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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44章 同塌而眠

    江元音嗔了铜镜里的雪燕一眼,没好气道:“得亏这没有外人,侯爷又听不到,不然我的名声和脑袋还要不要?”

    “雪燕失言!”雪燕惊魂未定,忙压低了声音,“雪燕愚昧,实在不知道侯爷不行……夫人要如何有孕……”

    “呆子,”江元音解释道:“我说的怀孕是让陆氏以为我怀孕,听懂了?”

    雪燕细一琢磨,眼珠子转了转,“夫人的意思是……假怀孕?”

    江元音轻“嗯”了声,“我向陆氏争取三个月,可不是用来生孩子的,是为了给侯爷养好身体。”

    三个月的时间,药材到位,齐司延体内的毒素应该能解不少。

    不能保证他好全,但至少耳力目力都能恢复不少。

    她要让他亲眼看清楚陆氏的种种罪行,而不是她在他耳边“搬弄是非”一般转述。

    雪燕更困惑了,“夫人知道如何帮侯爷养好身子?”

    “你忘了我上回出府同邓行主交易换的药材了?”江元音没藏着,“那些药材便是给侯爷治病的。”

    在雪燕眼里,江元音聪慧爱看书,懂得如何治好齐司延不奇怪,扬声道:“夫人让江南十二间铺子无偿给邓行主提供珍稀药材,就是为了给侯爷养身子?”

    她禁不住感慨道:“夫人待侯爷真的是掏心掏肺了,也不知侯爷何时才能发现夫人的付出,能待夫人好些,给夫人幸福……”

    “雪燕,”江元音出声打断,“幸福是靠自己争取,而不是靠其他人给的,一个人的幸福若寄托捆绑在另一个人身上,那她永远不会幸福。”

    就如上辈子,她一门心思渴望家人的认可和爱,才会过得悲惨不幸。

    她帮助齐司延,不是因为爱他,更不是想获得他的爱。

    只是因为他在她收拾王嬷时,护她助她,在她中毒时给她送来静息丸,而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他于她而言,只是盟友。

    雪燕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认可道:“夫人聪慧,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替江元音梳顺了头发,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那婧涵小姐的嫁妆夫人作何打算?听那陆氏的口吻真是巴不得夫人将自己的嫁妆悉数都给了她女儿才好,成日里就想着欺负夫人,真是不要脸!”

    话音一落,清秋端了热水进来,江元音动身去洗漱,话题戛然而止。

    洗漱完后熄了大灯,她令雪燕和清秋退下,自己举着烛火迈向床榻。

    她立在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俯视打量着齐司延。

    他睡得非常的板正,烛火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少了几分往日的矜贵淡漠,平添些许无害的温柔。

    平日里和他相处时,为了方便交流,她皆是站在他身侧,贴在他耳边,鲜少看到他的正脸。

    她安静地端详了他好一会。

    半晌后,认真客观地评价出声:“倒真是生了副极好的皮囊,可惜……”

    可惜好好一个人,被陆氏害成这样。

    他若能顺遂长大,定是汴京风头最盛的少年郎。

    她止了这自言自语,吹灭了烛火,上了床榻。

    一室黑暗里,齐司延的呼吸重了又重。

    她到底在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行?

    齐司延自诩隐忍淡然,但此刻被她意味深长的一句“可惜”拉扯着理智,破天荒地有了想证明自己的冲动。

    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再问问她,他到底行不行。

    江元音哪知齐司延正在天人交战,她正陷入自己的困扰中。

    吹灭了烛火,要在一片黑暗中,不碰到睡在外侧的齐司延上床榻,很难。

    但很快,她想通了。

    之前汤水洒在他腿上,他没甚反应,说不定他已没了触觉。

    那她碰到他,他也不会有感觉,便不会吵醒他了。

    江元音如释重负,摸黑上床,在往里边爬时,右手不小心撑在他的胸口上。

    隔着柔软的被褥,他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要结实,按上去竟有些硬邦邦的,好似浑身紧绷一般。

    她来不及细想,很快被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吸引。

    “砰砰砰——”

    有些异常的快。

    她觉得古怪,不知他是不是心脏出了问题,俯身贴耳凑上去想确认一番。

    可下一瞬,他双手忽地揽上来。

    她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一个侧身,抱到了床榻里边。

    江元音:……?

    他有触觉,他醒了?

    两人此刻是侧卧相拥的姿势,江元音顺势仰头凑近他耳朵,探寻问道:“侯爷醒了?”

    只隔了被褥,她感觉到了他偏高的体温,赶忙伸手探入被褥中,确认的抚上他的胸膛。

    真的很烫,心跳也越来越快。

    齐司延逸出一声沉闷的呼吸,哑声轻“嗯”。

    江元音越发觉得不对劲,手上移至他的额头,关切问道:“侯爷可有觉得体热头昏?是不是身体不适?”

    她的手不再在他身上“作乱”,他稍稍松了口气。

    可耳侧脸颊都是她的气息,鼻尖弥漫的是她身上的幽兰香,手臂隔着里衣能感受到她馨软的身子,齐司延绷紧了脑子里的每一根弦。

    他的确体热,也快要……头昏。

    “没有,”齐司延哑声否认,挥开她的手,翻身平躺,拉开两人的距离,“睡吧。”

    江元音不放心地凑过去,“可侯爷的身子有些烫,别是染了风寒脑热,我去唤郎中……”

    “没有,”齐司延口吻生硬地再次否认制止,一本正经道:“男子体温本就比女子高。”

    江元音狐疑:“是么?”

    那也不至于高这么多吧?

    齐司延气场骤降,体温倒真的变低许多,沉声反问:“你这般讶异难不成你还与其他男子同塌而眠,感受过其他男子的体温?”

    回想起她同丫鬟的对话,心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不爽。

    江元音:……?

    他怎会这样想?

    好心好意的关心换来质疑。

    江元音同样不爽,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一开口却充斥着失落委屈:“妾身不过是关心则乱,侯爷为何要恶语伤人?”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可齐司延眼前却浮现她湿漉漉的眼。

    他有些懊恼,再开口时,语调轻柔似哄:“是我口不择言,夫人莫怪。”

    接着他长臂一伸,替她盖好被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