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第17章 小小的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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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第二天一早，郑紫清从床上醒来伸了个爽到极致的懒腰。
“家里的床也太舒服了。”郑紫清换好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对门残的房门开着，里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不会是想了月天一晚上睡不着吧？”
郑紫清带着东西走到楼下，早上的酒馆里人不多，吧台边上只有残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一起。
“不会有危险，但是你们这样……”男人叼着一根烟，手里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装着半杯深色的酒。残面前摆了一杯冰水，默默地听着。
“老爸你一大早又抽烟喝酒，人家是女生能不能注意一点？”虽然白白烟雾没有往她这边飘，但烟味早就渗透在空气中了。
“紫清！快过来让爸爸抱抱！”男人一看到郑紫清，马上变得精神焕发，伸手招呼着她。
“你这样想想我都不可能抱你，赶紧把烟掐了。”郑紫清捏着鼻子。
“没事，能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你同学她有事情问我，你知道的我一讲东西就想来一根，这样才有气氛。”郑紫清爸爸喝了一口酒，残在边上也喝了一小口冰水。
“去去去。”郑紫清从吧台里掏出一个小风扇，摆在残边上往她爸那边吹。
“我想多了解一点信息。”残对郑紫清说。
“别让你的肺给二手烟害了，老爸你也赶紧戒烟。”郑紫清坐在残边上拖着残的椅子远离她爸。
“她说她不在意我才抽的。”郑紫清爸爸很委屈。
“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残觉得挺值得的。
“肺不好，你以后陪月天的时间也可能会变短的喔。”
残听完郑紫清的话，思考了一下，拿着杯子绕到郑紫清远离她爸的一边坐着了。
“你的早饭好咯。”郑紫清妈妈端着一个小盘子下来，郑紫清自己先开动了。
“我能看看你的刀吗？”隔了两个位置，郑紫清爸爸恳求一样地问。
残取下腰间学院的刀，伸过去给他。
“喔……”郑紫清爸爸拔出刀欣赏着刀身，试着小幅度挥舞了一下。
“比我想象得要沉啊。”
“求求你别丢人了。”郑紫清吃到一半，忍不住阻止他的乱挥，把刀收入鞘中还给残。
“背后那把呢？”
残摇了摇头，把刀绑在腰间。
“知足吧你，会点魔法酿出好酒就够了，多少人想学还学不起，还惦记你的英雄梦呢。”郑紫清妈妈也来戳她爸两句。
“唉，你们都不懂，这是男人的浪漫。”郑紫清爸爸掐灭烟头，一个人品味杯里剩下的酒去了。
等郑紫清吃完，残和她一起出发去往隔壁镇的商会。
“我以为秋岚有告诉你我和月天的事，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残突兀地说了一句。
“是挺好的，我们在小学认识以后就一直是朋友。关于你的事，秋岚可能感觉她很对不起你，没有和我说过太多。”
“哦。”
郑紫清看残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秋岚是那种经常对自己产生怀疑的人，你没有怪她，但是她原谅不了自己。”
郑紫清为秋岚辩解着。
“……”
残还是无动于衷，郑紫清原本有好多关于秋岚的事想说，但是残没有光彩的眼神让她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下。”郑紫清有点恼火，中断了话题。
“……”残其实只是因为想月天有点提不起精神而已，郑紫清身上突然的火气让残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人一言不发走到商会，一对年轻的夫妻坐在大厅里，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残和工作人员简单说了两句，男员工指了指那对夫妻。夫妻看到她们的袖章，有些急迫地站起身来。
“你们就是圣堂学院来保护我们的吗？”
“嗯。”残点点头。
“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接到这么贵重的快递服务，客户说只要能安全送到，中间花的钱他全报销，但是必须得人工运送过去，绝对不能磕碰到。”这对夫妻都像是本地的老实人，手里的货物包装之华丽显得分外惹眼。
“本来难度就不低了，过山区还有被抢的风险，真是麻烦啊。”郑紫清抓了抓头发。
“很抱歉，没法绕过去，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客户提前好久就通知了我们运送的时间紧迫，今天早上刚刚拿到的，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一行人走在山间的小路里，妻子小心地抱着箱子，丈夫在一旁守着，二人不时交替拿着箱子。残和郑紫清走在前面，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树林不算很密集，没有太多藏身的地方，很多都是光秃秃的土地。
“如果被抢了，能不能活着回去啊？”丈夫紧张地抱着妻子。
“不反抗可以，而且他们只抢那些大型贵重货物的商队。”残没回头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郑紫清很疑惑，残给她的东西里可没有这些。
“你父亲告诉我的，学姐那时候在吃早饭。”
“……”虽然残的话听不出情绪倾向，但郑紫清总有种被责怪的感觉。
“哦哦。”尽管如此，丈夫还是畏畏缩缩地守在妻子身边。
一路上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连野生动物都没有见到过。在晚上还没黑到看不见路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城镇的外围。
“好了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丈夫终于说话大声了起来，声音也不颤抖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给商会那么多钱了，到时候报销自己留着多好。”妻子对平安无事的旅途反而有些不满。
“你在想什么啊？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多少钱都是必须花的，只要能安全到达，钱怎么花都不亏。”
“可那些钱可以再给孩子……”
“你忘了客户答应给我们多少了吗？我只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这样以后几年就……”
残看着夫妻二人絮絮叨叨地带着东西离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里有点发酸。
“喂。”郑紫清看残又瞪着死鱼眼发呆一样站着，没好气地喊了喊她。
“怎么了学姐？”
“找住的地方。”
残跟着郑紫清在城镇里转悠，这个区域的城镇建筑风格和郑紫清她们家那边差不多，但是人流量要大不少，有点交通枢纽的味道。郑紫清来到一家没什么人的旅店，询问空房的消息。
“双人房没有了，只有一间单人房。”前台小姐精神饱满，但是传达的信息没法让郑紫清精神同样振奋。
“啊？”郑紫清看着这朴素的环境，她是特意找了一家不那么好的旅店。
“情侣房也还有一间，二位是情侣的话可以打折入住喔。”前台小姐笑得很灿烂。
“呃。”与前台小姐相反，郑紫清的表情不那么愉快。前台小姐马上收住嘴脸，恢复到正常的营业微笑。
“单人间。”残走到郑紫清前面，登记着信息。
“喂，你……”郑紫清对残没有过问就决定感到不快，下意识喊了出来。马上仔细想了一下，残这只有月天的脑袋肯定不会答应和她住情侣房的。
“我睡椅子。”残把信息本塞到前台小姐手里，拿过钥匙上楼去了。
虽然房间环境比较一般，但所幸有一张可以放倒的躺椅。关灯以后残躺在椅子上，拿外套当被子盖着上半身，闭上眼准备睡觉。郑紫清手里拿着被子，多少有点感觉过意不去。
“你可以睡另一头的……”
郑紫清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那么生气，毕竟残和秋岚已经没有太多交集了。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悲欢相通，你所关心的东西不过是别人耳中的嘈杂。
“月天知道了会不高兴。”
残关心的是月天，用情之深应该远远超过自己作为朋友担心秋岚的心情，郑紫清这样想着，或许残也有过对自己不考虑月天的感受而不满，但无论怎样，她至少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
“我不太擅长和人交际，今天无意中让学姐生气了，我很抱歉。”
残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郑紫清更加不知所措。
“剩下的我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完成，若叶静一定要我找人来向她保证安全。如今已经很靠近平原了，如果学姐不愿原谅我，自己先行回学院也没有关系。”
残背对着她，言语里丝毫没有责怪她的味道。
“你一个人……也太危险了，别说若叶静，谁都不会觉得安全。”
“为了月天，我一定要去。”
郑紫清现在不觉得这是爱情的力量了，她感觉残像被冲昏头一样不明事理。
“你清醒一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冒着未知的风险一个人行动，你真的有好好思考过你的安全吗？你觉得月天会允许你这样做吗？”郑紫清坐起来，借着街边的灯光看着残说。
“……”残难以否认后面的话，月天和她说过不准受伤她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我比你弱，只有三级的水平，但至少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再说了我也没有生气。”
“学姐没有生气？”
“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而且是我答应你帮忙的，我会为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残翻了个身，仰面对着天花板。
“而且你之前不是给我看了完整计划的吗？难道说那些我做的事都是没有必要的？”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行动方法，两个人省事一些。”
“那我帮你，你省事，不好吗？”
“……谢谢学姐。”
“不要老是叫我学姐，我有名字！”这一点郑紫清一直有点膈应。
“谢谢你，郑紫清。”
残看了她一眼，拿衣服盖住了头。郑紫清也躺回床上，闭上眼，思绪乱成一团。
“还是希望一切顺利吧，不想去理解别人了……”
“家里的床也太舒服了。”郑紫清换好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对门残的房门开着，里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不会是想了月天一晚上睡不着吧？”
郑紫清带着东西走到楼下，早上的酒馆里人不多，吧台边上只有残和另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一起。
“不会有危险，但是你们这样……”男人叼着一根烟，手里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装着半杯深色的酒。残面前摆了一杯冰水，默默地听着。
“老爸你一大早又抽烟喝酒，人家是女生能不能注意一点？”虽然白白烟雾没有往她这边飘，但烟味早就渗透在空气中了。
“紫清！快过来让爸爸抱抱！”男人一看到郑紫清，马上变得精神焕发，伸手招呼着她。
“你这样想想我都不可能抱你，赶紧把烟掐了。”郑紫清捏着鼻子。
“没事，能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你同学她有事情问我，你知道的我一讲东西就想来一根，这样才有气氛。”郑紫清爸爸喝了一口酒，残在边上也喝了一小口冰水。
“去去去。”郑紫清从吧台里掏出一个小风扇，摆在残边上往她爸那边吹。
“我想多了解一点信息。”残对郑紫清说。
“别让你的肺给二手烟害了，老爸你也赶紧戒烟。”郑紫清坐在残边上拖着残的椅子远离她爸。
“她说她不在意我才抽的。”郑紫清爸爸很委屈。
“有很多有用的信息。”残觉得挺值得的。
“肺不好，你以后陪月天的时间也可能会变短的喔。”
残听完郑紫清的话，思考了一下，拿着杯子绕到郑紫清远离她爸的一边坐着了。
“你的早饭好咯。”郑紫清妈妈端着一个小盘子下来，郑紫清自己先开动了。
“我能看看你的刀吗？”隔了两个位置，郑紫清爸爸恳求一样地问。
残取下腰间学院的刀，伸过去给他。
“喔……”郑紫清爸爸拔出刀欣赏着刀身，试着小幅度挥舞了一下。
“比我想象得要沉啊。”
“求求你别丢人了。”郑紫清吃到一半，忍不住阻止他的乱挥，把刀收入鞘中还给残。
“背后那把呢？”
残摇了摇头，把刀绑在腰间。
“知足吧你，会点魔法酿出好酒就够了，多少人想学还学不起，还惦记你的英雄梦呢。”郑紫清妈妈也来戳她爸两句。
“唉，你们都不懂，这是男人的浪漫。”郑紫清爸爸掐灭烟头，一个人品味杯里剩下的酒去了。
等郑紫清吃完，残和她一起出发去往隔壁镇的商会。
“我以为秋岚有告诉你我和月天的事，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残突兀地说了一句。
“是挺好的，我们在小学认识以后就一直是朋友。关于你的事，秋岚可能感觉她很对不起你，没有和我说过太多。”
“哦。”
郑紫清看残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秋岚是那种经常对自己产生怀疑的人，你没有怪她，但是她原谅不了自己。”
郑紫清为秋岚辩解着。
“……”
残还是无动于衷，郑紫清原本有好多关于秋岚的事想说，但是残没有光彩的眼神让她感觉说什么都是徒劳。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一下。”郑紫清有点恼火，中断了话题。
“……”残其实只是因为想月天有点提不起精神而已，郑紫清身上突然的火气让残有点摸不着头脑。
二人一言不发走到商会，一对年轻的夫妻坐在大厅里，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残和工作人员简单说了两句，男员工指了指那对夫妻。夫妻看到她们的袖章，有些急迫地站起身来。
“你们就是圣堂学院来保护我们的吗？”
“嗯。”残点点头。
“我和我老婆第一次接到这么贵重的快递服务，客户说只要能安全送到，中间花的钱他全报销，但是必须得人工运送过去，绝对不能磕碰到。”这对夫妻都像是本地的老实人，手里的货物包装之华丽显得分外惹眼。
“本来难度就不低了，过山区还有被抢的风险，真是麻烦啊。”郑紫清抓了抓头发。
“很抱歉，没法绕过去，不然时间来不及了。客户提前好久就通知了我们运送的时间紧迫，今天早上刚刚拿到的，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
一行人走在山间的小路里，妻子小心地抱着箱子，丈夫在一旁守着，二人不时交替拿着箱子。残和郑紫清走在前面，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树林不算很密集，没有太多藏身的地方，很多都是光秃秃的土地。
“如果被抢了，能不能活着回去啊？”丈夫紧张地抱着妻子。
“不反抗可以，而且他们只抢那些大型贵重货物的商队。”残没回头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郑紫清很疑惑，残给她的东西里可没有这些。
“你父亲告诉我的，学姐那时候在吃早饭。”
“……”虽然残的话听不出情绪倾向，但郑紫清总有种被责怪的感觉。
“哦哦。”尽管如此，丈夫还是畏畏缩缩地守在妻子身边。
一路上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连野生动物都没有见到过。在晚上还没黑到看不见路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城镇的外围。
“好了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丈夫终于说话大声了起来，声音也不颤抖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给商会那么多钱了，到时候报销自己留着多好。”妻子对平安无事的旅途反而有些不满。
“你在想什么啊？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多少钱都是必须花的，只要能安全到达，钱怎么花都不亏。”
“可那些钱可以再给孩子……”
“你忘了客户答应给我们多少了吗？我只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这样以后几年就……”
残看着夫妻二人絮絮叨叨地带着东西离开，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里有点发酸。
“喂。”郑紫清看残又瞪着死鱼眼发呆一样站着，没好气地喊了喊她。
“怎么了学姐？”
“找住的地方。”
残跟着郑紫清在城镇里转悠，这个区域的城镇建筑风格和郑紫清她们家那边差不多，但是人流量要大不少，有点交通枢纽的味道。郑紫清来到一家没什么人的旅店，询问空房的消息。
“双人房没有了，只有一间单人房。”前台小姐精神饱满，但是传达的信息没法让郑紫清精神同样振奋。
“啊？”郑紫清看着这朴素的环境，她是特意找了一家不那么好的旅店。
“情侣房也还有一间，二位是情侣的话可以打折入住喔。”前台小姐笑得很灿烂。
“呃。”与前台小姐相反，郑紫清的表情不那么愉快。前台小姐马上收住嘴脸，恢复到正常的营业微笑。
“单人间。”残走到郑紫清前面，登记着信息。
“喂，你……”郑紫清对残没有过问就决定感到不快，下意识喊了出来。马上仔细想了一下，残这只有月天的脑袋肯定不会答应和她住情侣房的。
“我睡椅子。”残把信息本塞到前台小姐手里，拿过钥匙上楼去了。
虽然房间环境比较一般，但所幸有一张可以放倒的躺椅。关灯以后残躺在椅子上，拿外套当被子盖着上半身，闭上眼准备睡觉。郑紫清手里拿着被子，多少有点感觉过意不去。
“你可以睡另一头的……”
郑紫清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那么生气，毕竟残和秋岚已经没有太多交集了。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悲欢相通，你所关心的东西不过是别人耳中的嘈杂。
“月天知道了会不高兴。”
残关心的是月天，用情之深应该远远超过自己作为朋友担心秋岚的心情，郑紫清这样想着，或许残也有过对自己不考虑月天的感受而不满，但无论怎样，她至少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
“我不太擅长和人交际，今天无意中让学姐生气了，我很抱歉。”
残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郑紫清更加不知所措。
“剩下的我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完成，若叶静一定要我找人来向她保证安全。如今已经很靠近平原了，如果学姐不愿原谅我，自己先行回学院也没有关系。”
残背对着她，言语里丝毫没有责怪她的味道。
“你一个人……也太危险了，别说若叶静，谁都不会觉得安全。”
“为了月天，我一定要去。”
郑紫清现在不觉得这是爱情的力量了，她感觉残像被冲昏头一样不明事理。
“你清醒一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冒着未知的风险一个人行动，你真的有好好思考过你的安全吗？你觉得月天会允许你这样做吗？”郑紫清坐起来，借着街边的灯光看着残说。
“……”残难以否认后面的话，月天和她说过不准受伤她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我比你弱，只有三级的水平，但至少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再说了我也没有生气。”
“学姐没有生气？”
“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而且是我答应你帮忙的，我会为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残翻了个身，仰面对着天花板。
“而且你之前不是给我看了完整计划的吗？难道说那些我做的事都是没有必要的？”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行动方法，两个人省事一些。”
“那我帮你，你省事，不好吗？”
“……谢谢学姐。”
“不要老是叫我学姐，我有名字！”这一点郑紫清一直有点膈应。
“谢谢你，郑紫清。”
残看了她一眼，拿衣服盖住了头。郑紫清也躺回床上，闭上眼，思绪乱成一团。
“还是希望一切顺利吧，不想去理解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