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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55章 恐怕与萧梁来人有关!

    “不止!”

    “还有陈郡谢氏的谢昂、谢熙之,吴兴沈氏的沈裁晖....”

    “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

    就在此时,两女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嗓音。

    那被他提及的陈郡谢氏,吴兴沈氏,还有没被提及那些人,皆是江南的名门望族。

    他(她)们的家中长辈,皆是南边萧梁的高官显贵。

    “二哥?”

    裴岁晚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看着身后那人,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喜笑颜开的同时,还有些诧异....

    自己这个嫡亲兄长,入朝为官后,向来公务繁忙,一整月都难得见一次。

    这回居然有闲暇抽身,来参加此次诗会?

    着实有些怪异....

    “难得一见的文坛盛事,自是要来看看的....”

    裴西楼轻笑,摇晃着手中折扇,注视远处的萧梁世家子弟,回道。

    说是那么说,他其实是受命前来....

    但却因事关重大,并不方便告知自家小妹真实来意。

    “裴二哥,许久不见啊!”杜疏莹嫣然一笑,朝裴西楼打着招呼。

    “小疏莹也是大人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裴西楼颔首,夸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杜伯父可替你许好了人家?”

    “还没呢!”

    被突然提及婚姻大事,杜疏莹羞涩一笑,挽着裴岁晚的手臂,说道:“我可不想那么早嫁人,要觅一如意郎君!”

    她的父亲,杜氏家主,早已无数了一个又一个世家子弟,却没一个被相中。

    她杜疏莹可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要么不嫁,要嫁就得嫁这世间一等一的英雄。

    “小丫头挑得很呢!”

    “长安这么多世家子弟,就没一个合眼的!”

    话音未落,身后就又传来了一道打趣声。

    “三哥!”

    杜疏莹回眸瞪了一眼,跺跺脚,瘪嘴道:“你怎么也来了?”

    “这不是来瞧瞧,我家小疏莹在诗会上,能否相中如意郎君?”

    杜景淮闻言,抬手轻揉杜疏莹的头,笑道。

    说着,却与身侧的裴西楼,交换了个眼神,点头致意。

    两人心照不宣。

    “三哥,你居然取笑我!”

    “坏!”

    杜疏莹捏起拳头,捶了过去,娇嗔道。

    尽管相差了六岁,但兄妹二人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裴岁晚眸子沉了下来,注视着出现的两位兄长,又扫过其他地方,心中暗道:“若说我二哥前来是偶然,那杜三哥,还有边上那些位呢?”

    “很不对劲,这里面怕是有事....”

    裴西楼、杜景淮也好,边上的河东柳氏、京兆韦氏也罢,这些人早已入朝为官,此时应在公署处理公务才对。

    却偏偏齐出现在了此处,说其中没有猫腻,裴岁晚是不相信的....

    恐怕与萧梁来人有关!

    另一边。

    陈宴带着宇文泽、朱异,找了处视野绝佳地驻足。

    边欣赏边点评着,这些长安世家的娇花。

    “少爷,咱能不能收敛一点?”

    朱异打量着陈宴,低声提醒道:“你像极了一个好色之徒....”

    此时此刻,朱异瞅自己少爷,越瞅越似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那眼神都在人家大雷上打转。

    陈宴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漫不经心道:“倒不是好色,只是花开正艳,不去欣赏倒显得我不解风情罢了!”

    “是雅是俗我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月亮正圆。”

    俨然一副陶醉模样。

    那一刻,陈宴莫名有些怀念,曾经会所选妃洗脚的时光....

    秋风知我意温柔又深情,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

    那样的好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朱异看着不说人话的陈宴,扯了扯嘴角,开口道:“现在这大白天的,哪来的月亮?”

    “去你娘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被拆台的陈宴,有些气急败坏,踹了一脚,骂骂咧咧道。

    真是不懂风情的家伙,破坏氛围。

    “是,少爷说得都对!”朱异能伸能屈,斩钉截铁道。

    “这还差不多....”

    陈宴满意地点点头,环视左右一圈,疑惑道:“找茬的人呢?”

    “怎么还不来?”

    陈宴已经摩拳擦掌了,就盼着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结果左等右等,美娇娘都看三轮了,那被收买要作诗骑脸输出他的人,依旧还没出现。

    “陈辞旧也没来....”

    朱异亦是扫过一圈,没有发现陈家人的身影,猜测道:“不会被吓破胆了吧?”

    陈宴没有言语,却是不由地点点头。

    倒是有这种可能,才揍了一顿陈故白,又勒索了魏国公府,不排除他们暂时投鼠忌器了。

    “阿兄,你看那边!”

    宇文泽猛地注意到远处来人,扯了扯陈宴的衣袖,抬手指去。

    “嗯?”

    “怎么了?”

    陈宴不解,顺所指方向望去,看清逐渐清晰的面孔后,颇为惊讶,疑惑道:“大司马?”

    “他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大司马宇文横。

    在他的左手侧,是一个南国服饰的中年男人。

    宇文泽继续介绍道:“还有春官府大宗伯,于老柱国....”

    “以及小宗伯等一众属官!”

    言语之中,满是崇敬。

    那被宇文泽提及的大宗伯,于老柱国,正是八柱国之一的郑国公,太傅,于玠。

    太祖宇文信的铁杆,大冢宰的战略同盟。

    而春官府正是大周,掌管文化礼仪祭祀乐舞的机构。

    “这区区一个娱乐性质的诗会,能被重视到如此地步?”

    陈宴双眼微眯,心中嘀咕:“除非是....”

    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那就只能说明,南边萧梁来者的身份,也绝不会低。

    这种阵仗,陈宴猜测极有可能是,有人要砸场子....

    宇文横登上高台,下边瞬间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大周的才子才女们,向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来自梁国的使团!”

    “听闻我长安有诗会,特来以文会友,请教交流!”

    说着,抬手示意身侧一众人。

    言语之中,满是暗示。

    “大司马客气了!”

    身着褐色长袍的王粲,拱了拱手,笑道。

    随即,目光低垂,凌厉地扫过场下长安众人,又继续道:“早已听闻周国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王粲,琅琊王氏,年四十七,领尚书左仆射,左光禄大夫,太子太傅。

    “啧!”

    陈宴咂咂嘴,玩味道:“这话里话外的火药味,都藏不住了....”

    “迫不及待想来个下马威了!”

    那王粲的措辞,看似捧高夸赞,实则尽是轻蔑。

    毕竟,人家南边有正统的文脉传承,来自骨子里的桀骜。

    “阿兄,你说这场斗诗,谁输谁赢?”宇文泽亦是察觉出了端倪,问道。

    “不知道。”

    陈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我对江南这些人,都不太了解....”

    “反正咱们是来赏美人的!”

    不止是对江南不了解,陈宴对长安这些人的水平,同样也不了解。

    但也不至于会那么菜,最少能打个有来有回吧.....

    “王兄,诸位远道而来是客,那就请你们先出题吧!”宇文横轻甩衣袖,看向王粲开口道。

    “好。”

    王粲也不推辞客气,朗声道:“知许!”

    王知许应声而出,开口道:“适逢春日,就以‘春日’为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