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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转嫁纨绔王爷被宠上天 第58章 弄到五十万

    郑家,杨尚心问郑伯翰:“怎么今日又半夜才回来?还是那个新安公主的事儿?”

    郑伯翰满脸疲倦:“皇上震怒,大理寺卿不敢懈怠,日日监督着寺丞在围场找线索排查,还要进牢里审问那些奴婢和随从。我还算是好的,可以不去牢里抽打犯人,那些去牢里的兄弟出来都是一身腥臭。”

    杨尚心问:“那有线索没有?”

    “并无。我跟着大理寺卿去公主府找线索……”

    杨尚心急着问:“公主府是不是富丽堂皇?”

    郑伯翰眯了眯眼睛:“公主府内戒备森严,里里外外围了三圈,进公主内室都要盘查,咱们根本不敢乱看。快别问了,睡吧。”

    杨尚心看着蚊帐,满心想的都是公主府如何华贵……

    “喂,如果你纳朱澜为妾室,那你就是公主的继女婿,就和皇室搭上关系,那公主府的宝贝,不是就有咱们的份?如果公主归天,那咱们也能拿到她的遗产不是?”

    等了半天,郑伯翰都没吭声,杨尚心这才发现,人早睡着了。

    。。。

    这日,京城外大道上缓慢走来一队人马,领头的马车非常华丽。

    前面一片树林,等绕过这片树林,京城已然在望了。

    有人骑马从树林里跑出来,停在马队前面高声喊话:“可是从淮南道来的贵客?还请借一步说话。”

    说完,翻身下马,缓步而来。

    他身量不高,穿着黑色的衣袍,腰间缠着玉带,后面挂着弯刀。

    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儿郎。

    马队停下,几个护卫戒备地看着他:“来者何人?”

    那青年颇为俊美,微微一笑,眉梢一颗小红痣也跟着动了动,颇为惹眼。他傲然挺了挺胸膛,傲慢说道:“我的身份自然不能和尔等说明。你家主子呢,叫他和我说话。”

    口气很大。

    一只肥白的手掀开车帘,饶有兴趣地看着青年:“你是何人?”

    青年淡笑,走近一步,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牌子按在手心在那人眼前一晃,那胖乎乎的中年人立刻要拱手,却被年轻人打断:“可否让我进马车说话?”

    中年人赶紧掀着车帘:“大人请,请。”

    年轻人上了车:“现如今公主昏迷不醒,太子交代让你把东西给我即可。”

    中年人毫不怀疑:“好,好。”

    他双手捧出来一个木盒:“还请大人笑纳,内有银票五十万两,都是大通票行的银票,通行全国。”

    年轻人并不接,问道:“这银票上可有暗记?”

    中年人立刻摇头:“不敢,不敢,都是普通银票。”

    年轻人轻轻一笑接过木盒:“好,你会办事。太子吩咐,因为新安公主的事,皇上大怒,你的事会暂且搁置几个月,等这事儿过去了,皇上他老人家心情好了,自然会帮你办。且安心等待,无需着急。”

    说完,跳下马车,上马进了小树林,再也看不到影子了。

    青年人跑出树林后接着跑了一半个时辰,眼前一片枯黄,深秋的田野毫无遮挡,方圆几十里地一望无际,让人心情极为舒畅。

    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

    果然和太子打交道的都是蠢货。

    他找了个柴火垛停马,迅速脱了身上的黑袍换上女装,梳好发髻,随后把那黑袍和鞋子一把火烧掉。

    年轻人翻身上马,往前奔去。不知道跑了多久,那匹老马喘气急促,她勒停马匹,牵着它去湖边饮水。

    “老马,这次你功劳不小,等回去后就让你休息,好好在家里待着。”

    她轻轻抚摸着马鬃,轻轻给老马梳理鬃毛。

    她掏出那个小木盒,这里有五十万两银票。

    来钱这么容易,难怪公主府地窖里有那么多巨额财富。

    这笔银票可得藏好了。

    朱澜收好银票,用匕首把那个小木盒一块块割碎,都扔到湖水里去。

    她突然想起来眉尾那颗红痣还没擦掉,赶紧洗了一把脸,使劲儿擦眉毛,湖水冰冷,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多亏了那几个话本子和江湖游记,书里那些侠义的人和侠义的事给了她灵感,于是女扮男装,特意在眉尾点了红痣迷惑对手,雕刻了太子的腰牌以假乱真。不过她雕工太差,不能让那个胖子细看,只能藏在手心里一晃而过。

    而那个胖子不敢怀疑,果真把银票给了她。

    也算是侥幸吧。

    她摸出来腰牌,砸碎,随后把碎片扔到湖水里去。

    叫他们找去吧。

    找到地老天荒都找不到。

    天地悠然,湖面安静,只有粼粼水波。朱澜恍然有种世间之大,而她却独自一人之感。

    孤独的忧伤袭击了她。

    老马过来蹭了蹭她的手臂,朱澜搂住它的脖子:“怎么,你也想家里人了?它们在哪儿,我帮你找?”

    这一人一马,安静地站在湖边,颇有种相依为命的脆弱。

    忽然远处震动,一队人马疾驰而过,领头那人眼角扫过湖面,芦苇枯败处,一人一马站在湖边。

    那人身影纤弱,一身白衣白裙。她搂着马儿,还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薛从俭勒停马匹,纵身下马走了过去。

    “五姑娘在此饮马?”他认真看了看朱澜,发觉她眼角微红,于是笑道:“这是你买的马?”

    老马打了个大大的响鼻,很不满意。

    朱澜抿了抿唇:“自然比不上王爷的马。王爷又在巡视?”

    这里是她毁灭证据的地方,可不能让这人发现,于是她牵马离开。薛从俭跟上:“这里风大,如何在这里饮马?仔细着凉。”

    朱澜讨厌他这种该死的熟稔,但是又不能冷场:“王爷每日繁忙,也要小心身体。”

    薛从俭心头一暖:“好。”

    他掏出来一个小纸包,传来一阵香甜,竟是包糖炒栗子。他修长的手指捏碎其中一个,小心扒掉外壳递过来:“还热着。”

    朱澜自然不会吃他扒的糖炒栗子:“多谢,我不饿。”

    薛从俭就捏着那个栗子,心头疑惑,她不是最爱吃这个嘛?

    当时他藏在尼姑庵中的破瓦堆后面,她送过来一包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说她大舅舅给她买了好多,她特意跑了一趟给他送来。

    她说:“你快吃,凉了不好吃。这是京城李记的炒栗子,大舅舅叫人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当时她两眼亮晶晶的,可不像现在这么冰冷无情。

    他左臂不能动,那包栗子夹在肘窝那儿,手里还捏着栗子,姿势很是尴尬。朱澜没办法,只好接过来那个栗子喂老马吃。

    那老马舌尖一卷,卷走了栗子。

    薛从俭:“……”

    两个人走到大路上,朱澜就要上马,薛从俭说:“五姑娘要回家还是进京?”

    朱澜问:“王爷要去何处?”

    薛从俭:“……”

    他敢打赌,如果他回答进京,那么她就要回家;如果他说随意巡逻,那么她就要进京。总之就不和他顺路。

    朱澜灿烂一笑,回头问最近的金吾卫:“大哥,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金吾卫立刻去看薛从俭,老天奶的你赶紧给个暗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