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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53章 花孔雀开屏

    那干净的小脸上扬起明媚的笑,手上染的花汁与宣纸上的画相得益彰,裴玄滚动了一下喉咙,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

    “殿下还问我呢?生辰的日子,您不该亲自与我说吗?”

    阮流筝看着手中的画,想着但凡再早一天,她也不会今日这么忙活。

    偏生是早上才听见的。

    “我……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自己的生辰,他更想从阮流筝手中名正言顺地得到一个物件。

    不一定非要比苏清风的好,只要是她送的。

    阮流筝往前走了两步,仰面看着他笑。

    “明年我可记住这日子了,四月初三,殿下对生辰礼可满意?”

    裴玄看着手中的平安扣和迎春花画,说不出丝毫不满意的话。

    于是只能垂下头,再一眼一眼地看她。

    她实在太好,好到昨晚才被他那样吃醋折腾了半宿,早起被他为难却也乖巧地在书房忙碌了一日。

    送了这样大的惊喜给他。

    裴玄克制不住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抚她的秀发,亲她的眉眼。

    还在仰头等着夸奖的阮流筝忽然被他抱进怀里,温热的唇落在眉心,她本以为又是如昨晚一般的情天幻海,甚至做好了准备将画卷扔到一旁,等着被他抱去软榻。

    却没想这人只是低头轻轻亲她,那手揽在她腰间,再无一丝多余的动作。

    只有吻越发珍视。

    她忽然心头一跳,原本笑着的嘴角渐渐拢起,阮流筝眼皮动了动。

    她与他明明连更亲近的事都做过了,然而到头来,最令她心头一颤的,却是这样一个寻常的吻。

    她贴近在裴玄胸膛前,手上的花汁染在他衣袍上,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

    片刻,外面传来匆匆脚步声。

    “殿下,娘娘,晚膳备好了。”

    那是阮流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便喊人备下的,是一些寻常的小菜,和两碗长寿面。

    外面钟声响起,已过子时,到了新的一天,两人却安安静静坐在一起吃着昨晚的长寿面。

    这晚裴玄并未折腾她,阮流筝累了一日早早睡去,只剩裴玄坐在灯下,看手中的迎春花和平安扣。

    那平安扣被他贴身挂在了腰间,迎春花画也命人裱了起来,挂在他的主屋。

    挂好了之后,裴玄看着手中的木盒,忽然抬手将玉葫芦扔出了窗子,又将那信笺放在烛前燃尽。

    “殿下!您就这么扔了?”

    “太子妃亲自为孤作画,又送了平安扣,比劳什子玉葫芦好多了。”

    裴玄的声音愉悦。

    “他苏清风算什么?也值当孤嫉妒?”

    ----

    第二天阮流筝醒来,便瞧见裴玄坐在床榻边,腰间挂着那昨晚她才做好的平安扣。

    那抹红实在太鲜艳夺目,出了东宫只怕便会被无数人追问,阮流筝总是脸皮薄。

    “殿下怎么挂在身上了?”

    “筝儿用心做的,孤想日日都戴着。”

    裴玄说完弯唇一笑,起身拉了阮流筝道。

    “早些用膳,孤带你出去走走。”

    算起来大婚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同出宫去游玩。

    裴玄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褪去太子蟒袍衣冠,如同一个贵公子般清润,只腰间的红线实在显眼。

    还格外喜欢招摇。

    才走出了东宫,迎面碰见了江相。

    “臣见过殿下……”

    “江相怎么知道孤要出宫?昨儿太子妃给孤做了块平安扣,孤今日便带太子妃出门走走。”

    阮流筝硬着头皮谢过了江相礼貌的夸赞,拉着裴玄往外走了。

    越过螽斯门,又瞧见了惠妃。

    “惠母妃今日起这样早?是啊,儿臣腰间的饰物是太子妃给做的。”

    惠妃瞧着裴玄声音温华却眉眼得意的样子,很是给面子地笑道。

    “你倒好福气,娶了这么手巧的太子妃。”

    “惠母妃说的是。”

    寒暄不过三句,阮流筝看着惠妃面上的揶揄觉得脸上一热,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她一路拉着裴玄,再不准他停下跟别人说话,有惊无险地出了长街,路上瞧见裴念安在茶楼听戏,裴玄还偏要慢悠悠地以“打个招呼”为由,拉着阮流筝上去见了裴念安。

    “竟这么巧在这碰见念安了?这是你皇嫂给孤做的平安扣,你也来看看。”

    走了一路裴玄便“不着痕迹”地炫耀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他们今日要去游玩的钟萃园,阮流筝总算松了口气。

    “夫君。”

    出了宫不能以殿下相称,阮流筝小声喊了一句。

    “您也太招摇了。”

    “很过分么?”

    裴玄似不解地看着她,声线温和勾唇道。

    “只是出于礼貌,江相和母妃都关心我,我总不能避而不答。”

    阮流筝顿时嘴角一抽。

    钟萃园里正有人泛波湖上,衣着华丽鬓影飘香,四处热闹,两人来到早早准备好的画舫上,刚要上去,忽然不远处一道粉色的身影直直地朝着阮流筝扑了过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玄已将她拉到了身后,抬手摁住了那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姐姐。”

    阮颜皱着小脸,苦巴巴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拦着。

    自从上回阮流筝回门,敲打暗示过她堂叔之后,阮颜在家中的日子便好过了些,虽不说锦衣玉食,也算不愁吃喝了。

    她今天好不容易从家中出来,听说钟萃园有了春会,便早早让婢女带着她来凑热闹,一来瞧见了站在这的阮流筝,阮颜赶忙扑了过来。

    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的。

    阮流筝回过神,连忙看向裴玄。

    “夫君,是我妹妹。”

    “姐夫。”

    阮颜小脸皱成一团。

    裴玄松了手,有些尴尬地抵唇咳嗽了一声。

    “原来是妹妹。”

    这小姑娘瞧着比阮流筝小了太多,他还以为是哪家五六岁的孩子,再知道是阮流筝妹妹之后细看,发觉两人眉目间还真有些像。

    小姑娘扒拉着阮流筝要她抱。

    “姐姐怎么出来了?这些天我可想你了。”

    小姑娘粉雕玉琢的脸蛋上带着对阮流筝的依赖和喜欢,亮晶晶的眼看得她心都化了,蹲下身将阮颜抱起来。

    “这些天在家中可适应?”

    “今日来了,便与我和你姐夫一起玩一玩吧。”

    他们准备的画舫大又华丽,阮颜一看见便眼前一亮,吧唧一口亲在了阮流筝脸上。

    “好,我要与姐姐一起玩!”

    三人一起上了画舫,早间的钟萃园还不见热,碧波荡漾,山清水秀,当真是极美。

    阮颜上了画舫便四处跑着,惊奇地左看右顾,阮流筝也不担心她,由她往画舫的另一边跑,自有下人跟着,而她与裴玄站在画舫上,看了一眼四下的船只。

    “今日是民间春会?”

    “嗯,钟萃园是许多达官显贵都喜欢来的地方,到午时会有人在后面的台子上准备春会,这会来的人,大多是四处品尝赏风景的。”

    钟萃园极大,有山有水,说算另一个上林苑也不为过,阮流筝久不出宫,此时听着外面的吵嚷烟火气,还真有些怀念。

    “殿下每年都出来吗?”

    “很少。”

    裴玄摇头。

    只是她从嫁入东宫,还从来没有出宫来过,上回扰了她与裴念安的热闹,裴玄便想着有机会再带她出来一次。

    “你瞧那边的水,接着另一处假山。”

    裴玄低头与阮流筝说着话,下人陪着阮颜闹腾地跑了过来,阮颜跑得脸上红扑扑的抱住了阮流筝,她蹲下身,裴玄递过去一方帕子。

    “别乱跑了,在这跟姐姐瞧一瞧热闹吧。”

    三人站在一起如诗似画,这一幕很快被人回禀到了另一只画舫上。

    “你说太子和太子妃带着他们女儿出宫了?”

    苏清风大步走了出去,猩红的眸子在看到三人的刹那,面无表情地踹了侍卫一眼。

    “太子妃嫁入东宫还不到两个月,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话如此说,苏清风看着他们三个站一起的样子还是觉得刺眼极了。

    上回他脸上的伤养了足有一月,直到看不见丝毫伤疤才敢入宫,本想瞧一瞧她,但裴玄将东宫守的固若金汤,让他没有一丝机会。

    能在这看到阮流筝,苏清风心中欢喜得很,腰间的玉葫芦随着他跨步离开的动作一闪,很快,两艘画舫接了边。

    阮流筝抬头看见了来人。

    裴玄嘴角的笑在看到苏清风的刹那就没了,他轻将阮颜拨弄到一边,揽住了阮流筝纤细的腰身。

    “苏公子,怎么贸然打扰孤与太子妃游玩?”

    “遇见便是缘分,殿下不请臣进去喝杯茶?”

    苏清风寸步不让地与裴玄说着话,目光自始至终没从阮流筝身上离开。

    阮流筝只看苏清风一眼,身子便僵住了。

    他腰间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玉葫芦,那她那晚在东宫看到的又是什么?

    许是她目光看得久了,裴玄蹙眉瞥过来一眼,眼中有些不安。

    苏清风心中激动,挑衅地瞥了一眼裴玄,再望向阮流筝的时候,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柔软,语气有些可怜示弱。

    “阿筝,我这些天在病中,一直想着你当时送我的这个玉葫芦,便拿出来贴身挂着,多半是你当时求的时候心意太诚,这回我养病不到半月便好了。”

    他说着低下头拨弄了一下玉葫芦,故意让裴玄看到。

    “你当时挑选了这么好看的物件,这玉葫芦在病中陪伴我这么久,如今病好我也舍不得拿下来,当真是要谢谢阿筝。”

    阮流筝蠕动了一下唇还没说话,忽然腰肢一紧,她回头见裴玄浅浅一笑。

    他伸手拿起腰间才挂上的平安扣,眯着眸子意味不明地道。

    “巧了,这平安扣也是太子妃亲手所做,孤戴上就已觉得病好了一半。”

    “孤觉得这东西比苏公子的玉葫芦要好看些,毕竟是太子妃亲手做的。”

    “阿筝?”

    苏清风抿唇看她,裴玄也看了过去。

    “太子妃,你说孤与苏公子的,哪个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