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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132章 当堂否认

    “来人,准备滚钉板。”昭云帝道。

    “是,陛下。”

    片刻后,金銮殿内便放置了一块滚钉板。

    银白色的光反射到苍妙舒脸上,可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脸上无丝毫惧意。

    无人忍心催促她,除了那人。

    “怎么,害怕了?”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苍妙舒站起了身,经过那人身旁时。

    “苍鸣生,你知道我这身孝衣是为谁而穿吗?”

    苍鸣生愣了一下,便又听到她说。

    “我是为替那些被你害死的边关将士而穿,是替那些被殃及无辜惨死的百姓而穿……”

    “是替那些无辜惨死的昭云学子而穿,是替被你设计诱杀的谢嵘序夫妇而穿……”

    “是替被你亲手杀害大舅舅、二舅舅以及我的爹娘所穿……”

    “亦是替死去的苍妙舒而穿。”

    苍妙舒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忽然转身对上苍鸣生的视线。

    “而你苍鸣生,不配我替你戴孝。”

    “今日我便将我这一身血肉还给临泉,还给你,与临泉和苍府断绝关系。”

    “从今往后,世间再无临泉苍妙舒,只有昭云黎妙舒。”

    黎,是她爹爹的姓氏,虽然他们父女未曾谋面,但从他留下的那一箱旧物来看,他的爹爹很期盼她的到来,这便够了。

    苍鸣生被她这些尖锐的话语怔住,眯着眼审视她,从未觉得这个外孙女如此陌生。

    无视他的打量,黎妙舒便毅然决然地走向滚钉板,躺了上去。

    而众人在她躺上去的前一刻,便自觉地转身回避。

    她比殿内任何人都瘦弱,却又比任何人都坚毅。

    刹那间,黎妙舒那身孝服便被染得血红,殿内安静到极致,只听得到钉子插入肉中的声音。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黎妙舒滚下钉板的那一刻,来福也带着跑得满头大汗的邹太医来到金銮殿。

    云珩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想扶她,却又怕弄疼了她。

    谢澜安也迅速拿出袖中的瓷瓶,倒出里面药丸,塞到黎妙舒的嘴里。

    “咽下去。”

    昨夜,云栖晚特意去清风阁寻他。

    “她若坚持,那便成全她吧。”

    “这是护心丸,加上邹太医的医术,能保她一命。”

    经过邹太医的诊治,黎妙舒神色恢复了几分清明,脸色仍旧惨白如纸,额间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滚。

    “苍鸣生,这钉板我已经滚了,该你兑现诺言了。”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又看向苍鸣生,以为会见到神色慌张的他,没想到他不慌不忙道。

    “自然,还请来福公公将那些所谓的证据给老臣看一眼。”

    来福看向昭云帝,见他点头,便将方才黎妙舒呈上的信件递给了苍鸣生。

    “陛下可否准许老臣仔细查阅?”

    “可。”

    半盏茶后。

    苍鸣生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陛下,这些罪,老臣不认。”

    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当堂否认。

    “苍太师,黎小姐如今已滚了铁板,告御状的程序并无瑕疵,铁证如山,由不得你不认。”谢澜安道。

    苍鸣生轻蔑地看了一眼谢澜安以及愤怒的黎妙舒。

    “谢丞相误会了,不是老臣不认,是老臣无罪可认。”

    “这信上什么都没写,单凭那张状纸,让老臣如何认。”

    说完,他便把那些信件还给来福。

    “来福公公,这些空白信件你收好。”

    空白信件?众人不解,方才他们明明看到那些都是苍太师勾结临泉的往来信件。

    来福的脸突然变得惨白,惊恐地看向昭云帝。

    “陛下,这信上确实一个字都没有。”

    方才他明明紧盯着苍太师的,眼睛都未眨一下,苍太师不可能有替换的机会。

    云珩不相信,上前拿过来福手中的信,但信上确实一个字也没有,他看向谢澜安。

    谢澜安突然想起方才那股奇怪的香味,定是那香味的原因。

    苍鸣生怕是早就对黎妙舒有了怀疑,亦或是他从不相信任何人。

    今日这局是他早就设好的,方才让黎妙舒滚铁板,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苍鸣生心底嗤笑,几个黄毛小儿,还想扳倒他。

    早在离开云城前,他便将书房的信件全换了,这是那人教他的异术。

    信上的墨是特制而成的,通常情况下与其他的墨无异,可若遇到他身上的那特质的香膏,便会逐渐褪色。

    方才他暗中把那香膏涂满全手,反复在心上研磨,加速了褪色。

    黎妙舒也反应过来,苍鸣生是故意让她发现书房里的信件的,为的就是让她自食恶果。

    “苍鸣生,你不得好死。”

    见她满腔愤恨的模样,苍鸣生嗤笑。

    “我的结局,你是没有机会见证了,但你的结局,今日我会亲眼所见。”

    说完,转身朝昭云帝拜下。

    “陛下,黎妙舒连同谢府与太子污蔑老臣,求陛下为老臣做主。”

    想要与苍府断绝关系,那就拿命来偿还。

    黎妙舒欲反驳,被谢澜安抬手制止。

    “太师有何证据证明黎小姐是诬告,又有何证据证明谢府及太子殿下与黎小姐联合陷害太师。”

    “黎小姐之前可是太师的亲外孙女,她诬告你又有何好处?”

    谢澜安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是啊,哪有亲外孙女状告外祖父的,那就只能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了。

    而苍妙舒,哦不,是黎妙舒,她方才状告的那十大宗罪中,有一条便是状告苍太师杀害了她的爹娘。

    看来黎妙舒所言非虚。

    “谢澜安,你休要强词夺理。”

    见众人被他带偏,苍鸣生已有些许失态。

    黎妙舒此时也冷静下来。

    “苍鸣生,我虽不知你方才使了什么手段,让那纸上的字迹褪去,但在你来之前,那证据不止陛下看过,殿内众大臣也看过。”

    “上面的字是你亲笔所写,也有你的私印,即便你否认也无用。”

    众人又面面相觑,方才他们的确亲眼瞧见了信上的内容和印鉴,但如今却没了。

    苍鸣生冷哼一声。

    “若那证据属实,为何上面的字迹又会褪去,分明是你等做贼心虚,合伙诬告我。”

    反正字迹已经褪去,只要他不承认,他们能奈他何。

    “陛下,臣女愿以性命担保,方才那些证据属实。”苍妙舒道。

    “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黎小姐方才提供的那些证据属实。”谢澜安道。

    云珩犹豫片刻。

    “父皇,儿臣也愿以性命担保,黎小姐方才提供的那些证据属实。”

    见他三人都是一副豁出性命的模样,苍鸣生怒吼。

    “以性命担保又如何?你们没有证据。”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谁说他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