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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是来搞笑不是被强制爱的 第37章 被谢衡吓到生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林时扒着石狮子的手越来越酸,心想要是狗谢衡真的趁机罚他,他就破罐子摔到底,直接揭竿而起反对暴政。

    先是壮着胆子大骂几声:狗谢衡。

    然后带着巨大的怨气诅咒谢衡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下来。”一道冷冷的男声传来。

    林时下意识张开眼睛看去,只见一张放大的脸怼到自己跟前,他吓得一个激灵往后退。

    幸好刑一身手敏捷,一手揪住林时的胳膊,才不至于让人摔个大跟头。

    谢衡的视线从林时紧闭的双眼,不受控制的下移到刑一抓住林时胳膊的手上,心里升起一股罕见的暴躁。

    林时被骤然的落空感吓到,忙条件反射般抓住刑一的手,语气惊恐道:“刑一大人,你可不要放手,会摔死的。”

    刑一瞧着平日里头跟流氓没什么两样的林时,如今却满脸恐惧不安,只觉得有趣,要不是身后王爷还在,他恐怕真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吓一吓林时。

    “你别乱动,自然不会摔下去。”刑一看着下半身悬空的林时,警告道。

    听着两人这异常熟络的对话,谢衡瞧了一眼林时,然后对着刑一命令道:“放手。”

    闻言,林时惊讶的看向谢衡,眼里明晃晃的意思:你特么有病啊?

    下一秒钟,胳膊上被抓住的地方一松,林时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下落。

    然后重重的一声“嘭”,直接狼狈的屁股着地,四肢朝天,摔了一个畅酣淋漓的大屁股蹲。

    林时瞧着高高在上的谢衡那副冷眼旁观的嘴脸,气的连痛都来不及感受,直接指着谢衡道:“你!你!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妻子!”林时用自己所能知道的最大恐惧来恐吓谢衡。

    闻言,谢衡道:“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林时:!果然是原书中的活阎王!

    识时务者为俊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关键时刻人要从心(怂)!

    林时立马抬头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讨好的看向谢衡,好像在邀功一样:你看,我多听话,别割我舌头哦。

    见状,刑一凭着自己对自己王爷非常浅薄的了解,大胆的揣摩了一下自家主子的心思,再结合平日里头自家王爷的磊落作风。

    嘶!

    总觉得林时接下来恐怕不好过了,惹到王爷跟前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却不料下一秒钟,谢衡转身,几乎可以说得上盯着他,冷声问:“你跟他交情很好?”

    不知道为何,刑一还没来得及思考,几乎是出于保命的本能道:“不好,只是点头之交。”

    听完刑一的回答,谢衡眉头微皱,察觉到自己今日的反常,冷冷的瞧了一眼地上的林时,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这将林时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当真是有几分高明的,越是没有心眼的傻子,就越容易不对其设防,如今瞧刑一都着了道。

    就连自己刚刚也差点中了对方的计谋。

    居然觉得林时刚刚那个掩耳盗铃的模样也挺有趣的。

    养在府里头每日里头逗弄一下也挺好的,就跟刑一这一个月以来的做法一样。

    眼瞧着谢衡往外走,刑一给林时扔下一个眼神:今日算你走运,遇上王爷宽容大量,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林时接收到刑一的眼神,眉眼满是得意,开口无声道:“小爷我向来运气好。”

    刑一有时候真觉得林时这种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活法还真是让他恼怒啊,一天天的净会惹是生非。

    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林时逮着时机,对着走的远远只剩下背影的两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几乎是同一时间,谢衡彷佛有所预料般微微侧身,视线越过半空落在了林时身上,一如当初他躲在暗处偷看谢衡被追杀围堵的那一眼。

    视线还是那么的冰冷,彷佛头狼远远的俯视山谷里的猎物一样。

    一时间,林时如坠冰窖,浑身冰冷,不受控制的颤抖。

    心底有一个声音彷佛在说:不要招惹谢衡!

    ——

    擦完石狮子回来之后,林时就开始生病,阿吉拖着还没好全的身体,着急忙慌的拜见了管家,请来了大夫。

    大夫看诊完,说是心悸易凉再加上风寒入体,才会突发热疾,叮嘱林时要卧床休息,按时服药,几天大抵就能痊愈。

    阿吉连连谢过大夫,拿着药就跑厨房去熬药了。

    管家听完大夫的话后,沉思片刻叮嘱林时先养好身体,至于擦石狮子的事情待他上报王爷,由王爷安排。

    闻言,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林时,一口气梗在喉咙不上不下,艰难道:“如果谢、王爷让我拖着病体擦石狮子,我也要擦吗?”

    管家沉思片刻道:“一切以王爷的吩咐为准。”

    林时瞪大眼睛看向管家,心想这王府里头的人,还真的是跟谢衡一样都是周扒皮。

    活阎王的手下,也全都是要命的小鬼。

    这般想着,林时卷着被子滚到床榻里面,背对着管家,妥妥一副赶客的样子。

    瞧着床榻上闹脾气的林时,管家捋了一把白须,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往外走。

    ——

    “病了?”谢衡放下笔,看向管家问道。

    管家恭敬道:“是啊,大夫说是心悸易凉,风寒入体。”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意思,被吓完之后着凉了。

    闻言,谢衡冷哼一声。

    毕竟他手底下全是自幼习武的侍卫和暗卫,就连底下的老管家年轻的时候也身手不凡,林时这种能被吓出病的人,他还真没见过。

    瞧着谢衡的脸色,管家斟酌着语气道:“王爷,您之前安排让他擦石狮子一个月以儆效尤,如今看来?”

    “……让他先养病。”谢衡拿起笔重新在纸上描绘。

    见状,管家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要是自己转告林时要他带病受罚,按照那个小倌的性子,恐怕真会扑上来咬他一口泄气。

    谢衡冷不丁开口警告道:“管家,你要做的是管好府里头,旁的事倒是不要你劳心费力,年纪也大了。”

    听着谢衡的提点,管家心里一惊,自己过多关注林时,并事事过问的做法已经让王爷看不过去了。

    年纪也大了,明面上是关心体恤,实则是警告——你年岁大了也可以退下去颐养天年,有人可以顶上你的位置。

    “老奴知错,定会管好府上的事,旁的自是不会插手,望王爷恕罪。”

    谢衡瞧着纸上画的越来越不成样子的画,心中一惊,冷声道:“下去。”

    “是。”管家不敢耽搁,急忙应道。

    管家一离开,书房里面只剩下谢衡一人。

    谢衡瞧了一眼桌上没有完成的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沾墨的毛笔搁在砚上,心中全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