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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合约结束,我和前任妹妹闪婚了 第156章 怕个卵!他就是一戏子

    “皓儿,住手。”

    孟武拄着黢黑的枣木杖缓步而出,衣襟沾着血迹。

    “师父!你没事!”

    他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停在赵四发紫的脸上,“武校规矩,登门找事,败者留臂。”

    赵四的同伙刚要逃窜,武校受伤的学员们举着板凳桌椅堵住了大门。

    捕捉到师父的眼神,陈皓缓缓松开了赵四。

    孟武手中的枣木杖突然点出,杖头三寸处精准踢断赵四右臂,骨裂声清脆得令人牙酸。

    “滚吧!”

    孟武杖尖挑起半截燃烧的牌匾扔向众人,“告诉你们校长,二十年前我留了他半条命,今天同样的话捎给他。”

    “如果再有下次,我这条云柏的‘看门狗’一个人就能毁了他整个武行。”

    “师父……”

    听师父这么说,陈皓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

    看向赵四几人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不友善起来。

    “我师父让你们滚!”陈皓松开铁链,赵四瘫成烂泥。

    他转身扶住师父,却摸到满手粘稠的血,孟武的后背上,还插着半截铁尺,血正顺着杖身往下淌。

    “师父!”

    孟武摆了摆手,老人已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出一个“忍”字,“记住,武者的刀,永远要留在该出鞘的时候。”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孟武望着弟子们救火的身影,忽然露出欣慰的笑。

    “皓儿,云柏武校的牌匾可以烧,但武者的魂……”

    他剧烈咳嗽着,血沫溅在断墙上,“不能灭。”

    陈皓握紧师父递来的枣木杖,杖身斑驳,触感像极了另一只手上,师父手中的老茧。

    转身看向相互搀扶着离开那几人,陈皓的目光落在那位手拿铁尺的人的身上,愈发寒厉。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

    那个手拿铁尺的人,从头到尾都是窝在人群之后,即便是看着用锄头劈人,用链子枪锁喉,都无动于衷。

    整个就像是个看戏的局外人。

    直觉告诉陈皓,他不简单!

    师父身后的伤,也是他弄的!

    将师父送上救护车之后,陈皓把张伯一并推了进去。

    “张伯,帮我看好师父,我一会儿就赶过去。”

    张伯像是明白他这样做的意味,转过身之后,意味深长地开口,“凡事下手有轻有重,别把自己搭进去才是赢。”

    “谢谢张伯教诲,皓儿知道。”

    救护车的红蓝灯光在暮色中渐行渐远,陈皓攥着师父留下的枣木杖,青筋在虎口处突突直跳。

    直到救护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内,陈皓这才骑上师父的电动车,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追了出去。

    夜色迟暮。

    巷口歪斜的路灯早早的亮起。

    将那几道鬼祟的身影拉得老长。

    赵四捂着断臂靠在墙根处,嘶哈嘶哈强忍着断骨之痛。

    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便忍不住对同伙破口大骂,“那老东西的枣木杖里面藏着机关,不然老子……”

    “不然怎么样?”

    陈皓从暗处踱出,指腹摩挲着刚才在路边折下的梧桐枝。

    一双眸子略过赵四几人,径直落在了那个穿着黑色连帽衫,低着头打量手中铁尺的男子。

    像是注意到了陈皓这道不加掩饰的视线,男人眸光顺势抬起迎了过去。

    唇角一勾,面上尽是对陈皓的不屑。

    “速度还不慢,竟然跟上来了。”

    “我师父后背上的伤,是你干的!”

    这语气不是询问和试探,陈皓笃定了就是这人!

    赵四几人一脸懵登,同时转头看向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师弟。

    咋回事?啥伤口?

    那老头被关在武堂,还受伤了?

    是了!

    赵四突然想起来,那老头刚才出来的时候,嘴唇发白,能站在那里都是全靠一口精神气吊着。

    原来是后背受伤了,哈哈!该!

    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小师弟,男人缓缓起身,手中的铁尺在地上拖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赵四几人都下意识蹙眉。

    见眼前这人有恃无恐的样子,三指粗的枝干在陈皓掌心轻轻发颤。

    “哥几个本来想去医院补刀,没想到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一听这话,陈皓周身气势蓦地发寒。

    赵四那几个在陈皓身上吃过大亏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十分默契的向后退了退,可惜身后是墙壁,不然还能退。

    “没用的东西!怕个卵!他就是一戏子!”

    陈皓笑了。

    可在对方那小子眼里,是陈皓瞧不起他。

    手腕一翻,提着铁尺他就快步冲了过去。

    “嘶,到底是我们是师兄还是他是师兄?”赵四疑惑地挠了挠头,“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这小子刚才是吼我们了是吧?”

    “四哥,现在先别说这些,那小子伸手确实不错啊!和陈皓过了两三招了。”

    柱子几人伸着脖子朝巷子里望去。

    赵四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

    这几个人里,明明他才是大师兄!

    现在所有的风头竟然被这个最小的师弟全都给夺了去。

    “他叫啥来着?”

    回去我一定好好关照!

    “好像是叫,孟星河?”

    孟星河……他也姓孟?有这么巧?

    巷子深处。

    那两人手中武器不同,却打得有来有往的。

    完全不像当时在云柏武行的他们,被压着打。

    孟星河手中的铁尺带着风声朝着陈皓劈来,后者凛眉之际,旋身错步。

    树枝擦着对方腕脉划过,皮开肉绽的瞬间,铁尺当啷坠地。

    那人刚要弯腰,膝盖窝又突然传来剧痛。

    擦!

    低头一看,陈皓的鞋尖正卡在他腘窝要穴。

    “这招叫朝天镫,我师父教了三年。”

    陈皓的声音冷的发寒。

    但他却发现,对方没有半分惊讶,甚至笑得发邪。

    “说得好像谁不会一样。”

    什么?他也会?

    趁着陈皓发愣,孟星河逮住机会就给了一个反击。

    膝盖窝处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膝盖一弯,直接栽了下去。

    好在一只手及时撑住一侧的墙壁,不然蹭上去的就是他的脸。

    “上!”

    孟星河才站起身,赵四以为自己把握了机会,大手一挥就让其余几个包抄了上去。

    结果陈皓突然矮身横扫。

    树枝点、戳、挑、崩,明明是三尺枯枝,竟抖出丈二红枪的威势。

    最先冲来的混混捂着锁骨倒地,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