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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病弱太子后,郡主被宠懵了 第79章 这样的情,当真只是因为夫妻吗?

    太医令看了她一眼,抖出来一张方子。

    “这是娘娘亲笔所写,不会不认吧?”

    皇后脸色一白。

    那天为了让阮流筝确信,她是亲自誉写了一张方子递过去的,此时两张药方放在一起,都是她亲笔所书,自然不能不认。

    “您的药方上,还有您亲信太医的笔墨,这笔墨写的是为太后娘娘增精神气那味药的剂量。”

    “您在药中多放了足足两倍的剂量为太后娘娘增精神气,太后娘娘久病体虚,一朝吃了这药,自然觉得身上躁意难安,起了意想下地走走,所以太子妃所言并不假,她的确是应太后娘娘的意思办事。”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娘娘敢让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看过吗?而不是只让你的亲信太医看这药渣,污蔑太子妃。”

    文帝一言不发地摆手,几位太医一同上前看了那药。

    “娘娘体虚不敢过度增精神气,太子妃熬的药,是按着正常的剂量,那药熬成便几近于无,所以当时几位太医都觉得是少了一味。”

    “又加之皇后娘娘和她的亲信太医先入为主,引着诸位太医都觉得是太子妃少放了药,自然也忽略了这剂量,压根不是太后娘娘应当用的。”

    太医令一段话没说完,皇后眼前一黑。

    她明明故意松了手,让太后把药碗打翻,一切都消失匿迹了,怎么会!怎么会!

    几位太医一同看过,俱是认可了太医令的话。

    “把那两个太医给朕提上来,审!”

    文帝一声令下,立马有御林军往太医院去了。

    “少熬了一味药是无稽之谈,太子妃尽心尽力,反倒是一直孝顺恭谨的皇后娘娘熬错了药,是不小心熬错了剂量,还是说……”

    太医令欲言又止。

    人人目光落在皇后苍白的脸色上,对此事已信了八分。

    “煎药的事水落石出,且不说皇后娘娘居心何安,儿臣当日的确是被人叫出去回禀事情,父皇说太庙前的事传回来尚且需要半个时辰,那又是谁敢假传圣意呢?”

    阮流筝俯身跪了下去。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一句,但请父皇明查,皇祖母若真因为吃多了药而精神劲好,为何又会自己摔在地上?还是说屋内的确有人等着推了皇祖母栽赃儿臣?”

    文帝眼神晦暗不明。

    “将这宫女带下去……”

    “杖毙!”

    “皇上,这样的人,必须杖毙!“

    皇后尖声抢在前面开口。

    秋儿刚要开口,便被皇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心中一凉,死死地闭上眼想要咬舌自尽。

    “皇上!”

    太医令正巧在她身边,反应极快地扣住了她的下颌。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给朕带下去,用重刑!”

    一声令下,皇后眼前阵阵发昏。

    “你们,给朕留在这,好好给太后看诊!”

    文帝坐在主位,皇后脸上血色尽失。

    阮流筝与太医令对视一眼,心中渐渐落定。

    她昨晚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太后屋内的熏香和秋儿身上的一样,她猜到太后连日不醒必定有皇后的手笔,便用到了裴玄的玉佩传信给太医令和裴玄。

    阮流筝猜到了熏香的用处,又知道了皇后的谋算,便想着将计就计,先将秋儿拖下水。

    今晚她出来,裴玄的侍卫跟在她身后打晕了秋儿,又带回来了让她安定的消息。

    “太医令已查清楚药的事,娘娘放心动手。”

    她方才大胆一搏。

    一众人都坐在这,从子时坐到了天明。

    太后尚且未醒,文帝先去上了早朝。

    皇后坐在原地呆愣着,纤细的身子有些抖。

    未到辰时,便听说文帝准了裴玄出东宫。

    消息传来,皇后腿一软,险些没坐稳椅子。

    半个时辰后,圣旨到了慈宁宫。

    “两位太医都已招认,是娘娘亲自命他们加大了剂量,那秋儿是个忠心的,咬死不认娘娘一句,却也承认了是自己推的太后。”

    “啪嗒﹣-”

    皇后手中才端起的茶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咳咳……”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咳嗽声。

    阮流筝疾步往里面走。

    “皇祖母。”

    ----

    文帝到的时候,皇后依旧痛哭流涕地辩驳。

    “臣妾与那宫女不认识,太医们玩忽职守陷害臣妾,臣妾毫不知情啊皇上。”

    “娘娘既然不知情,那天为何早早离开了?你明知皇祖母身上无力,偏生故意松了汤匙让皇祖母打翻了药,难道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吗?”

    文帝坐在太后床榻前,太后浑浊的眸子看了一眼他们。

    “那天的确是听见了太监的传话,哀家才让阿筝出去的。”

    “那太监不是慈宁宫的,皇帝便该好好查一查,到底是哪个殿里的。”

    皇帝冷厉地瞥过去一眼。

    “将皇后带下去,给朕细查。”

    阮流筝没想到那宫女嘴如此严,到了最后也没供出皇后。

    她心中痛恨到底是棋差一招,一边起身出了屋子,频频往外张望。

    文帝早上解裴玄禁足的时候,必定已是得了准信了。

    太医令在她身侧压低声音。

    “那药方是殿下昨晚夜探太医院得来的。”

    阮流筝身子一震。

    她往回传信,不过是让太医令查一查太后屋内的香到底是什么,却没想裴玄亲自探了太医院,还找到了张铁证方子。

    “您送回了药,殿下便急着让臣找清楚,殿下亲自入了凤仪宫三回,想查线索救您出来。”

    “他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没见好,这两日一直忙着。”

    阮流筝喉咙一哽。

    “太子殿下到﹣-”

    屋外太监的唱和声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一掠,从殿外而来。

    头顶的薄薄日光将他毫无血色的脸照出些光彩,他疾步走来,阮流筝几乎是踉跄地出了门槛,匆匆扑到他怀里。

    “筝儿。”

    裴玄将她抱住,急急低头看她的神色。

    阮流筝却一眼看到他手臂上还没包扎的伤口。

    上面的血迹都干涸了,一连数日,他连衣裳都没怎么换。

    这一瞬间,她心中忽然有些别扭。

    为她屡次受伤,闯入大殿,亲探凤仪宫,哪怕种种证据指着她,裴玄也依旧信她。

    这样的情,当真只是因为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