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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220章 把剑给朕

    云栖晚未曾言语,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禁卫军见云栖晚走过来,都看向楚安,请示要不要放她进去,楚安也纠结地看昭云帝。

    昭云帝神情萎顿,点了点头,禁卫军见状,便自动让出一条道,让云栖晚走了出去。

    此刻方心然说不出话,眼睛哭得红肿,不断摇头,示意云栖晚回去,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傻。

    云栖晚状似无意地看了流烟一眼,便见流烟道。

    “娘娘,可否需要奴婢和您换手中的人质?”

    太后沉思片刻。

    “换。”

    她将云栖晚这丫头捏在手里,更方便威胁昭云帝。

    交换完手中人质后,太后看向云栖晚。

    “你走到哀家身旁来。”

    云栖晚依言走了过去,在太后把刀架上去那一刻,顺手把方心然推了出去。

    被禁卫军护住的方心然,还打算把云栖晚换回来,被许唯初拉住,低声道。

    “王妃,相信晚儿妹妹。”

    这般心思剔透之人,没有完全把握,不会主动涉险,她定有保命之法。

    而谢若木自始至终都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眼里没有一丝神采。

    她不禁在想,这些年来,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的女儿和儿媳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施舍给她。

    就在众人目光都集中云栖晚身上时,云铮注意到,流烟的手暗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眼里似乎还闪过一丝懊恼。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他看错了吗。

    狐疑地看向红螺,想向她求证,却又被恶狠狠地威胁。

    “闭嘴。”

    云铮撇了撇嘴,真是两个凶丫头,一对凶主仆。

    太后本想在云栖晚白皙的脖颈上划上一刀,以威胁昭云帝,却反被云栖晚威胁。

    “太后娘娘若伤了本公主,信王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老妖婆还想趁机报复她,做梦吧。

    太后闻言朝云谏的方向看去,便见祈墨淮在把玩着手中的剑,那随意的模样,仿佛随时便会砍上去。

    心底再不甘,也只能忍耐,看来这丫头早有准备。

    “云驰,如今南离公主可在哀家手里,让你的人撤出去,否则可别怪哀家手中的匕首不长眼。”

    说到这,那划一刀的念头又蹦出来,迅速又压下去,挟持人质还这么憋屈的,也只有她了。

    看到昭云帝眼中的悲痛,太后心中唾弃,果然这丫头说得没错,男人都是无情的。

    她才不会认为昭云帝对云栖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如今的悲痛与纠结,不过都是因为这丫头的身份罢了。

    父女俩眼神对视许久,昭云帝终是败下阵来,这孩子眼神太过坦荡,他自惭形秽。

    “你……,这就是你不愿与朕相认的原因吗?”

    他一直以为在这孩子身份揭穿了那一刻,他就已经醒悟,其实并不然。

    直到今日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付出代价的醒悟,才是真正的醒悟。

    当他同云珩知晓太后对云栖晚的所作所为时,他们有痛恨,有同情,有愧疚,却未曾真正醒悟。

    一直以来,他们付出的代价都是云栖晚,而他们自己从未付出过任何代价,又怎会真正醒悟。

    因为一个人要想真正醒悟,必须亲自付出惨痛代价。

    被祖母一次又一次地陷害,被爹娘接二连三的抛弃,被亲生母亲逼下悬崖,剥夺了生的机会,云栖晚醒悟了。

    所以选择与他们断绝关系。

    失去了孩子,失去的妻子的信任,失去了妹妹,云珩醒悟了。

    所以选择不顾伦理纲常,与太后决裂。

    而如今的他,更是可笑。

    亲生母亲不认他,养母不认他,女儿也不认他,父皇至死都瞒着他……

    甚至连这颗心,也是他偷来的。

    云栖晚犹豫片刻。

    “是,但不全是。”

    她虽然对昭云帝自欺欺人甚是嫌弃,但倒不至于因为这点就不认他。

    最重要的是,昭云帝从来都不符合她心中认可的爹爹形象。

    这没办法,她认不了。

    但此刻昭云帝摇摇欲坠,仿佛一副随时会破碎的模样,云栖晚不想当那最后一根稻草,硬是把这话憋住了。

    瞧出她的欲言又止,昭云帝心中那最后一丝期盼也破灭,他的女儿,连跟他多说一句话都不肯。

    他曾对着昭云的列祖列宗发过誓:

    “终其一生,为生民立命,死而后已。”

    为昭云百姓,他死不足惜,可唯独亏欠了这个女儿。

    况且他的命本就是偷来的,幼时的他偷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小皇弟的命,如今他不愿再偷走自己女儿的命。

    “楚安,把剑给朕。”

    楚安将手中的剑藏在身后,跪在地上。

    “陛下,不可,恕臣难以从命。”

    “陛下,不可啊……”众人也连忙惊呼。

    昭云帝见状也不顾众人阻拦,抢过一旁禁卫军手中的剑。

    “郭氏,你放了她们娘……,她们俩,朕答应你。”

    剑光反射到云谏脸上时,他兴奋极了,丝毫不觉得刺眼,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大喊。

    “皇兄,不可,您要保重自己的龙体啊……”

    喊完后,还不忘把谢知礼和祈墨淮拖下水。

    “谢太傅,你赶紧劝劝皇兄,你怎可为了你的女儿和外孙女,弃皇兄于不顾?”

    “平西王世子,本王知你对南离公主两情相悦,可你别忘了,你是昭云的人,怎可参与弑君之事?”

    见云谏哭天喊地,与疯狗一般,见人就咬,谢知礼和祈墨淮懒得搭理他,也没出声劝阻昭云帝。

    在他又一次攀咬前,许唯初‘反客为主’道。

    “信王叔是否还想说,本宫不曾劝阻,就是盼望父皇早日驾崩,以便殿下早日登基?”

    不等云谏反驳,又继续道。

    “信王叔别忘了,逼父皇去死的可是你的母后,你当昭云的众卿家都愚不可及,看不破你这场贼喊捉贼的把戏?”

    见云谏落了下乘,太后急忙道。

    “云驰,你……”

    昭云帝不想与她多言,定定地看向云栖晚。

    “朕承认,今日自刎有七分为昭云,但亦有三分是为我的女儿。”

    “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好好活着。”

    话音刚落,便准备提起手中的剑,朝心口刺去,可剑刚刺进去半寸,便被飞过来的石子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