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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筐子丹药,改短命大哥绝嗣命 第233章 疑证,大师急性

    她匆匆卜算出赵良命灯虽弱,但尚存一息。

    众人连忙沿着水潭子寻找。

    但找了一圈,没发现有人。

    “会不会在水底?”

    “在水底的话怕是没了气了。”

    水潭一面是瀑布,绥王让人下水潭子到瀑布后头查看。

    春寒料峭的下水,冻得刺骨。

    下水找人的护卫嘶哈呼一阵,终于在瀑布后头找到昏迷在大石上的赵良。

    连忙把人弄出来脱去湿衣,放到火堆边驱寒,依然是深度昏迷状态。

    郑离惊做法稳定他的命灯,才喂药救治。

    能爬出水面躺在大石上等救援,赵良命不该绝。

    找到了赵良,郑离惊放了一半的心。

    “得赶紧把他送回山原城。”

    绥王点头:“看样子只怕要神志不清几日。”

    不被高热烧成傻子的话,此人必有前途。

    “三日,最多三日就会醒。”郑离惊往赵良身上塞了张符箓,又倒出几颗丹药交给要护送赵良回城的护卫。

    “把药交给他妻子,每日喂两颗,可减落下病根之苦。”

    “是。”护卫接过药收好,有点羡慕这姓赵的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福气怕是不会小。

    交代好这事,余下的人接着连夜追缉那大法师。

    往西遁地,正是伏牛山方向。

    护着二大师连续在山里头奔忙的绥王,看着被树枝利草刮蹭得披风褴褛的二大师,内心有些复杂。

    他抓抓自己歪掉的发冠,暗叹口气。

    默默跟着前面边走边掐手指的二大师。

    在山原城的瑾王,把从伏牛山大天坑查到的疑证甩到唐县令面前。

    “采石场是吧,解释下这些是什么痕迹。”

    被囚禁的唐县令,看着纸张上的字半刻,依然摇头:“卑职真不知这些是什么痕迹。”

    “那这些是什么?”

    瑾王扔出十几块小石头,冷笑:“急着逃命的人屁股怎会擦得干净。”

    以为铺泥撒石就能遮盖一切,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看到那十几块小矿石,唐县令的脸色立变。

    “卑职,卑职真不知伏牛山怎会有这些石头。”

    进士出身,他不敢说自己不认识铁矿石。

    瑾王冷哼一声:“继续否认,否认得越多,本王会让你族人陪葬得越多。”

    看到唐县令面色发白,他还放出骇人之言:“本朝还没给任何罪官诛过三族以上,你可以试试成为例外。”

    “王爷,卑职真的什么都不知,卑职真的冤枉啊!”唐县令哭跪喊冤。

    被囚禁在另一个房间的方志儒,也面色苍白。

    他们已经被连续审问三日三夜,再硬的骨头也怕被这么无休止的问下去。

    同样被人看守着旁听审问的恭王,面色也不再淡定如初。

    他闭着眸沉着脸,显得很是疲惫。

    瑾王知道现在得的这些证据,不足以让这些死鸭子嘴硬的人心理溃败。

    只要查不出实证,不承认他们还有一条活路。

    若是承认,不但死路一条,还会连累族人。

    这些人想的不过如此。

    然而不承认只是拖着多活几日,到这份上还想着会拖成不解之案,那是妄想。

    瑾王瞧着板脸的二皇兄,嗤了一下。

    “你在低估父皇对你的猜忌。”

    这直中人心的话,让恭王无法再镇定自若。

    他绷了下颚,脸皮的微搐显露一丝深藏的恨怒。

    身坐大位的帝皇,无风都要防着,何况起了风。

    这次调查,一定会掘地三尺。

    他闭上眸,袖中的手指有了轻微颤抖。

    瑾王不再理会二皇兄,吩咐下属:“把方家那些人提溜出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能怎么硬。”

    二大师指认的现场已经有所发现。

    三日审问没动过刑,他的仁慈到此为止。

    夜伏山林的郑离惊,往西走了一座又一座山。

    耗费了大量体力和法力,下半夜已经累得不行。

    绥王强制停留歇息。

    “二大师,如此拼命,你是有事急着回京么?”

    坐在火堆旁的郑离惊被问得愣住。

    是啊,为何她要如此拼命?

    晚一天或者晚几天,躲着的人都逃不了。

    她迟早会抓到人。

    为何要连夜追缉?

    “王爷这问题问得好。”她尴尬苦笑:“把我问住了。”

    乱发如草的绥王:......

    原来二大师是个急性子,有事儿就想着赶紧完成。

    哪怕折腾得像落草为寇般的山匪也无所谓。

    郑离惊想了一下,告诉绥王:“我在岳山时不这样。”

    她在凌云观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冥想。

    “是回了家才干啥都冲冲冲,总有事在等着办,没法拖延。”

    归家第一日就提着精神应对家中各种问题。

    等家里问题解决,屁股都还没坐下,就碰上瑾王被恶灵借体入宫的事。

    接着就领命去赢县忙那一大摊子,又是前朝余孽又是护龙脉。

    干完这些,回京后还没歇口气,又遇到苗域蛊术之事。

    过年那会儿倒是能歇口气,结果善若一病又折腾了几日。

    凡是有空的日子,不是跟五师兄开摊子挣布施,就是采购药料来炼丹。

    再也没有在凌云观那时的悠然悟道状态。

    俗世,竟是这般的前轮跟着后轱辘。

    绥王听了她的话,不由叹气:“还真是什么都让你摊上了。”

    连着他一个闲散王爷,这几个月都跟着担了不少事。

    “等忙完这次,回岳山就能恢复元气了。”郑离惊也呼出一口气。

    让父亲坐稳官位,家里就不用她再担忧什么了。

    再为善若解开身世之谜,她就可以安心修行。

    只要她离开京都,这前轮后轱辘的就追不上她。

    哈哈哈!

    想想就美!

    在火光下看到发凌乱衣破烂的二大师脸现笑容,绥王心生佩服。

    这真是个非凡女子。

    兰墨就是心再诚,也无用。

    二大师的心,根本不在红尘俗世。

    意识到这点,绥王在摇曳的火光中有些失神。

    山中一夜,有风有露。

    次日郑离惊感觉脑袋重了两分,她当即吞了颗丹药缓解症状。

    接着往西搜查。

    现在他们都顾不得衣装体面什么的,都知道缉拿了那法师,才能安心出山。

    顺着山脉来到一处眼熟之地。

    郑离惊发现正是前些日子第一次去伏牛山前,他们收藏马匹的山脉。

    “呵呵!”瞧着这山与伏牛山的距离,她拍了脑袋的自嘲。

    “兜转兜转,一兜一转,竟在此!”

    往西遁地,不是藏在什么地宫。

    极有可能进了岩洞,藏匿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