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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嫁纨绔王爷被宠上天 第40章 不好意思,好走不送

    刚才在墓地的时候,朱澜就在冥思苦想怎么才能把父亲救出来。还有公主的巨额财富,那些都是民脂民膏,都是黑心钱,怎么着都得弄出来以泄心头之恨。

    她不是想要钱嘛,她不是卖官鬻爵嘛。

    自己就要她一无所有。

    到时候就让她哭去吧。

    还得找机会去一趟公主府,看看父亲,顺便看看那个神秘的地窖。

    朱澜还是少年心性,想到神秘的地窖,不由好奇。

    如果是银票倒好办。如果都是金银,那么就很难办?

    她这段时间经历甚多,但毕竟才十六岁,没什么阅历,遇到事情只有找申延庆。但是这件事会不会拖累师父?

    朱澜在内室走来走去,不停在叹气。

    薛从俭站在走廊上多时,他看着朱澜一会儿低头叹息,一会儿看着屋顶摇头,忍不住开口问:“五姑娘为何连声叹气?可是为刚才的火灾担心?”

    朱澜吓了一跳:“王爷,你?”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你是猫吗?

    薛从俭右手撑在在木门上,弄了个帅气的造型。他一双黑眸锁定朱澜的娇颜:“在下敲了门,姑娘没听到?”

    朱澜睁大雾蒙蒙的眼睛:“王爷有事?”她从内室走出来,站在门帘那里:“刚才的火灾不大,朱吟可会获罪?”

    薛从俭摇头:“会交给大理寺处理,我不插手。”

    又问:“五姑娘有何想法,都可说与我听。”

    朱澜说道:“大周律令,纵火形同杀人,她纵火未遂,不知官府会怎么判。”

    薛从俭笑了笑:“放心,官府定会秉公判决。”

    都是官话。果然这些皇族不可交往。

    朱澜后退半步,要放下门帘,薛从俭飞快抓住门帘子,微微弯腰看着朱澜的眼:“过几日皇上要秋狩,你可想去看看?”

    这种盛会,姑娘家都迫不及待要去看热闹,开眼界,说不定还能见到皇上贵妃。

    朱澜心头一动,放帘子的动作就慢了半拍。

    如果新安公主去秋狩,她不就有机会去公主府见父亲?

    薛从俭见少女的脸颊白里透红,眼眸乌黑如同黑水银一般乱转,就是不看自己。

    他手心痒痒,很想摸一摸她的发顶。

    她头上没什么首饰,只一朵白色的绢花,还在给李公守孝。

    回头给她打造一顶花冠,配她这乌溜溜的发,最好。

    薛从俭打定了主意:“怎么,还在生……”

    申延庆在院子里叫:“大将军,饭做好了,请移步。”

    薛从俭只好回去,和申延庆吃饭。

    等李秀秀摆好碗筷,薛从俭问:“申伯,怎么五姑娘不一起吃?”

    申延庆摇头:“姑娘家,就在内室吃。”

    薛从俭:“……好。”

    都是家常菜,但是李秀秀手艺好,薛从俭赞赏地看了看李秀秀,埋头吃饭。

    饭后申延庆送薛从俭出门,薛从俭翻身上马,回头再看,并没有看到那个俏丽的身影,只好纵马而去。

    申延庆随即关了大门。

    毫无留恋。

    嗤,以为他老头子看不出来,那一双贼眼总往小徒房间那边瞟,其心昭昭。

    你冽王是英雄,我敬重你。

    但是你肖想劣徒,不好意思,好走不送。

    。。。

    薛从俭回到王府,金吾卫前来报告:“王爷,朱三姑娘右腿折断,大夫说要卧床三个月。目前还在医馆。”

    薛从俭正拿了纸和笔准备作画,闻言抬头:“白日纵火,恶毒,此案交给大理寺严办,任何人不得通融。不过,她还在病重,为彰显我皇仁善,就让她住单间牢房。”

    这是替朱澜考虑。毕竟两人同一个祖宗,做得太过,对朱澜影响不好。

    “是,王爷。”

    薛从俭拿了最细的羊毫笔,动笔作画。他想画一个花冠。

    他曾经纵马草原,春日的草原上缀满了各色的花朵,红色的紫色的黄色的白色的小花随风飘摇,中间的花蕊异常娇嫩,如同她的唇。

    他要用黄金打造花瓣,用小米大小的明珠作为花蕊,上面还有蝴蝶偷香。

    到时候,给她戴在发髻上,定然好看。

    为何自己钢铁男儿,见了她就满腹柔肠。

    即便她不太理自己,即便是冷眼相对,他也爱看。

    。。。

    朱颂并没有走远,反而躲在很远的大树后偷看,她看到朱吟被金吾卫带走,马背上的朱吟还在不停地哭,在喊。

    糟糕,朱吟被人抓住了。

    朱颂吓坏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二夫人卢氏进来:“到哪儿疯去了?大半天都没看到你。”

    朱颂脸色煞白:“母亲,出大事了。我好像闯祸了。”

    卢氏笑着摇头:“你小孩子家家的,能闯什么大祸?我知道朱吟带你去找朱澜的麻烦,是不是你们把朱澜打了一顿?打她也没什么?她能忍。”

    朱颂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不是,我们去放火了,烧了李宅。”

    卢氏大惊:“放火?你们好大胆。纵火与杀人同罪。朱澜可被烧死?”

    朱颂摇头:“没。”

    卢氏松了口气:“那没什么?不用怕。她是朱家人,不会告你们。而且她素来忍气吞声,这次也没事。”

    朱颂喃喃说道:“母亲,三姐姐被金吾卫带走了。我们被金吾卫抓了个现行。”

    卢氏手里的茶杯瞬间跌落,“啪”得摔碎了。

    “被金吾卫带走了?那你?”

    朱颂抬眼看卢氏,她惶恐不安:“母亲,是朱吟买的干草,是她点的火,和我无关,我只是看热闹的,真的,我什么都没干。母亲,我怕,我不要被金吾卫抓走。”

    卢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了几圈:“颂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出门,我这就叫你父亲回来商量商量怎么办。”

    很快朱潇回来,听了朱颂的话,大怒:“这等大事,赶紧告诉大嫂大哥。”

    卢氏拦住朱潇:“先别急,朱吟让金吾卫抓住,不是小事。咱们得商量好怎么说,得把颂儿撇清。颂儿马上就要说亲,这当口万万不能出事。”

    朱潇立马顿住脚步:“颂儿并没有纵火,纵火的是朱吟,关颂儿什么事?颂儿,到时候官衙定然会找你问话,你实话实说即可。说一点谎言,金吾卫必定能看出来,不要得不偿失。”

    他快步而去。

    那边大夫人唐氏兀自在生气,朱潇进来:“大嫂,朱吟纵火被抓。”

    唐氏大惊失色,差点儿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