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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226章 太傅会对她失望吗

    祈墨淮抱云栖晚回谢府时,就见谢知礼背着手站在栖晚阁的院子里,应是等了许久的模样。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云栖晚,谢知礼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压低声音。

    “将她抱回房,安置好后,老夫在院中等你。”

    祈墨淮点头示意后,便抱着云栖晚快步走进她的内屋,轻柔地将她放置在榻上,掖了掖被角,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安心睡,万事有我。”

    返回院中时,谢知礼面前已经摆了两壶酒。

    “过来陪老夫喝两杯。”

    祈墨淮朝一旁的红螺点了点头,走到谢知礼面前坐下,将他杯中的酒换成茶水。

    “太傅,阿云说过,您近来不适宜饮酒。”

    说完,不顾谢知礼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杯子还没放下,便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酒好喝吗?”

    这个臭小子,还没嫁到谢府来,就开始管束他了,简直可恨。

    祈墨淮将酒壶都挪到自己面前,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不管这酒味道如何,都不能到太傅嘴里。”

    听他一口一个太傅,加上那一碗碗送到嘴里的酒,谢知礼气得牙痒痒,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叫这家伙陪他喝酒。

    眼见那美酒就要一滴不剩,谢知礼急得抓心挠肝的,想伸手去抢,可又想到屋内熟睡的外孙女,只得硬生生忍住。

    眼不见为净,谢知礼别过头去,不想见这糟心玩意儿。

    心底暗暗盘算,在这家伙来提亲时他定要好生为难一番,哪知这念头才刚起,眼前便出现了一杯美酒,还有一股梨花香味。

    鼻子控制不住地吸了吸,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确认道。

    “给我的?”

    不会是有诈吧,方才那话他也没说出口,难道这家伙会读心术?

    “太傅不想喝?”

    说话间,祈墨淮还特意晃了晃酒杯,飘散出来的酒香味更浓了。

    谢知礼捏住他的手,把酒杯抢过来,迅速抿了一小口,狐疑道。

    “真是给我的?”

    说完,也不等祈墨淮回答,便一饮而尽,能喝一点赚一点。

    见他这护食的模样,红螺失笑,细细给他解释道。

    “这酒是主子根据太傅您的身子情况,特意向二公子讨的方子,用后院的梨花酿的酒,太傅您今日可以尽情喝。”

    谢知礼年事已高,云栖晚担心他的身子,便把他库房里的酒都搬走了,谢知礼虽然明面上都乖乖遵从,但私下还是会忍不住偷喝,好巧不巧,被云栖晚被撞见好几次。

    云栖晚心疼他,便向谷清音讨了方子,且梨花又是谢老夫人最喜爱的花,便选用梨花酿了这酒。

    原本这酒要过几日谢老太傅的生辰时,才会拿出来,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二人需要这酒,平西王世子朝她示意时,她便去将酒取了出来。

    听说是云栖晚亲手酿的梨花酒,谢知礼把酒杯递给红螺。

    “好红螺,再给老夫倒一杯。”

    红螺将酒倒好后,便将酒壶放置在祈墨淮身旁,默默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心满意足的又喝完一杯后,谢知礼瞪着祈墨淮。

    “你就不怕老夫真的往心里去?”

    方才这家伙明明就是看出他愁绪,故意拿酒逗他,为的就是让他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可偏偏却采用这种直白强硬,还讨人厌的方式。

    祈墨淮默默把他酒杯满上。

    “若是阿云知道太傅这般,她会担心的。”

    方才他抱着人回到栖晚阁时,谢知礼的身影比昨日又佝偻了几分,这是阿云的亲人,他亦会替她好好守护。

    “这孩子都忙成这般,怎的还……”

    提到房中熟睡的人,谢知礼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本该千娇百宠的小女孩,却整日被困在昭云朝堂中,操劳和繁忙的程度丝毫不亚于身为昭云丞相的谢澜安。

    他也不想给那孩子添乱,便听乖乖她的话戒酒,实在忍不住时才偷喝几口,可没想到这孩子私下又替他做了这么多。

    这还只是他知道的一部分,那些不知道的,这孩子究竟在背后付出了多少。

    “忙或不忙,都不重要,这种事端看有心无心罢了。”

    谢知礼心中一震,是啊,端看有心无心罢了,一直以来,这孩子看得比谁都透彻。

    “老夫还不知道,晚儿竟有这般手艺。”

    倒不是说,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主要是这孩子确实无可挑剔,是真的好。

    见他这副傲娇的神色,祈墨淮也邀功道。

    “酿酒时我也有参与,太傅也要记我的好。”

    梨花虽是阿云亲手摘的,但他参与了淘洗的过程,虽然经他手的梨花都洗坏了,但是不影响。

    他趁阿云不注意,将那几朵特殊的梨花悄悄放进了酒坛里,所以这酒的功劳确实有他一份。

    鲜少见他这般孩子气模样,谢知礼睨了他一眼。

    “行行行,记你的好,你提亲时老夫不为难你,可好?”

    听到这话,祈墨淮眼前一亮。

    “一言为定,多谢太傅。”

    瞧他这副天真的模样,谢知礼捋了捋胡子,他不为难,不代表谢府其他人不会为难,尤其那什么谢澜安,心里早就不爽很久了。

    酒过三巡,见谢知礼一直没有开口,祈墨淮主动道。

    “太傅,您今日是想问宋嬷嬷的事?”

    谢知礼摆了摆手。

    “不着急,该让老夫知道时,老夫自会知道,你和晚儿都是心中有成算的,未主动提及,只能说还没到我们该知道的时机。”

    他等在院中,只是有些担忧,想看看她好不好。

    他也不会误会自家外孙女是嫌弃他老了不中用,这才瞒着他。

    毕竟那孩子在昭云帝身世一事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是一点都没客气。

    他明白,这孩子心疼他,不忍他操劳,他安心接受便是,待这孩子需要用他时,他也绝不拖后腿。

    江山本就要交到年轻人手里,他们这些老头子也该学会放手才是,安享晚年,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得知谢知礼如此豁达,祈墨淮心中动容,阿云的付出都是有回报了。

    “那若今日昭云帝身死,太傅会对她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