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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 第12章 力不从心

    苏玉兰正吐得眼泪鼻涕横流。

    一抬头就看到江清婉姿态慵懒的坐在马车上。

    阳光似乎格外偏宠她,照的她整个人仿佛散发着圣洁的美。

    相比于此刻的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眼中嫉恨的几乎冒了火。

    这个贱人,不应该痛哭流涕,憔悴不堪吗?

    她又瞥见了江清婉穿着的衣服。

    江南云锦,只一套外衫就要近百两。

    那可都是秦明朗的钱!

    该死的贱种!

    她扶着春梅的手,强压下胃里的翻滚,眼睛死死盯着江清婉。

    “昨日没杀你,你今日竟还敢出现在本县主面前,春梅,把她给我拉下来!”

    春梅撸着袖子就往这边冲。

    车夫一见这架势,吓的抓紧缰绳,“姑娘,要跑吗?”

    江清婉摆摆小手。

    “不用!”

    眼看着春梅的手就要抓到她的前襟,在一用力就能把她整个人拖到地上。

    可就在这时,春梅好像忽然间被定住一般,四肢动弹不得。

    在她的脚下,有一个旁人看不到的八卦阵正徐徐展开,牢牢将她困在其中。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春梅惊恐万分。

    江清婉拎着两个酒坛子走下车。

    妇人发髻已经散下,柔顺的长发随风而展,被一支雕刻精美的碧玉簪挽了半截在耳侧,慵懒清冽。

    她越过春梅,越过吐的虚弱站不稳的苏玉兰,越过正努力维持自己伟岸形象的秦明朗,走向那两个依旧张牙舞爪的木桶。

    二师兄最善机巧制造,名躁天下。

    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因她不能练武,三个师兄总想让她多学点法术之外的东西傍身。

    她拆了不知多少个机关人偶,虽算不得精通,可这两个木桶的机关所在,却是一眼看出。

    她没费多大力气,就越过人偶敲响了门。

    木门几乎立刻就开了,一个小童看着她,又看了看外面两个不动的木桶。

    什么都没说做了个请的动作。

    眼见能进去了,秦明朗立刻转身去招呼苏玉兰。

    “兰儿,快过来,我们一同入内。”

    苏玉兰的脸都要气绿了。

    “为什么木桶不攻击她?你还要跟她一起进去?我现在才是你的夫人!”

    她说着怒视江清婉,早就没了端庄理智。

    “你还真是好手段,勾引了柳如知,现在连洛九的府门都能随意进出。我可听说洛九已经年过半百,你还真是谁都不嫌弃啊!简直娼妓都不如!”

    门内小童气的跺脚。

    “满嘴胡言,你们滚!”

    说着往两个木桶身上啪啪拍了几下,木桶很快恢复原样。

    小童似乎还不满意,

    又打开木桶上面,各倒了一包药粉进去。

    “再敢闯,毒死你们。”

    苏玉兰指着江清婉怒斥,

    “你让一个卑贱的下堂妇入门,却将本县主挡在外面,你可知我是苏家的人!”

    小童却根本不给面子。

    “我管你是谁,师父说了,闯过木桶阵,就可扣门一见,你们有本事,自己闯啊。要是弄坏了师父的木桶,就算进了门,也无用!”

    秦明朗根本不相信江清婉有本事破阵,肯定是他刚刚打败了两个人偶才让她捡了便宜,当即着急争辩,

    “破阵的是我,不是她。”

    江清婉回头看他,“既如此,那你就再破一次。”

    说完踏门而入,

    小童在她进来后气鼓鼓的关上了门。

    在关上门的瞬间,木桶再次被启动。

    苏玉兰哪能忍受被江清婉压了一头。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破阵!”

    秦明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去闯。

    他在边境五年。

    虽不是日日上阵杀敌,却也有过几次英勇时刻。

    可不知为何,自从回了京,他时时感觉力不从心。

    上一次跟那个叫李斗的奴才打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很多招式明明脑袋里有,可却打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往腰上摸。

    却没有摸得熟悉的那块赤玉,心里越发的不安稳。

    已经恢复如常的春梅满脸惊恐的回到苏玉兰身边。

    “小姐,你觉不觉得江清婉身上有点邪性?”

    苏玉兰正在气头上,闻言瞪了她一眼。

    “你刚刚杵在那里做什么?别告诉我她给你下了定身咒!”

    在封地时,他们常请人去府里唱戏。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听过不少,却从来不信。

    春梅赶紧解释。

    “小姐,奴婢动不了啊,好像有鬼抓着奴婢的胳膊。”

    苏玉兰被她说的心里有些发毛。

    忽然想起昨夜的噩梦,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这时秦明朗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兰儿,要不你再想想办法,我……”

    苏玉兰气的快炸了。

    “你不是二品将军吗?连两个木桶都对付不了?”

    秦明朗心里发虚。

    “那小童说了,不能损伤了人偶,我这不是投鼠忌器嘛。”

    “我们不如等江清婉出来,她来这里,定然是为了我,让她先去探探口风也好,若是不能请动洛九,我们再想旁的法子。”

    说话间,他握住她的双手,声音更柔了几分。

    “兰儿,还有一事,为夫想与你商量,你听了切莫生气。”

    苏玉兰最吃他这一套。

    冷哼一声,“你说。”

    “兰儿金枝玉叶,江清婉只是地上草芥,命不值钱。既然她放不下秦家的荣光,倒不如加以利用。无论是洛九,还是钱庄里的数万两银子,先拿下再说。”

    苏玉兰听出他言外之意,伸手拧在他腰间。

    “你还想纳她为妾?”

    “怎么可能?”秦明朗将她往怀里拽,

    “我从身到心都是你的,可我实在不想你为秦家内宅烦忧,更无法看着你在外为铺面奔波。倒不如交给她,许她一个空名,中馈仍在你手里,岂不是能平息一切?”

    苏玉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明朗赶紧又加了句。

    “我绝不碰她一根手指头,如违此誓,为夫任由你处置,绝无二话。咱就当养了一条狗。”

    苏玉兰想到秦家公和张氏,眼波微动。

    让江清婉继续留在秦府伺候人,她有的是法子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好,本县主给她个机会,但是,她要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在我面前自称为奴。”

    秦明朗大喜。

    “兰儿果然蕙质兰心,心胸豁达,一个下贱的孤女,倒时你让她生便生,让她死便死。等为夫拿到好的官职,便随你去县主府单住,让她留在秦府伺候爹娘,岂不妙哉。”

    他打着如意算盘。

    此刻的江清婉却正在跟人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