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踪 第92章 掏天汉子
红面头陀走后，众人便开始商议如何去蛾凤山找人。最主要的是这蛾凤山在哪呢？就在众人毫无头绪时，那个老头儿抱着女娃从一捆柴草里钻了出来。两个人粘了一身的草茬子，着实吓了众人一跳，万俟勇赶忙走过去，问道：
“老人家你怎么还在这里？村里人都已经上山了。”
老头儿根本不听万俟勇说什么，死命的从柴草垛里往外拽东西，万俟勇见状也上手帮他往外拽，很快一头驴子被拽了出来。老头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
“全怪这头没见过世面的犟驴，一见人多就躲到柴草垛里不出来了，要不然我早就跑到山上了。”
女娃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羊羔子贴到万俟勇身上，万俟勇用手弹掉女娃身上的草茬子，将她抱了起来。
“快走吧！去找你们的乡里，这里不是久居之地。”
老头儿摇了摇头，说：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在草垛子里都听到了，你们要是找到红面头陀的老娘，我们全村人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但是我敢说你们要是没我帮忙绝找不到那个蛾凤山。”
玄真子听老头儿如此说，连忙走过来：
“你知道那蛾凤山在哪？”
老头儿白了玄真子一眼，说：
“你看！你看！你就不像这个小伙子说话耐听，一脸的凶相。”
玄真子听完，伸手摸了摸脸，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儿转身和万俟勇说，我也是早前听我爷爷说的，几百年前，这云州本是个小国，皇帝姓姬，皇宫就建在一座叫蛾凤山的地方，这姬姓皇帝与民无争，百姓们过得平静安宁，后来云州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四个道士，什么巫什么的，傩什么的，记不清了，绕口！我爷爷说那四个道士神通广大，无人能敌。姬姓皇帝倾尽国力抵抗，可惜还是没有挡住敌人摧古拉朽似的进攻，很快蛾凤山的皇宫被攻破了，姬姓皇帝上吊自尽，皇族贵戚殉死者无数。剩下的人则被封死在蛾凤山中成了最卑微的下民，而蛾凤山自那以后就匿迹在群山之中。后来几个采药人无意中挖通了通往蛾凤山的入口，这几个采药人里就有我的爷爷。听说红脸头陀的老娘就是从那入口处跑出来的。
“老人家你可知道那个入口在哪？”万俟勇问道。
“小时候我听爷爷念叨过，说就在齐山北面的野牛凹，不过我爷爷告诉我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老头儿想了想说道。
荣桥听老头儿说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他心想云州这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好去处，恐怕这次又是九死一生，想到这荣桥一脸无奈的问老头儿：
“老头儿，你爷爷没说那地方千万别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老头儿看了荣桥一眼，想了想，说道：
“这倒没说，他倒是说，可以去冒冒险，那地方能去一次，不枉一生。”
荣桥咬着牙，指着老头儿，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让老头儿弄出点吓人的话来阻止万俟勇前去，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说去一趟不枉此生。荣桥气愤不过，说道：
“你爷爷真不该回来。”
老头儿挠了挠头，不晓得荣桥在说什么。万俟勇在旁边早就看出了荣桥的心思，他笑着和老头儿说：
“老人家，我这兄弟的意思是，他要是你爷爷他就不从那地方回来了，那地方肯定特别美。”话一出口，万俟勇觉得有些不对，忙解释道：
“刚才说错了，应该是你爷爷要是他。。。。。。也不对。。。。。。”这时老头笑了起来，他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让我给你们带路吧？”
万俟勇眉开眼笑，一脸吐出来十几个对对对。
万俟勇和玄真子商量了一番，决定派两个人把女娃和那头驴子送到山里，让村民们代为照顾。其他人跟着老头儿赶往野牛凹。一行人稍作休息便踏上了行程，老头儿带着众人出了村西口一直往南走，翻过两座秃山，趟过一条黑水河，跋涉了两天两夜，第三天黎明时他们来到了一片小谷地。老头儿走到万俟勇身边，说：
“咱们先在这里等一等，去野牛凹得找人问问。”
荣桥气喘吁吁的说：
“你不是知道在哪吗？这荒郊野岭的问谁啊？”
正说着，一大群燕子从对面飞了过来，飞过一块山壁突然就不见了。老头儿面露喜色，说:
“就在前面！”
众人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远，他们惊讶的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老头儿走到洞口，朝里面大声喊道：
“唉。。。。。。掏天的兄弟下来歇歇喽！”
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了回应：
“什么人咧！”
老头儿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
“我是采药的杨老头儿！”
等了一会儿，山洞里再次传来回应：
“杨大叔，您老先稍等一下，我们这就下去。”
万俟勇走过来问里面是什么人，老头儿告诉他，里面搭声的是燕村的“掏天汉子”。燕村离此地二百多里远，全村人都姓燕，以掏燕窝为生。因为燕窝都悬在洞顶上，高不可及，所以大伙都叫他们“掏天汉子”。众人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晌午，草草吃了些野果子后，他们终于看到三四个背着藤筐的人慢慢走了过来，老头儿站起身迎了上去：
“燕家兄弟今天收获不小啊。”
其中一个男的，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
“还好还好，杨大叔您怎么跑这来了？”
这时，万俟勇和玄真子也走了过来，老头儿指着二人和他们说道：
“这二位想去野牛凹，我给他们引引路，赚点小钱，可走到这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走了？”
万俟勇一听，心里一惊，赚点小钱，这老头儿真是个卖卖精啊，我以为是无偿带路呢，原来还要收钱啊，我们几个身上哪里有钱付他，这不是扯吗，不早说，不过早说我们也没钱。万俟勇想了想，微微一笑：打-白-条。这个法子绝对好，老头儿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撇下他，我肯定他追不上我们。
燕家兄弟彼此面面相觑，黄牙把老头儿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老头儿也说了一些，黄牙连连点头，随后黄牙走到万俟勇和玄真子面前，说：
“二位，野牛凹的入口就在这洞里，可那地方没人进去过，据说那地方邪性的很，连只蚂蚁都爬不出来，你们可是要想好喽啊。”
玄真子笑着说道：
“这位兄弟我们既然敢来就敢深入其中，多谢你的好意，烦请带我们去一趟。”
黄牙见他们如此说便爽快的答应了。于是众人跟着黄牙进了山洞，这山洞硕大无朋，里面叽叽喳喳的满是燕啾声。走了很久，他们渐渐听到了流水声，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条河，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众人看到那河水清澈的就像镜面一般，行了一路口渴难忍，有人便俯下身用手去舀那水喝。黄牙听到水声，暴跳如雷，大声喊道：
“河水有毒！”
话音未落，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众人迅速围过去，见那两人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黄牙指着河水和众人说这河水毒性巨大，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河里连只蜉蝣都没有吗？说着黄牙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灰布在河水里蘸了蘸，霎时间灰布变成了乌黑色，众人见状惊骇不已。草草处理了两具尸体，他们继续往前走，很快他们便看到前面的路被一块石壁挡住了，终于到了山洞的尽头。黄牙停住脚步和众人说道：
“这里就是山洞的尽头，石壁那边就是野牛凹。”
“穿墙过去？”荣桥笑着问道。
黄牙没有搭理荣桥，他顺着石壁来回的踅摸着。不久，黄牙和众人说道：
“在这！”
大家赶忙聚了过去，他们看到在石壁上有条缝隙，这缝隙也就三掌宽。万俟勇探身过去，嘬了嘬牙，摇头道：
“太窄了！”
黄牙侧过身挤了进去：
“侧着身没问题。”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试了试，只有一个稍胖一些的实在进不去，其他人都能勉强进去。老头儿指着那缝隙和万俟勇说：
“过了这道石壁就是野牛凹，那蛾凤山就在野牛凹周围，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万俟勇见老头儿不愿和他们同行也不想难为他，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金珠子，放到老头儿手里，这金珠子是圆觉放到背箧里的，他谢道：
“多谢老人家指路，我们来的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金珠子你拿去吧。”
老头儿连连推却，但在万俟勇和玄真子的劝说下他还是收下了。送走了老头儿和黄牙还有那个稍胖一些的死士。众人顺着缝隙挤了进去。原以为这条缝隙往前走会宽敞些，没想到越往前走，缝隙越小。有的地方人卡在那里就是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是后面的人用猛力推他过去。走了没多远，众人已经是衣服磨破、鼻青脸肿。尤其是若玉，一张乳玉般的脸经了这番折腾，蹭掉皮、流了血，可真是破了相。荣桥在若玉身后打哈哈：
“若玉姑娘，你这会可是破了相了，恐怕嫁都嫁不出去了。”
若玉呵呵笑了一声，答道：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照着你那命根子甩一镖，让你留在蛾凤山当太监。”
荣桥撇了撇嘴，见这女人凶悍，便不再揶揄她。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看到前面有了一丝光亮。众人兴奋的奔着光亮挤过去，也顾不得外面有什么了，他们只想着赶快从这里出去。从玄真子到殿后的万俟勇，一个接一个的像鸡屁眼挤蛋一样从缝隙里挤了出去。“噗嗵嗵”又一个接一个的掉进了水里。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水里爬到了岸上。
“这就是野牛凹？”荣桥站起身看着对面，惊讶的说道。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但见前面雾霭中现出一条郁郁葱葱的宽阔山路，山路两侧是岑峨的险峰，高俊的峰顶淹没在蒙蒙雾中，好似域外仙山。再往前看，隐隐的现出巨大的一个瀑布，瀑布之水好似从天而降，像一条白龙冲落下来，一头扎进山下的湖水中，发出震耳的撞击声。众人兴奋的朝瀑布跑过去，瀑布撞击湖面冲起的气浪，却让他们步履维艰。万俟勇拉住玄真子的衣服，大声喊道：
“道长，蛾凤山未必就在前面，前路难行，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玄真子见大家被气浪吹得东倒西歪，连忙指着前面的一个猫儿山洞，招呼众人过去暂避。大家踉跄着挤进了山洞里，谁料想山洞里传出了一声惨叫。
“老人家你怎么还在这里？村里人都已经上山了。”
老头儿根本不听万俟勇说什么，死命的从柴草垛里往外拽东西，万俟勇见状也上手帮他往外拽，很快一头驴子被拽了出来。老头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说：
“全怪这头没见过世面的犟驴，一见人多就躲到柴草垛里不出来了，要不然我早就跑到山上了。”
女娃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羊羔子贴到万俟勇身上，万俟勇用手弹掉女娃身上的草茬子，将她抱了起来。
“快走吧！去找你们的乡里，这里不是久居之地。”
老头儿摇了摇头，说：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在草垛子里都听到了，你们要是找到红面头陀的老娘，我们全村人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但是我敢说你们要是没我帮忙绝找不到那个蛾凤山。”
玄真子听老头儿如此说，连忙走过来：
“你知道那蛾凤山在哪？”
老头儿白了玄真子一眼，说：
“你看！你看！你就不像这个小伙子说话耐听，一脸的凶相。”
玄真子听完，伸手摸了摸脸，哈哈大笑起来。老头儿转身和万俟勇说，我也是早前听我爷爷说的，几百年前，这云州本是个小国，皇帝姓姬，皇宫就建在一座叫蛾凤山的地方，这姬姓皇帝与民无争，百姓们过得平静安宁，后来云州突然闯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四个道士，什么巫什么的，傩什么的，记不清了，绕口！我爷爷说那四个道士神通广大，无人能敌。姬姓皇帝倾尽国力抵抗，可惜还是没有挡住敌人摧古拉朽似的进攻，很快蛾凤山的皇宫被攻破了，姬姓皇帝上吊自尽，皇族贵戚殉死者无数。剩下的人则被封死在蛾凤山中成了最卑微的下民，而蛾凤山自那以后就匿迹在群山之中。后来几个采药人无意中挖通了通往蛾凤山的入口，这几个采药人里就有我的爷爷。听说红脸头陀的老娘就是从那入口处跑出来的。
“老人家你可知道那个入口在哪？”万俟勇问道。
“小时候我听爷爷念叨过，说就在齐山北面的野牛凹，不过我爷爷告诉我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老头儿想了想说道。
荣桥听老头儿说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了。他心想云州这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好去处，恐怕这次又是九死一生，想到这荣桥一脸无奈的问老头儿：
“老头儿，你爷爷没说那地方千万别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老头儿看了荣桥一眼，想了想，说道：
“这倒没说，他倒是说，可以去冒冒险，那地方能去一次，不枉一生。”
荣桥咬着牙，指着老头儿，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让老头儿弄出点吓人的话来阻止万俟勇前去，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说去一趟不枉此生。荣桥气愤不过，说道：
“你爷爷真不该回来。”
老头儿挠了挠头，不晓得荣桥在说什么。万俟勇在旁边早就看出了荣桥的心思，他笑着和老头儿说：
“老人家，我这兄弟的意思是，他要是你爷爷他就不从那地方回来了，那地方肯定特别美。”话一出口，万俟勇觉得有些不对，忙解释道：
“刚才说错了，应该是你爷爷要是他。。。。。。也不对。。。。。。”这时老头笑了起来，他说道：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让我给你们带路吧？”
万俟勇眉开眼笑，一脸吐出来十几个对对对。
万俟勇和玄真子商量了一番，决定派两个人把女娃和那头驴子送到山里，让村民们代为照顾。其他人跟着老头儿赶往野牛凹。一行人稍作休息便踏上了行程，老头儿带着众人出了村西口一直往南走，翻过两座秃山，趟过一条黑水河，跋涉了两天两夜，第三天黎明时他们来到了一片小谷地。老头儿走到万俟勇身边，说：
“咱们先在这里等一等，去野牛凹得找人问问。”
荣桥气喘吁吁的说：
“你不是知道在哪吗？这荒郊野岭的问谁啊？”
正说着，一大群燕子从对面飞了过来，飞过一块山壁突然就不见了。老头儿面露喜色，说:
“就在前面！”
众人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远，他们惊讶的发现，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老头儿走到洞口，朝里面大声喊道：
“唉。。。。。。掏天的兄弟下来歇歇喽！”
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了回应：
“什么人咧！”
老头儿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
“我是采药的杨老头儿！”
等了一会儿，山洞里再次传来回应：
“杨大叔，您老先稍等一下，我们这就下去。”
万俟勇走过来问里面是什么人，老头儿告诉他，里面搭声的是燕村的“掏天汉子”。燕村离此地二百多里远，全村人都姓燕，以掏燕窝为生。因为燕窝都悬在洞顶上，高不可及，所以大伙都叫他们“掏天汉子”。众人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晌午，草草吃了些野果子后，他们终于看到三四个背着藤筐的人慢慢走了过来，老头儿站起身迎了上去：
“燕家兄弟今天收获不小啊。”
其中一个男的，裂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道：
“还好还好，杨大叔您怎么跑这来了？”
这时，万俟勇和玄真子也走了过来，老头儿指着二人和他们说道：
“这二位想去野牛凹，我给他们引引路，赚点小钱，可走到这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走了？”
万俟勇一听，心里一惊，赚点小钱，这老头儿真是个卖卖精啊，我以为是无偿带路呢，原来还要收钱啊，我们几个身上哪里有钱付他，这不是扯吗，不早说，不过早说我们也没钱。万俟勇想了想，微微一笑：打-白-条。这个法子绝对好，老头儿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撇下他，我肯定他追不上我们。
燕家兄弟彼此面面相觑，黄牙把老头儿拉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老头儿也说了一些，黄牙连连点头，随后黄牙走到万俟勇和玄真子面前，说：
“二位，野牛凹的入口就在这洞里，可那地方没人进去过，据说那地方邪性的很，连只蚂蚁都爬不出来，你们可是要想好喽啊。”
玄真子笑着说道：
“这位兄弟我们既然敢来就敢深入其中，多谢你的好意，烦请带我们去一趟。”
黄牙见他们如此说便爽快的答应了。于是众人跟着黄牙进了山洞，这山洞硕大无朋，里面叽叽喳喳的满是燕啾声。走了很久，他们渐渐听到了流水声，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条河，借着火折子的微光，众人看到那河水清澈的就像镜面一般，行了一路口渴难忍，有人便俯下身用手去舀那水喝。黄牙听到水声，暴跳如雷，大声喊道：
“河水有毒！”
话音未落，身后的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众人迅速围过去，见那两人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黄牙指着河水和众人说这河水毒性巨大，你们难道没发现这河里连只蜉蝣都没有吗？说着黄牙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灰布在河水里蘸了蘸，霎时间灰布变成了乌黑色，众人见状惊骇不已。草草处理了两具尸体，他们继续往前走，很快他们便看到前面的路被一块石壁挡住了，终于到了山洞的尽头。黄牙停住脚步和众人说道：
“这里就是山洞的尽头，石壁那边就是野牛凹。”
“穿墙过去？”荣桥笑着问道。
黄牙没有搭理荣桥，他顺着石壁来回的踅摸着。不久，黄牙和众人说道：
“在这！”
大家赶忙聚了过去，他们看到在石壁上有条缝隙，这缝隙也就三掌宽。万俟勇探身过去，嘬了嘬牙，摇头道：
“太窄了！”
黄牙侧过身挤了进去：
“侧着身没问题。”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试了试，只有一个稍胖一些的实在进不去，其他人都能勉强进去。老头儿指着那缝隙和万俟勇说：
“过了这道石壁就是野牛凹，那蛾凤山就在野牛凹周围，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万俟勇见老头儿不愿和他们同行也不想难为他，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金珠子，放到老头儿手里，这金珠子是圆觉放到背箧里的，他谢道：
“多谢老人家指路，我们来的匆忙身上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金珠子你拿去吧。”
老头儿连连推却，但在万俟勇和玄真子的劝说下他还是收下了。送走了老头儿和黄牙还有那个稍胖一些的死士。众人顺着缝隙挤了进去。原以为这条缝隙往前走会宽敞些，没想到越往前走，缝隙越小。有的地方人卡在那里就是动弹不得，最后只能是后面的人用猛力推他过去。走了没多远，众人已经是衣服磨破、鼻青脸肿。尤其是若玉，一张乳玉般的脸经了这番折腾，蹭掉皮、流了血，可真是破了相。荣桥在若玉身后打哈哈：
“若玉姑娘，你这会可是破了相了，恐怕嫁都嫁不出去了。”
若玉呵呵笑了一声，答道：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照着你那命根子甩一镖，让你留在蛾凤山当太监。”
荣桥撇了撇嘴，见这女人凶悍，便不再揶揄她。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看到前面有了一丝光亮。众人兴奋的奔着光亮挤过去，也顾不得外面有什么了，他们只想着赶快从这里出去。从玄真子到殿后的万俟勇，一个接一个的像鸡屁眼挤蛋一样从缝隙里挤了出去。“噗嗵嗵”又一个接一个的掉进了水里。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水里爬到了岸上。
“这就是野牛凹？”荣桥站起身看着对面，惊讶的说道。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但见前面雾霭中现出一条郁郁葱葱的宽阔山路，山路两侧是岑峨的险峰，高俊的峰顶淹没在蒙蒙雾中，好似域外仙山。再往前看，隐隐的现出巨大的一个瀑布，瀑布之水好似从天而降，像一条白龙冲落下来，一头扎进山下的湖水中，发出震耳的撞击声。众人兴奋的朝瀑布跑过去，瀑布撞击湖面冲起的气浪，却让他们步履维艰。万俟勇拉住玄真子的衣服，大声喊道：
“道长，蛾凤山未必就在前面，前路难行，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玄真子见大家被气浪吹得东倒西歪，连忙指着前面的一个猫儿山洞，招呼众人过去暂避。大家踉跄着挤进了山洞里，谁料想山洞里传出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