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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29章 心中最紧要之人

    “墨淮,你等等。”

    云珩连忙叫住从御书房出来的祈墨淮。

    “刚在父皇话时你就多番出神,可是还在担心云公子的伤势?”

    见祈墨淮还在发愣,云珩又自言自语道。

    “云公子如此待你,你忧心他的伤势也是人之常情。”

    “如此待你”几个字让祈墨淮心中一震,一个荒谬的念头从他心里闪过。

    内心经历千回百折后,他才向云珩试探性问道。

    “殿下可曾为他人不顾自身性命过?”

    听他这么说,云珩思索片刻。

    “从前不曾有过,至于以后,谁也说不准。”

    “那殿下会在何时何地何境为了何人不顾自身性命?”

    祈墨淮问得很急切。

    云珩蹙眉,这话问得好生奇怪。

    但看到祈墨淮脸上浮现焦急之色,他沉思半晌后。

    “那应当会是心中最紧要之人陷入险境的时候。”

    轰的一声,祈墨淮只觉得脑中响起一声惊雷,“最紧要之人”几个字回荡在他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今日云兄舍身为他挡箭,难道就是把他视作心中最紧要之人?

    可云兄与他既无血缘关系,也无从小长大的深厚情谊。

    难道云兄对他……

    祈墨淮被这想法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那种事。

    可是云兄如此待他,他怎能……

    云珩看着祈墨淮脸上表情反反复复,一会凝重,一会释然,一会纠结,一会期待,一会又是拒绝……

    往日宫宴戏班子唱戏时表情都没他这么精彩。

    “墨淮,墨淮……,你……”

    云珩试图唤醒身旁这“唱戏”的人。

    但祈墨淮仍旧沉浸在心里两个小人的撕扯中。

    祈墨淮一号:虽然云兄今日舍身救他,但这不代表一定要按照云兄所想回馈他。

    祈墨淮二号:人家舍身救你,不图你感情,难道还图你的金银财宝?

    祈墨淮一号: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祈墨淮二号:好好问问你的心,你确定是人家在强求?

    ……

    祈墨淮被两个小人吵得愈发烦躁,怒吼道:

    “聒噪,都给我闭嘴。”

    正在身旁呼唤他的云珩这话吼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父皇都没这么吼过他。

    况且,这除了他,也没其他人说话,哪来的“都”,这人怕不是魔怔了吧。

    祈墨淮看着呆怔的云珩,反应过来方才那句话不是他在心底的呐喊,他竟真的吼出去了。

    他竟吼了昭云太子,这可是大不敬啊,急忙向云珩告罪。

    “微臣方才失言,殿下恕罪。”

    云珩摆了摆手,知晓这厮今日不正常,就不跟他计较,突然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瞬间一亮。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祈墨淮,一脸八卦地问道。

    “墨淮心中是否已有心爱之人?”

    祈墨淮听到“心爱之人”几个字时,脑海里浮现的云栖晚那苍白的脸。

    他吓得突然猛地推开云珩。

    “殿下胡说什么?”

    云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推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低低笑出声来,还揶揄道。

    “墨淮反应这么大,定是被孤戳中心事了吧。”

    “快跟孤说说,你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孤这就去请父皇给你赐婚。”

    祈墨淮只觉得云珩越说越离谱,八字没一撇的事,怎么就牵扯到赐婚了。

    呸,也不可能有这八字。

    “微臣回府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便迅速转身离去,惹不起,赶紧开溜。

    云珩看着远去的背影大笑,怎么看这厮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

    次日,神医堂。

    “咳……,咳……,水……”

    云栖晚是被渴醒的。

    一直守在她身旁红螺扶起她,给她喂水,喝得差不多后,云栖晚问道。

    “江家那边可还好?江家二房和三房可都解决了?”

    红螺拿起一个软枕头垫在她的腰后,方才回禀。

    “江家二房与三房的都已经解决,只留下一个江柔,被江小姐带回了忠勇侯府。”

    “江柔?”

    见云栖晚疑惑,红螺便将昨日之事详细告知。

    “倒也是个可怜人。”

    云栖晚感叹。

    “对了,夜影那边情况如何?”

    红螺闻言便拿起桌上的令牌递给云栖晚。

    “夜影传信来说,昨日截杀江家的黑衣人像是临泉死士,这是从死士身上搜来的令牌。”

    云栖晚思绪微沉,江家二房和三房与临泉有勾结,不是没有可能。

    但也不能排除这令牌是有心之人故意误导他们的手段。

    说不定这背后之人才是真正与临泉勾结之人。

    “红螺,传信给夜影,十日后临泉国便会前来昭云投诚,盯紧此次前来昭云的临泉使臣,有任何异动立即禀报。”

    “是,主子, 奴婢这就去传信给夜影。”

    说罢,红螺便准备走出房门。

    “等等,二师兄和四师兄他们去哪了?”

    云栖晚叫住红螺,问道。

    “二公子在厨房给主子做药膳,四公子……,四公子……”

    说到陆承影,红螺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四师兄被你挡在门外,是吗?”

    云栖晚见红螺犹豫的神情,脸色沉了下来。

    “四公子他说他没保护主子,主动要求候在门外的。”

    红螺心虚,不敢对上云栖晚的视线。

    “红螺,今日你逾越了。”

    云栖晚语气冰冷,面沉如水。

    红螺跪在地上,垂着头。

    “奴婢就是气不过,四公子带主子出去,让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就……”

    云栖晚打断她的话。

    “那你可知,是我恳求多时,四师兄才带我去琅嬛阁的,若要追究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你岂不是也要怪罪于我?”

    “奴婢不敢。”

    红螺自知理亏,她怎么会怪罪主子。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副认错但不知错的模样,云栖晚压住心中的怒气。

    “你无非是觉得四师兄日常为人和善,与大家处得都不错,再加上四师兄对我的疼爱,定不会同你计较这些。”

    “但你可知,人贵在自知,熟稔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滋生轻视,宠爱也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