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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39章 我替您暖一暖吧

    阮流筝心中担心着,执意与他一起去了。

    入了内殿,皇帝看见阮流筝也跟了来,眼中闪过几分诧异。

    “昨晚的事,你回去想的如何?”

    裴玄跪下还没起身,皇帝已开口。

    他底下的儿子里,老六已经废了,剩下的三个平庸扶不上墙,文帝最看重的就是老三。

    狠毒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儿子没了用,他必须得扶持一个去平衡时局。

    更不能让朝中无人可用,反倒让他最忌讳的儿子找着机会翻身。

    他问出口,裴玄轻轻咳嗽了两声,恭顺地道。

    “父皇所言,儿臣必然遵从,三弟也受苦许久,便早些将他放出来吧,儿臣相信他是冤枉的。”

    文帝本以为今天要再废一番周折,没想到裴玄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他慈爱地看了他一眼。

    “这才是朕的好儿子,朕就知道你最是恭顺,必然舍不得你弟弟受苦。”

    文帝说罢就朝外吩咐。

    “恰好这会太子也在,你这就传旨让几位皇子和大臣都来乾清宫,朕的三儿受了污蔑与委屈,朕此时要为他翻罪。”

    御前公公连忙领旨往外跑,跟迎面而来的侍卫撞到了一起。

    两人都痛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公公还没来得及喊,那侍卫已经连滚带爬地到了文帝面前。

    皇后才得了消息正喜形于色,嘴角的笑还没扯开,就见那侍卫带着哭腔喊道。

    “不好了,娘娘,三皇子没了。”

    “什么?”

    “啪嗒﹣-”一声,皇帝手中的玉简掉在地上。

    晚间三皇子在殿内歇着,许久不见人醒,晚膳的时候侍卫便进去喊人。

    没料到刚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三皇子的头被割断在一旁,死不瞑目地瞪大了眼睛,胸膛被刀划开,血肉模糊,鲜血混着皮肉滚落了一地。

    连一向看惯生死的侍卫们都吓晕了好几个。

    侍卫颤抖着手呈上了三皇子被割断的人头,皇后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文帝眼前一黑,气急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满大殿充斥着血腥味与尖叫。

    裴玄在那盒子被呈上去的刹那就捂住了阮流筝的眼。

    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尖叫声不绝于耳,这事再没有翻供的机会,帝后二人双双昏厥,裴玄担忧地关怀了几句,又周到地喊了太医,才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由带着阮流筝离开。

    回程的路上,阮流筝还有些心惊那不小心瞥到的鲜血,脸色发白地攥着裴玄的手,还不忘安慰他。

    “殿下身子弱,不该只记得捂我的眼而自个儿看见的。”

    连看惯大风大浪的文帝都晕了过去,阮流筝理所当然地把裴玄的身体不适归为看到三皇子的头颅吓着了。

    裴玄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轻轻叹息。

    “虽说三弟做错了事,孤也被父皇这般逼迫,但好歹多年兄弟情,孤也实在不忍,他还这般年轻。”

    阮流筝顿时蹙眉。

    “殿下太心善了。”

    以她看三皇子死了未必是坏事,总好过被放出来时时刻刻害裴玄。

    她一边越发为他不值当,一边又握着他的手,生疏地安慰道。

    “您别想那么多,是他罪有应得。”

    阮流筝知晓裴玄性情温和有君子之风,虽然三皇子狠毒,如今乍然离世他心中也多半不舒服,这晚回去便主动陪在裴玄身边,与他一起歇在了前院。

    至夜半,她从睡梦中惊醒,发觉身侧的地方一片冰凉,顿时起身下了床榻。

    “殿下呢?”

    “一刻钟前起身去了书房。”

    阮流筝担心他还记挂着三皇子的事,连忙穿了外衣也跟去了书房。

    彼时下人才回禀完今日在三皇子府的事,那把匕首被洗得干净送到了面前,裴玄修长的手拢过,眼中闪过几分可惜。

    “三弟的血实在是脏,这匕首孤本不想要了,但想来父皇一朝痛失爱子,必定思念三弟,这匕首是三弟终了前最后所见,便留给父皇当个念想吧。”

    “也许……”

    他轻飘飘地压下眼中的愉悦。

    “也许日后能一同送了父皇与母后也不一定。”

    下人低垂着头不说话,裴玄拿着帕子将匕首又擦拭了一遍,才道。

    “你去……谁?”

    裴玄目光阴沉地望向窗外,眼中的杀意在看到那张芙蓉面的刹那消散。

    他几不可见地一挥手,侍卫退了下去。

    阮流筝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裴玄坐在桌案前写东西的样子。

    “殿下怎么来了这?”

    “实在睡不着,也不愿吵醒你,就想来坐一坐。”

    他将手中的宣纸推到一侧,拉着阮流筝坐在了他腿上。

    修长的手拢着她的腰身,阮流筝目光顺着昏黄的灯盏去看他手下的字。

    “殿下的字极好看。”

    “随意写写,静静心。”

    “孤惊动你了?”

    阮流筝摇头,有些担忧地回抱住他。

    “殿下还在想白日的事吗?”

    她纤细的手臂揽在裴玄腰身,仰起头的动作让里面白色的寝衣松散了些,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裴玄敛眉看过去,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腰身,一边道。

    “是觉得有些怕,也许孤这三年久不见血,白日见了竟有些睡不着。”

    他轻轻俯身,将阮流筝扣在他怀里,眸中闪过几分幽暗。

    阮流筝的头抵在他下颌,感受着扣在腰间的手有些冰凉,心中心疼。

    “您身子本就不好,这一回不该去的。”

    “我替您暖一暖吧。”

    阮流筝刚要拉了他的手捂在心口暖一暖,便见裴玄听了她的话,微凉的指尖拂过腰肢,轻轻一挑,将绸带挑开。

    阮流筝身子战栗了一下,惊道。

    “殿下?”

    “不是说暖一暖吗?”

    裴玄对上她的视线,眸中似有不解。

    “筝儿,孤是有些怕,今晚不如留在这一同睡吧。”

    这书房只一张小床,但桌案却宽大,他轻轻托着她的腰身将她搁在桌案前,掐着她的腰去吻她。

    阮流筝觉得他是为三皇子的离世而不忍,心中一软,便也没推拒他的动作。

    阮流筝将手扣在桌角,咬着唇xi。

    裴玄生平最爱看别人身上洒下来的血,如今却又觉得此时的阮流筝xi喊他时的样子是世间最美。

    “去床榻上……殿下……”

    “在这不是也很好。”

    他喘息了一声,声音顺着窗子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