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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筐子丹药,改短命大哥绝嗣命 第177章 隐情,家里有事

    马车咕噜噜的往前,郑离惊收回了目光。

    但很快马车就被拦停下来。

    善若奇怪:“是谁拦了路?”

    郑离惊没答,因为很快就能知。

    “二大师,在下有要事相求,可否下车行个方便?”

    梁锐不知马车上有谁,只能出声请人下车说话。

    善若伸头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师姐,这人怎会在这里?”

    这是抄近路的巷子,可不是大马路,巡防司的人还能巡逻到这?

    “我也不知,我下去看看他要说什么,你们且在车上等我。”

    不管是什么要事,如今两家都还是定亲联姻状态,不理会不妥当。

    何况,自己似乎撞破了人家的秘密。

    下了马车,她拢紧披风戴上兜帽,跟着梁锐站到离马车三丈外距离。

    “你有何事要说?”

    穿着常服披着黑色披风的梁锐,眉上沾了雪花也不管,他抱拳一礼,郑重说道:“在下有一事相求,希望二大师能说服令姐早日退亲。”

    “因为你心有所属?”郑离惊问得笃定。

    梁锐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这是一因,另一因是两家婚事不宜继续,孝勇侯府爵位难保,令姐嫁过来必然受苦。”

    亲事是两家长辈所定,他抗议过。

    但那时武安伯府那位鸠占鹊巢的老婆子,给出了御前侍卫的职位引诱,让他的父母不顾他意愿交换了庚帖。

    这职位是当时的贞妃娘娘为她儿子提前布的局。

    孝勇侯府想搏将来的从龙之功。

    几个皇子的外家都没人掌军权,只有武安伯还算有点兵力。

    贞妃和那老婆子仗此谋求深远,想把他们孝勇侯府拖进来培养成臂膀。

    好到时内外联合,这点他开始就知不妥,但家里由不得他做主。

    现在那老婆子已经被正法,他也不再是御前侍卫,当时基于利益勾结所定的婚事,就该取消不作数。

    他希望如此。

    但他的家人不同意,想要牢牢攀住炙手可热的武安伯府。

    他唯有求女方家早日做决定。

    郑离惊盯着他的眼神很是不满,“你心有所属应该跟我姐直说。”

    而不是找她传话。

    “在下已经明确说过对她无意,但似乎并无作用。”

    他等了两个月都等不来退婚,却屡屡收到郑大小姐的见面邀约。

    他不认为他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这话让郑离惊尴尬了一下,人家确实说过,只是自己的大姐没听懂。

    还把这话当做男方为她着想的迫不得已,感动她自个。

    她不得不说了句:“也许你说得不够明白,有些人......”

    背后说人坏话,还是说自家大姐,难免有些硌嘴。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句:“有些人,需要直白说明,才会懂。”

    她姐的蠢笨,需要一句一句直白的说,才有可能明白话意。

    当然也有可能她不乐意明白,还是会拒绝明白。

    堂堂武安伯府的大小姐,就是这般的脑子。

    梁锐哑然。

    嘴角都不知要抽哪边了。

    “这事,二大师不能帮忙么?”他有些不想面对那位不太听得懂他话的大小姐。

    郑离惊叹了口气,告诉梁锐:“若是我开口劝,她只会更坚持要嫁给你,我不掺和,说不定她还能爽脆点放手。”

    她要是给梁锐带话回去,就她姐那个脾性,可能有些动摇的心,都会瞬间坚定。

    有的人就是为了不如你愿,也要死拗。

    梁锐:“......”

    他明白自己求错了人。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是在下冒昧,抱歉。”

    郑离惊摇头不在意,还提醒了句:“金屋藏娇,一旦暴露,我们家可不会轻饶你。”

    她是没有什么义愤填膺的情绪,但家里人就不一样了。

    解除婚约是一回事,你金屋藏娇不给人脸面是另一回事。

    这话没让梁锐紧张,他似乎并不怕被人知晓。

    “她是我先前的未婚妻,家门陨落,父死母亡,自退婚约,但非我所愿。”

    竟是这样的隐情,郑离惊有些诧异。

    片刻后,她点了句:“你命运有些坎坷,若是足够心定志坚,他日必会如愿。”

    自己知自己事的梁锐,神色有些复杂,问:“二大师不恼么?”

    说起来他算是负了她姐,并不是什么好人。

    “自然恼的,但恼你有何用,你心不在我姐身上,我姐也陪不了你吃苦。”

    梁锐默然。

    片刻后深揖一礼:“谢二大师谅解。”

    这礼郑离惊受得坦然,她确实很大量,都没有骂他一句负义之辈。

    她走了几步,心念一动,回头问目送她的梁锐:“御前侍卫这职位,是你自己辞掉的吧?”

    梁锐微微意外,然后坦然点头。

    郑离惊挑了眉,笑了一下,走快几步上了马车。

    是个能成事的,自家大姐配不上这样有心气的男子。

    她只会把人心气磨成烂泥。

    回到府中天色将将黑下来,刚进内院就察觉府里氛围不对。

    “出了何事,怎么一个个的没点神气?”

    出门时,这些丫鬟婆子们都脸上带笑,现在是一个个绷紧皮的模样,说话都压嗓。

    畅和院一个二等婢女谨慎禀报:“奴婢听到世子夫人被伯夫人骂了,伯夫人很生气,好像还说大小姐今日在花宴上还打了人。”

    至于更详细的, 她就不知了。

    大姐在花宴上打人这种事不算多稀奇,她惯是火气一起就控制不了手的坏脾气。

    但嫂子被母亲骂这等事,就很让人意外。

    “善若,你先回院子,我去看看母亲。”

    “好。”善若看着师姐的背影,有些担心。

    好好的,又添了事。

    伯夫人需要静养的身体,又要遭罪。

    郑离惊刚到瑞和院门外,酣春一见她就如见到救星:“二小姐,您可回来了!”

    她连忙小声禀报:“戚家亲家母带她那大女儿去了花宴,少夫人劝她们回避时被大小姐看到,大小姐打了振振有词的戚家大小姐一巴掌。事儿虽然没闹得很大,但夫人被戚家这般行事气着了,喘不上气吃了药才好转些。”

    郑离惊明了。

    戚家把大女儿带出来交际,损了他们武安伯府的脸面。

    尤其让大哥很没脸。

    这事儿母亲咽不下去,把气儿撒大嫂身上了。

    唉!好好的婆媳关系,竟要为此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