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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同缔造者 第152章 哑巴要饭

    2024年的春节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物价照常飞涨,市场继续低迷。

    如果说什么事情能让我们记住,那就是球迷骂足协的国粹,还有日渐干瘪的口袋。

    唐逸轩阴历的二月二日刑满释放,他告诉唐婉秦月桐的日期是二月初五。

    团聚就要分别,太残忍,所以不如不聚,他见不到女人掉眼泪。

    黑龙省的大秃顶山,山顶平坦,没有树木生长,因此被称为“大秃顶子”。

    这里拥有独特的自然景观和生态环境,吸引着众多游客前来观赏。

    登上山顶,可以俯瞰到茫茫林海、起伏的山脉以及远处的村庄和河流。

    在夏季,山上绿草如茵,野花盛开;秋季则是五彩斑斓的季节,树叶变成金黄色或红色,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大秃顶山还是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常见的有狍子、野兔等等

    离大秃顶山20公里一个小山村里,来了一个讨饭的哑巴。

    哑巴二十多岁,短头发,带着破棉帽子,身穿烂了几个洞的军大衣,脚下踩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

    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搪瓷缸子,外面的瓷摔地没几块了。

    这年头能找到搪瓷缸子挺稀罕的。

    他的身体被冻得僵硬,仿佛变成了一尊冰雕。

    鼻子里挂着长长的鼻涕,随着呼吸不停地颤抖着,像是一条可怜的小蛇。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余大娘出来扔垃圾,看到乞丐龟缩在自家大门右边。

    看到有人出来,乞丐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哆嗦着把手中的缸子举起来。

    余大娘吓了一跳,在农村多少年没见过要饭的了。

    “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救人呐!”

    “你大清早的闹听个啥?狼撵了咋地?”

    一个虎背熊腰,身体硬朗的大爷从院子里走出来。

    身穿羊皮袄,脚蹬乌拉鞋,大皮裤有年头了,黑的发亮。

    浓眉大眼,国字脸。虽然有点驼背,身高也有一米八以上,哈出来的气,在胡子上挂了一层霜。

    余大娘着急的说。“你看这孩子冻得快不行了,沙楞地把他弄炕上去。”

    “我滴个乖怪,这年头遇到要饭的真稀罕,再窝憋一个钟头就嗝屁了。”

    “你还不麻溜的,磨叽个啥呐?”

    余大娘着急的说,她一辈子行善积德,没跟人吵过架顶过嘴。

    山上的野味从来不吃,她吃的最有营养的是猪油炖白菜,还有炒鸡蛋。

    熬猪油她不上手,让自己当家的于林海搞好了,她才炒菜用。

    家里喂的鸡鸭鹅,杀之前她要出去,不能看见。

    别人吃她也不拦着,反正自己不吃。

    在东北这个地方不吃肉的人很稀少,没有热能扛不住冻。

    所以东北人养成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习惯,顿顿不离荤腥。

    余林海过去伸手拉叫花子,叫花子趴在地上连连摆手,把搪瓷缸子递他手里。

    余大爷不乐意了,把搪瓷缸子敲的当当响。

    “咋滴?想帮你还不领情,我不嫌你埋汰,你倒是摆上谱了。”

    “你激恼个啥?看不出来这孩子是个知理明事的人吗?

    要饭不进门,老辈的不都这样吗?你快去拿草散子,再拿一床被窝。

    我去给他盛一缸子热碴子粥,先让他暖和过来再说。”

    余大娘端来一缸子热气腾腾大碴子粥,还拿了一个小碗,倒入小碗一点粥,在碗里转一圈,天冷,很快就不烫了。

    送到叫花子嘴边,他一口气就喝完了。

    喝了七八次,搪瓷缸子的粥喝完了。余大爷抱来了草散子,先把地上的雪扫干净,铺在地上。

    把叫花子抱上去,上面盖了一床棉被。

    余大娘回屋,搬出来一个小桌子,一小盆酸菜炖粉条,两个馒头,一缸子大碴粥。

    叫花子喝了一搪瓷缸子大碴子粥,身上暖和过来了,也有了力气。

    挣扎着站起来,右手在下,左手在上,叠在一起,举到额前。

    然后躬身作揖行礼,重复三次。

    余大娘说。“不用行礼,你快吃吧,吃饱就暖和了。

    老头子,我就说吧,这是个明事理的叫花子,他行的礼真好看,我咋觉得在哪见过呢?”

    余大爷眼中充满了赞赏,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回忆着说:“当年逃荒的时候,我带着你在一个大庙里见过,这是道人行的礼。

    他们对太上老君行的也是这样的礼,然后还要跪下磕头。记不很清楚了,老了,不中用了。”

    叫花子吃饱喝足了,身上不再发抖了,把桌子端起来放在余大爷余大娘面前。

    退后三步,又作揖行了三个礼,然后把棉被叠好,把草扇子卷起来。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石,递给余大娘。

    余大娘急忙摇手说:“管你一顿饭。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快收回去吧。”

    哑巴叫花子左手拍着自己的胸脯,右手再一次把手里的玉石递了过来。

    他嘴里嗯啊嗯啊的叫着,眼神执着的望着余大妈,那意思不收不行。

    余大爷说:“给你就收下吧,这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不是懒汉要饭,应该是落难了。

    家里还有多少钱?给他拿个千儿八百的路费 ,让他回家。”

    叫花子听到余大爷这样说,把玉石塞到余大娘手里。

    左胳膊夹着棉被,右胳膊夹着草扇子,撒腿跑了。

    余大爷余大娘愣住了,这是整的哪一出?给他路费让他回家,好像不乐意。

    ”当家的,你顺着雪窝子的脚印跟他一段,看他住哪,晌午夜里再去给他送点吃的吧。”

    余大爷摇头说:“我敢打赌,他肯定不在一家吃,讨饭也会挨家挨户的要。

    这个青年人不简单,不知道为啥落魄到这种地步。”

    余大娘不乐意了:”我让你干点事咋就这么费劲呢?你去跟着他,看看他住哪里。

    他要是出了屯子不在这里了,我也不用天天挂心上。

    他在咱们屯子里不走,我就挨家挨户的去说说,让他们早中晚的都留点饭。

    几十户人家的屯子,还管不起一个要饭的吗?”

    “成,成,听你的,快回屋吧,别在外边冻着了,不然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余大娘收拾桌子东西往家搬,余大爷背着双手,顺着雪地上的脚印,去找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