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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亡国公主养的小倌是敌国太子 第192章 某些人时时刻刻都在冒酸水

    池南枝用尽所有力气才忍住跑过去跟小钦相认的冲动。

    齐钦在两人四目交汇的那一瞬,迅速的移开了眼睛,转身跟着身边的人离开了。

    而池南枝回到帐内,久久没有缓过来。

    加之她昨晚没睡好,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裴月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强制把她抱去了床上,勒令她睡觉。

    池南枝现在脑袋嗡嗡,没力气跟裴月白争,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上。

    裴月白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细声说:“睡一觉吧,外面我跟你守着。”

    眼前一片黑暗,池南枝缓缓闭上眼睛。

    她以为自己思绪万千会睡不着,可没一会儿却浑浑噩噩的陷入沉睡。

    只是睡得很不安稳,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眉头紧皱,时不时呓语两句,仿佛梦见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裴月白一直在床边守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告诉她自己在她身边。

    身边有人陪着,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断安抚着,池南枝渐渐变得安稳。

    急促不安的呼吸声终于平缓下来。

    裴月白长吁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一些。

    这时,盼安来报说,邬凡雪来了。

    裴月白点点头,吩咐盼安好好看着池南枝,然后转身出去。

    邬凡雪就在外间,正喝着茶。

    见到裴月白他并不惊讶,方才发生的事,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已经听说了。

    “南枝情况如何?”邬凡雪问。

    “睡着了。”裴月白简单明了的开口。

    简短的对话之后,帐内陷入了沉默。

    两人之间虽然不再剑拔弩张,但看彼此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他们都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月白才开口,“李邡桐身边有个叫任千野的,你听说过吗?”

    邬凡雪思索片刻,摇头,“怎么了?”

    裴月白道:“南枝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我会让人去查的。”邬凡雪说。

    他们两人嘴里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估计若非因为南枝现在情绪不佳,他们都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说一句话。

    邬凡雪没有在这里久坐,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是说:“皇后笼络的几个文臣我都见过了,你转告南枝,我会尽力说服他们。”

    裴月白微微点头,“多谢。”

    邬凡雪没应这一声,反而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谢什么谢,你拿什么身份谢……’

    他在心中腹诽,裴月白这厮,无时无刻不在他面前宣示主权。

    真是招人嫌得很!

    ……

    池南枝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午膳都没用。

    等她悠悠转醒,晚膳已经摆好了。

    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别说,还真是饿了。

    知道她饿了,裴月白早就准备好一切。

    在池南枝手边是已经盛好的鸡汤,不烫不凉,入口刚刚好。

    在她伸手就能勾到的地方,是她最喜欢的八珍鸭和炖羊肉。

    “你让人做的这些?”池南枝边吃边问。

    军中的伙食虽然还不错,但她的口味李邡桐不知道,烧菜的士兵更不可能知道。

    可现在满桌都是她平常喜欢的饭菜,她不会蠢到以为这是李邡桐刻意安排的。

    裴月白笑着点头,“单独找人做的。”

    他心里说不上的得意和开心,付出被对方看见,这是难以言说的满足。

    “你多大的面子啊,竟然能使唤得动军中的厨子。”

    “军中的厨子怎么了,军中的厨子也是人,只要肯使银子,鲍参翅肚也能给你弄来。”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啊,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就都不是事。

    裴月白边说,便给池南枝布菜,“你快多吃些,奔波这些日子,都瘦了不少,在昭王府补的肉都掉没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没什么感觉。”

    “你又抱不着自己,当然没感觉,我日日抱着你睡觉,都搁手了。”裴月白故作严肃的说,“这方面我比较权威,听我的。”

    裴月白致力于把池南枝掉的那二两肉补回来,所以不停的给她夹菜。

    一桌子饭菜,他自己没吃两口,一大半全进了池南枝的肚子。

    不吃还不行,裴月白哄着、骗着、诱惑着,池南枝根本招架不住。

    席间,裴月白把晌午邬凡雪的话转告给了池南枝。

    “…我听他那意思,那些人他似乎打过交道?”裴月白问。

    池南枝点头,“师兄在灵霄国为质,处境并不好,结交权贵和朝臣,关键时刻那些人为他说话,是他自保的手段之一。”

    这也是池南枝放心把说服大臣的事交给他的原因。

    可是这时候,裴月白心里却不由得冒酸水……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什么用?

    不行不行,他不能被邬凡雪比下去,他要做南枝身边最重要的人!

    裴月白在心里告诫自己,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是决绝。

    池南枝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怎么了?”池南枝问。

    裴月白猛地回过神,扯出一个笑容,眨眨眼,道:“没什么啊。”

    说罢,他拿过盼安递过来的湿帕子,给池南枝擦了擦手,“走,散散步,消食。”

    池南枝撑得不行,的确需要消食,不然非得哽到明天不可。

    两人沿着军营外围慢走,走着走着,食是消了,可别的问题却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池南枝问。

    裴月白:“亥时刚到。”

    “二更天了。”裴月白喃喃一声,眸中闪过些许失望。

    裴月白也不禁摇头,“这个时辰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可却这般嘈杂,军纪不严。”

    “岂止是不严这么简单,你仔细听。”

    裴月白挑眉,凝神听了一瞬,竟然听见了摇骰子的声音。

    他不由得脸色一变,他曾经被他母后扔进军营训练,他知道,军中严禁赌博。

    影响训练和战斗状态不说,还容易引发争斗和纠纷,是军中大忌。

    然而这么大的声音,肆无忌惮,他们都听见了,却并未见人来阻止。

    可见在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这……”

    池南枝摇摇头,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一圈走下来,赌博一事,还只是他们发现的其中一个问题,甚至都不值一提。

    更严重的是,夜巡和岗哨也是一塌糊涂。

    偷懒的偷懒,打瞌睡的打瞌睡,根本没有一点纪律可言。

    “这若是让舅舅看见了,非得扒他们一层皮不可。”裴月白笑着说。

    “只是掉一层皮?”池南枝眸中闪过一丝狠辣,“若是换了我,必得杀鸡儆猴,以正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