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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40章 夫妇一体,她可以替我决定

    拨开陈列架,齐维航的脑袋已经被砸了个豁口,汩汩冒血。

    陆氏慌慌张张地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搂着他察看他的伤口,心疼地直叫唤:“维航,哎哟我的乖孙儿……”

    她颤声唤了两句,猛地侧头看向曲休,厉声质问道:“你为何不护他?!”

    曲休双手捧剑,回道:“事发突然,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叔祖母见谅。”

    “什么叫做没有反应过来,你能接住玄霜剑却接不住我孙儿?!”

    “侯爷说若玄霜剑有任何差池要拿我是问,我当下便只顾着玄霜剑了……”

    “二叔母?”齐司延蓦地开口,“我好似听到了二叔母的声音,二叔母果真在这?”

    陆氏气极噎住。

    这回他又听见了?

    曲休转身大步回到齐司延身边,双手将剑递给他,大声道:“玄霜剑没有任何差池,请侯爷查验!”

    齐司延抱着剑,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剑鞘,缓声道:“我耳目不聪,交谈费劲,二叔母若还有事可以直接找我夫人商议,我与她夫妇一体,她可替我决定。”

    陆氏等人惊诧不已,怀疑自己的耳朵。

    江元音听着这句“夫妇一体”,想起他先前那句“你我的家事,与她无关”,愈发有了底气。

    齐司延茫然对着屋内,试探性地唤了声:“夫人?”

    江元音向前两步,大声回应他:“我在!”

    “夫人带二叔母去前厅商事吧,”齐司延清俊的脸上全是怅然若失,落寞道:“我想在这单独待一会。”

    江元音未曾见过他这般神色,只道他一定是摸着剑,想起了父母。

    她想护住他这一刻的思念与安宁,于是转身走至陆氏面前,关切道:“二叔母,维航的伤耽搁不得,有什么事等处理了维航的伤再说吧。”

    万幸齐司延听不清、看不见,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

    不然陈列玄霜剑的陈列架倒了,定会心疼伤心。

    看着满头是血的齐维航不住嚎哭,陆氏心口发紧,哪有心思再说事,心疼抱起他,“速去请郎中!”

    江元音松了口气,一路“护送”陆氏等人离开了青松院。

    就如在江家江正耀有点磕碰,全府紧张一般,齐维航被砸了头,那阵仗更是浩大。

    江元音很快便如愿以偿的被挤到了人群边缘,无声无息地转身回了青松院。

    她折返回到了储物室。

    房门已合上,曲休候在门口。

    看到去而复返的江元音,曲休讶然:“夫人就回来了?”

    “二叔母现下无暇顾及我,”江元音问道:“侯爷还在屋里?”

    “是。”

    江元音吩咐雪燕、清秋候在原地,作势要推门,曲休伸手阻拦,“夫人,侯爷说想一个人待一会。”

    “我知道,”江元音很坚持,“我进去陪陪他,不会有大的动静,不凑到他面前,他不会知道我在里面的。”

    曲休被堵住,只好作罢。

    江元音独自推门而入,曲休帮她关上了门。

    没了陆氏等人,屋内空荡寂静。

    齐司延就坐在屋中央的轮椅上,玄霜剑横置在他腿上,他一动不动,像一幅静默的水墨。

    江元音目光没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落在那仍倒在地上的陈列架上。

    她刚护送陆氏等人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主意到曲休只是将齐司延推到屋内便立即出来了,猜测还未来得及收整这被齐维航攀落的陈列架。

    果然。

    江元音迈到陈列架旁,蹲身细细查看一番。

    还好,陈列架结实,并未摔损,只是那砸到齐维航的边角,沾上了些许血迹。

    她掏出帕子,认真擦拭。

    擦着擦着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自己后背,盯得她瘆得慌。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齐司延,却见他还是那副双眸涣散的模样,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擦拭完,她将陈列架放回原位,长舒一口气,开始环顾四周,欣赏屋中其他陈列。

    除了玄霜剑,屋子里还摆放着长缨、弓箭、短刀以及匕首。

    武器后有两套盔甲,看大小,当是齐司延父母的。

    回想在遇仙楼的听的那场戏,她难免感慨。

    齐腾夫妇铁骨铮铮、骁勇善战,真是可惜了。

    她再回头看向齐司延,更能懂他此刻的落寞伤怀。

    他父母一定曾对他寄予厚望,他此刻除了思念双亲,更多的一定是自责,怪自己无能吧。

    江元音朝他笑了笑,知道正常的音量他听不到,便没甚顾忌地开口:“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陆氏给你投毒,你一定是最意气风发的少将军。”

    “你且等着,我一定能帮你解毒,你会好起来的。”

    “只是你的腿也是中毒吗?”

    她喃喃自语说着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然没发现齐司延浑身紧绷,双手用力握紧玄霜剑,极力的克制隐忍,才维持住面色的波澜不惊。

    ……她竟知道他是中了陆氏的投毒。

    总共不过待了一刻,江元音离开了储物室。

    齐司延好似没发现她来过,一动未动。

    江元音对曲休道:“玄霜剑的陈列架我检查过了,没有摔坏,我已擦拭过归了原位。”

    曲休不由得往屋里瞟了眼,瞅见又摆放好的陈列架,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夫人进去就为了摆陈列架?

    江元音继续叮嘱道:“陈列架被维航攀落的事不必知会侯爷了,侯爷既没看见听见,玄霜剑也无事,侯爷知晓了只是徒增困扰。”

    她懂得这种丧失五感后,护不住一切,只能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既然玄霜剑好好在他手里,他不必知晓发生了什么。

    曲休的表情更古怪了,“……是,夫人。”

    待江元音主仆三人离开,曲休入了储藏室。

    他低声请示道:“侯爷,这架子还扔吗?”

    他先前没把陈列架捡起来归位,是因为侯爷嫌齐维航碰脏了陈列架,要换新的。

    可现在夫人又把它归位了。

    齐司延没出声,起身将玄霜剑放回陈列架上。

    他用行动给出了回答。

    这陈列架,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