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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换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132章 侯府不再添新妇

    齐司延不答反问:“敢问王爷,可有将此事告知阿音?”

    李霁点头,不满意齐司延回避了他的问题,重复了遍:“你能为了元音,抗旨?”

    齐司延没有半分犹豫挣扎,回道:“不会。”

    李霁嗤笑出声,扇子敲着自己的胳膊,不同其废话道:“那你便爽快些,同元音和离,你若行事果断,本王可允你自己来选定要娶哪位贵女。”

    “王爷不必为臣费心,”齐司延回道:“臣不会为了阿音抗旨,因为臣不会让这道圣旨下来。”

    “你莫不是耳力未好全,本王说了,皇兄已将此事交予了本王。”

    齐司延不以为然,“但臣并未接到圣旨,不是吗?”

    “哦?”李霁挑眉,玩味道:“那你打算如何做?且说来听听。”

    “臣还需细细琢磨一番,”齐司延不多言,“多谢王爷提醒,臣会自行解决此事,绝不会委屈阿音。”

    李霁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打探与考量。

    他真能为江元音做到这个地步?

    还是,他对皇兄为何帮他物色平妻,心知肚明?

    为了江元音而阻止这道圣旨,会是幌子吗?

    李霁止了思绪,不再追问,而是继续道:“不管你有没有能耐阻止皇兄下这道圣旨,你若是真心为元音考虑,便该同意与之和离。”

    “她这张脸,同先皇后如出一辙,若被皇兄瞧见,恐有性命之忧。”

    闻言,齐司延眼底浮现古怪之色,他淡声询问关键点:“为何皇上见到阿音,阿音会有性命之忧?”

    ……这如何可能?

    李霁扫了齐司延一眼,似是有些嫌弃,“我皇兄如何能容得下先帝与先皇后的女儿?”

    他不是也知道了江元音的身世吗?

    怎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齐司延身子一僵,极力克制情绪,保持淡然。

    他近乎屏息地亲口问:“王爷可有将元音的身世告知元音?”

    “嗯,”李霁没有隐瞒,顺势以此为由劝道:“她亦是觉得留在汴京危险重重,想与你和离,离开汴京。”

    齐司延脑子里,各种信息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这是阿音要同他和离的原因之一?

    但齐司延没料到,李霁竟对江元音的身世,一知半解。

    江元音的确是先皇后之女,却并非先帝的女儿。

    齐司延的母亲洛青莞,曾与先皇后交好,二人是手帕交的情谊。

    在他久远的记忆里,四岁那年,他曾随母亲入宫,看望先皇后。

    彼时李彦成刚刚坐上龙椅,命他父亲、母亲西征驱逐胡人。

    母亲是受先皇后召见入宫,亦是去同先皇后辞行。

    他记得先皇后形容憔悴,满眼希冀拽着母亲的手,哽咽地问:“找到了吗?青莞,找到了吗?”

    “公主……没了音讯,”母亲跪地,痛声道:“臣明日便要启程西征,无法再继续追寻公主下落。”

    他记得先皇后几欲崩溃,后来是李彦成赶到,一遍遍安抚。

    李彦成说:“朕一定继续找,朕一定会把我们的女儿找回来的。”

    李彦成对先帝的子嗣斩草除根,除了在东宫死士护送下逃离汴京的先太子李承烨。

    李承烨和江元音都是先皇后所出。

    可李彦成对李承烨下的是“追杀令”,对江元音下的是“搜救令”。

    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江元音当是李彦成与先皇后的女儿。

    李霁对此竟一无所知,这在齐司延的意料之外。

    这亦让齐司延松了口气。

    李霁以为江元音是先帝与先皇后的女儿,便不会将江元音的消息透露给李彦成。

    齐司延缓神,坚定表态:“王爷不必再劝,臣不会同阿音和离。”

    “承蒙王爷提点,臣方知同阿音之间误会诸多,才让阿音想与臣和离。”

    “请王爷放心,臣会同阿音解释清楚的。”

    “一刻钟已到,臣不叨扰王爷雅兴,先行告退。”

    语罢,他作揖离开。

    离开雅间,曲休跟上。

    齐司延步子迈得大,透出几分急切与匆忙。

    快步走至马车,恭候良久的车夫立即请示道:“侯爷,是回府吗?”

    “不,”齐司延利落迈上马车,“入宫。”

    齐司延今日第二次入宫,快过申时。

    御书房。

    李彦成示意下跪行礼的齐司延起身,温声问道:“朕没记错的话,这是司延第一次求见朕,可是有急事啊?”

    齐司延没有起身,而是立起身子,道:“皇上,臣确有一事相求,叩请皇上恩准。”

    “哦?何事啊?”

    齐司延徐声道:“今日观中大师登门,给了臣一些指点。”

    “诚如上回曹公公所言,大师亦说臣妻乃有福之人,唯有臣妻命格可旺臣。”

    “臣妻有孕在身,腹中胎儿更是臣命中吉星。”

    “大师说只有臣妻稳坐主母之位,侯府不再添新妇,让臣妻顺利诞下孩儿,才能兴旺侯府,保臣安康顺遂。”

    李彦成听到这,眼神已冷了冷,出声感慨道:“朕竟不知,司延何时开始信命理玄妙之术了啊?”

    让江氏稳坐侯府主母之位,侯府不再添新妇?

    那他还怎么让其迎娶平妻进门?

    齐司延眉眼低垂,回道:“自臣父母殉国,侯府得皇上圣眷隆恩,没人敢打侯府的主意,臣想,普天之下当没人会冒着得罪皇上的危险来害臣吧?”

    “况臣这病生得怪异,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既非人为,又忽然不药而愈,当真玄乎。”

    “是以,臣不得不信了。”

    “有理,”李彦成喜怒难辨,问道:“那你寻朕求的是何事啊?”

    齐司延又一叩首道:“臣想请御医出宫到侯府,替臣妻安胎,请皇上恩准。”

    李彦成眼底满是思量,拨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盯着齐司延的脑袋良久,方温声道:“这点小事司延何必行此大礼啊,你且起来吧,趁着天色未黑,朕命御医同你一道回侯府去。”

    语罢瞟了眼曹学良,吩咐道:“去御医院,挑一位最擅安胎的御医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

    “曹公公且慢,”齐司延出声唤止,抬眼看向李彦成,道:“皇上,大师说了,无需是最擅安胎的御医,但得是一位丁火年生,午时出世的御医才行。”

    李彦成轻笑,好说话地嘱咐曹学良:“便依司延所言,领个丁火年生,午时出世的御医过来。”

    “是,皇上。”

    然而曹学良跑了一趟御医院,却一个人回来了。

    曹学良目露难色:“启禀皇上,御医院没有丁火年生,午时出世的御医。”

    齐司延毫不意外。

    他当然清楚御医院没有有丁火年生,午时出世的御医。

    这个生辰八字本就罕见,更何况他之前为调查所中之毒,将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通通调查了一遍。

    他最是了解。

    李彦成垂眼扫仍跪在地上的齐司延,问:“司延可要换个人选啊?”

    齐司延失落摇头,“不敢再劳烦陛下,臣认了。”

    “寻不到大师口中要找的御医,臣只能依照大师所言,好生对待臣妻了。”

    李彦成拨动玉扳指的速度越发的快了些,透出些不耐来,问道:“你口中这个大师是谁?领来给朕瞧瞧。”

    齐司延早有准备,不慌不乱地回道:“乃是最喜云游天下的玄微散人,说是臣父母曾护边关安宁,为臣积累了福报因缘,特来指点一二。”

    “可惜指点完便离府了,臣不知其还在不在汴京。”

    李彦成声音冷了冷,不赞同道:“所以你堂堂一个侯爷,就为了一个大师所言,不再娶妻纳妾?”

    齐司延颔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此番病愈,离奇不易,臣万般珍惜。”

    他接着道:“况臣妻乃圣上赐婚,臣更该珍之、重之,不负圣恩!”

    李彦成不语,只是兀自拨动着玉扳指。

    曹学良最是会察言观色,眼珠子一转,立即朝李彦成躬身,提议道:“皇上,老奴上回就说了,侯夫人一看便是有福之人,现在又有玄微散人认定,皇上不如见见侯夫人?”

    他一副帮齐司延劝皇上的口吻,又补充道:“皇上见过侯夫人后,保不定能理解侯爷为何如此珍视侯夫人了。”

    齐司延心底一声冷笑,不慌不忙地应对:“如皇上愿见臣妻,乃臣妻八辈子修来的福份,可惜……”

    他微顿后,叹息道:“玄微散人特意叮嘱了臣,皇恩浩荡,龙威震人,臣妻在顺利产子前,不宜入宫。”

    “皇上素来对臣颇为照拂,宅心仁厚,想来会理解臣久病多年,对安康顺遂的执念,愿意成全臣对命理玄妙之术的忌惮。”

    李彦成停下了拨动玉扳指的手,半晌后点头道:“既宫中无你所寻之人,你不妨早些回府吧。”

    “谢皇上恩典,”齐司延行礼,“臣告退。”

    待齐司延离开御书房,李彦成冷脸:“曹公公。”

    “奴才在。”

    “即刻宣珩王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