂圆花生,桌上放了合卺酒,还有新喜挑盖头用的秤杆。

    朦胧的微光下,面前一身红色喜服的男人垂下头,如画的眉眼染上几分浅笑。

    “此时离吉时还有半个多时辰,全福婆婆不会来这么早,孤怕你累了一日撑不住,便让人先去弄些点心给你垫垫。”

    他站在朦胧的烛光下,神仪明秀,朗目疏眉,阮流筝一时看晃了眼,怔愣了一下才低头。

    “可是殿下……如此不合规矩。”

    他丢下臣卿送她回来不合规矩,在吉时前掀了盖头让她先用吃食也不合规矩。

    “没有什么规矩不规矩,你是我的妻,东宫没有规矩可以束缚你。”

    裴玄看着她姝丽无双的侧脸,眸光微动。

    阮流筝本就肤色白皙,今日的嫁衣更衬得她面色如玉,艳若桃李。昏黄的灯光下,女子鸟发似云,垂下的眸子若秋水,榛首蛾眉,合身的嫁衣将她身段衬得更纤细,轻咬红唇,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几分红晕。

    裴玄的手依旧搭在她肩头,手下隔着薄薄的嫁衣似乎便能感受到那如凝脂般柔滑的肌肤,他的目光一寸寸顺着她侧脸往下,到侧颈的红痣,再到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屋内的氛围骤然有些燥热,裴玄眸光渐暗,轻轻滚动了一下喉头。

    “你渴吗?”

    阮流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哑。

    她骤然觉得耳侧一热,随着他这句话竟也真觉得喉咙干渴,便下意识地点头。

    肩头一轻,裴玄很快从桌边端来一盏茶。

    那炙热的目光未从她身上移开,阮流筝只觉得身上发热,连接茶盏的手都有些颤。

    她有些急促地将茶水喝罢,仰头的动作露出她细腻如瓷的雪色脖颈,嫁衣因为她的动作被扯开了些。

    裴玄接过茶盏放在一旁,阮流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面前投落一片阴影,裴玄垂下头,干燥的手轻轻抚过唇角。

    “有水渍。”

    温热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缠,阮流筝看着眉目俊朗的男子垂头认真地抚过她唇角,触碰过的地方如过了电一般,她骤然觉得身子一软,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便沉在他眼中的一片暗沉与压抑的侵略。

    一时有些失神。

    不知是谁先低的头,清雅的气息卷着酒香掠过她唇齿。

    滚烫的大手抚过腰身,他轻轻咬着她的唇,动作有些急促。

    屋内炙热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阮流筝脑中乱得不行,被他的动作勾着下意识去回吻他。

    “殿下,已到时辰,诸位大人都在等着您呢。”

    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让阮流筝从这一片情天幻海里挣脱除出来,她鬓发凌乱,原本还半盖在头上的盖头已不知踪影,朱唇不点而红,脸上更如醉了一般染上了红晕。

    “殿下……”

    她轻轻喘息着推了一下裴玄,却因着自己身上也没几分力气,未曾推动他。

    他身上更滚烫,阮流筝一触碰便颤着手躲开了。

    “殿下……”

    裴玄压抑着情愫,从她侧颈抬起头,那眼中的暗红让阮流筝心惊,他声调沙哑的不行,重重的在她额间一吻。

    “等着我回来,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