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让我当侯府千金?上位成凰你哭啥 > 第21章 哦,你倒是听她的话

让我当侯府千金?上位成凰你哭啥 第21章 哦,你倒是听她的话

    在铺子里忙完回成远侯府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马车停在侯府门口,泊春搀着林净月下了马车。

    林净月望了侯府门口的门房一眼,低声吩咐马夫,也就是郑家送来的一位老兵,名唤郑卫:

    “郑叔,今日辛苦你了,劳烦从后门赶车回后院,接下来好好休息。”

    郑叔笑着点头。

    泊春搀着林净月走向侯府,低声问:“小姐,鸣鱼一整天沉默寡言的,瞧着像是个哑巴,明日去见商会的人,他能照您说的来吗?”

    林净月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却格外严肃:“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鸣鱼侍卫是县主亲赐来帮我们的,怎可如此无礼。”

    她有心借此事敲打敲打泊春。

    无论在侯府,还是在外边,都得谨言慎行。

    否则一朝不慎,祸从口出,就会惹火烧身。

    泊春猛地想起在王府时惊风冷厉的眼神,立刻噤声,却听林净月越过门槛,平静回应了她的问题:

    “我不是给他写了几张纸条?而且,他全程不说话也无妨,我看重的,是他睿诚王府侍卫的身份。”

    睿诚王在南疆,可谓是威名赫赫。

    他的人随便往那儿一站,林净月的目的,便达成了七分。

    剩下三分,就看万掌柜的了。

    泊春似懂非懂,决心抽空向郑家两位嬷嬷请教一番。

    似小姐这般的神仙人物,早晚会步步登天,她可不能拖了后腿。

    两人刚进了花园,就见陈管家匆匆赶来,埋着脑袋小心翼翼开口: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她遣人找了您一早上,让您……咳咳,前去主院奉茶请安。”

    泊春皱起一张脸,想说什么,又记起小姐刚刚的叮嘱,强行把话咽了下去。

    林净月指尖轻触盛开的一朵石榴花,语气淡淡:

    “侯府以往就有这规矩,还是专门为我定下的规矩?”

    陈管家硬着头皮,顶着泊春刺人的目光:“……侯府惯例如此,只不过先夫人在时,没有遵守这条规矩。

    而何夫人,疼爱映柳小姐,亦不曾让她早早去主院跪安奉茶……”

    泊春眼里都要冒火了,这不就逮着自家小姐欺负?

    林净月恍然点头,没有为难陈管家,问起成远侯:“侯爷也在主院?”

    “咳咳。”陈管家老实摇头,“今日二老爷,也就是您二叔,携家人回府暂住,侯爷……去了咳咳。”

    二老爷?唐成安吗?

    这位二老爷在外尤其低调,前世像林净月这样的外人,都不知道成远侯府有这么个人。

    还是后来成远侯府被林景颜牵连,六族被抄家流放时查出来的。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林净月隐隐嗅到不对劲,招呼泊春跟上:

    “陈管家,你去回禀何夫人,就说我刚得了几味上好的药材,给祖母送去,顺带伺候祖母用膳。”

    陈管家看看主仆二人空荡荡的手:“……”

    *

    鸣鱼被塞了几张写满字迹的纸,回到睿诚王府,还没歇口气,又被县主传唤去了京雅轩。

    京雅轩今日关门尤其早,晌午未过就闭门谢客,就是达官显贵来了,也不开门,硬气得很。

    但不知什么缘故,鸣鱼顺顺利利进了门。

    店家给他开了后门,引上三楼后,便急匆匆下楼,浑似屁股后边着了火。

    鸣鱼稍稍抬眼看了下眼前的场景,余光刚瞥见一辆轮椅,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属下鸣鱼,给太子殿下请安,县主安。”

    轮椅摆放在摆满了古籍的书桌前,传闻中暴戾无情的太子正低头翻书,一个眼神也没给跪在地上的鸣鱼。

    鸣鱼反倒松了口气,他跪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的手段,他耳闻过数次,亲眼见识过两次,根本不敢回想。

    云华县主坐在小小椅子上,不适地挪挪身子:“起来回话,净月刚带你去了糖铺?情况如何?”

    鸣鱼一五一十地作答,头埋的极低,不敢超过那辆轮椅。

    云华县主微怔:“她还真带你赚钱去了?连成远侯府的门都没进……是本县主看低她了。”

    单凭林净月的伶俐劲,在哪儿都能混的很好。

    成远侯府的人都能干出那般蠢事,说明府上没几个聪明的,还不被她轻易拿捏。

    也是,早间林净月用膳时,提起成远侯府,语气可比先前亲近,远没有初见时那般疏离客套。

    鸣鱼不敢吭声。

    云华县主还想再问问糖酒商会的事,打算提前帮林净月摆平商会幕后的人,轮椅上病恹恹的太子忽然抬头:

    “她给了你几张纸?”

    鸣鱼取出纸张,弯腰上前就要呈上书桌,即将放下时,又有一瞬的迟疑:

    “净月小姐交代,得明日才能打开。”

    “哦,你倒是听她的话。”太子语气不悲不喜,让人听不出是夸奖还是……

    鸣鱼利落跪下,双手举着几张纸,后背冷汗涔涔。

    片刻安静过后,云华县主大着胆子起身,学着林净月的样子,厚着脸皮套近乎:

    “咳咳,太子堂哥,净月还要用他呢。”

    同时,角落站着的惊风给鸣鱼使了个眼色。

    鸣鱼屏住呼吸,膝行上前将纸呈到桌上,再恭恭敬敬退回原位。

    太子盯着那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唇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伸手,拿起,打开。

    扫视一遍后,屈指轻敲桌子,若有所思。

    云华县主不敢偷瞄,但余光瞧着太子的样子,不像是在生气。

    她凑近探头,满眼好奇:“太子堂哥,上面写了什么?让我看……”

    太子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叠好纸张,丢到鸣鱼眼皮子底下:

    “她怎么说,你便怎么做。这事若是成了,你就来我手底下当差,只在王府挂个名儿。”

    鸣鱼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高呼属下何德何能。

    但他不敢,他惜命:“属下遵命!”

    云华县主更惜命,不敢跟太子计较抢了侍卫的事,让鸣鱼下去后,忐忑地问:

    “太子堂哥,您觉得净月说的那事,可信吗?”

    太子垂眸,面容逐渐严肃,没有回答。

    “殿下!查到了!”京雅轩店家捧着几本书蹿上来,急促开口,“本朝尚未出现过疫病。

    但前朝,出现过数次,且泰半,是在洪水退去后。”

    云华县主脸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