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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288章 掀翻你们

    提及阮妃,阮庭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我的私事,郡王是否管得也太宽了些。”

    那人是阮氏的罪人,不配她去见她,待她们相见之时,便是那人忏悔之日。

    知晓她心中的执念,云思衡适可而止,迅速转移话题。

    “是我逾越了,但我是真心想见你师父一面,不知阮姑娘可否通融一二?”

    阮庭栀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云思衡,别以为你打着我未婚夫的旗号,便可在我这讨人情,你我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就算是交颈而眠的夫妻也有拔刀相向之时,而他们充其量只是空有婚约的陌生人,她凭什么相信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我说过,师父他老人家不会见你的。”

    没想到她的防备心如此重,云思衡怔愣片刻,又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可你我已达成合作,日后我该如何寻你。”

    看穿他的小把戏,阮庭栀回答得滴水不漏。

    “不必,时机一到,我自会联系你,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向师父复命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云思衡摩挲手中的扳指,看来今日收获颇丰,朝门外唤道。

    “雷影。”

    “属下在。”

    雷影应声推门而入,恭敬地跪在云思衡面前。

    “这几日兰苑那位怎么样?”

    “那婢女当日塞给属下的人皮面具,同小郡主的样貌别无二致,加上有赵嬷嬷掩护,无人怀疑小郡主的身份。”

    继续摩挲着扳指,云思衡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云栖晚还真没让她失望。

    这么短的时间,便思虑得如此周全,给柠儿弄了个假替身,云谏至今没有发现异样,想必追踪蛊的事也被她解决了。

    “传信给云栖晚,三日后,玄中寺见。”

    “是,主子。”

    ……

    皇宫,浮云殿。

    看着面前气势越发凌厉的云珩,浴舟欣慰地点了点头。

    “珩儿越发像一个太子了。”

    “徒儿不孝,有负师父的教导。”

    云珩心底愧疚,师父也曾不止一次点过他,可他如今才真正醒悟。

    浴舟摆了摆手。

    “咱们师徒,不计较这些,给为师说说,这段时日,都发生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浴舟道。

    “如此说来,许多事都是出自你这个妹妹之手?”

    “没错,祭祀当日,多亏了晚儿妹妹和皇叔公,父皇和母后才能安然无恙。”

    浴舟沉思片刻,拍了拍云珩的肩。

    “珩儿,你这个妹妹的胸襟远非常人所及,你定要好好善待她。”

    云珩从未见过浴舟对谁如此大加赞赏过,欣喜道。

    “徒儿知道,昭云亏欠晚儿良多,徒儿日后会补偿她的。”

    浴舟赞同他的说法。

    “在经历那些不公平的遭遇后,还能保持如此心性,的确难得,可惜了……”

    云珩疑惑。

    “师父为何会觉得可惜?”

    浴舟微愣,随即笑道。

    “为师替自己觉得可惜。”

    回想起当日宫宴之事,云珩瞬间便明白了。

    “师父是觉得没有将晚儿妹妹收入门中,觉得可惜?”

    浴舟不置可否。

    “为师之前还为不如她那江湖卖艺的师父而遗憾,如今看来,这小丫头来头不简单啊。”

    回想起当初宫宴时,云栖晚当众说她师父是江湖卖艺的,云珩哭笑不得。

    “晚儿性子洒脱不羁,还请师父多见谅。”

    见云珩对云栖晚如此维护。

    “看来在为师不在这段时间,你同那小丫头兄妹感情增进了不少。”

    云珩继续替他斟酒。

    “师父,您就别调侃徒儿了,至今晚儿妹妹对徒儿还是一口一个太子殿下,生气的时候甚至还唤徒儿云珩,连声哥哥都未唤过,你都不知道徒儿有多羡慕表哥。”

    “哦,这小丫头这么有个性?”

    云珩沉思一会,语气还有些委屈。

    “晚儿她好像只对不喜欢的人有个性,比如徒儿和父皇面前,她就跟小刺猬似的,但她在外祖父和表哥面前,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浴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们自己做下那么多孽,还想那丫头对你们一视同仁?若换作常人,不掀翻你们已经够仁慈了,要学会知足。”

    在浴舟面前,云珩向来是放松的。

    “徒儿知道,可师父,人总是贪心的,徒儿也是,从前徒儿对晚儿妹妹更多是心疼和愧疚,可如今徒儿是真心想当一个兄长,好好疼爱这个妹妹。”

    他从前不解,明明同是姐妹,为何外祖一家对晚儿百般呵护,对云玥却不是这般。

    如今相处之后他方明白,她这个妹妹,身上的确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喜爱她,皆是因为她真心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

    不,他不止一个妹妹,虽然那个妹妹还素未谋面,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定然也是个惹人疼的妹妹。

    想到这,云珩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未谢过师父当日在侯府的出手相助。”

    “你我师徒之间,不必言谢。”

    不知想到什么,浴舟又道。

    “从你方才说的来看,谢府同平西王府和国公府关系密切,那谢丞相为何让你去替侯府送解药?”

    见云珩不说话,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妨,若是你不愿说,那为师便不问了。”

    云珩犹豫片刻。

    “徒儿并非不愿,师父有所不知,当初忠勇侯父子战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徒儿。”

    “何出此言?”

    “临泉有一朵七色莲,师父应当知道。”

    “为师略有耳闻。”

    “当初临泉太子以七色莲为由,将忠勇侯父子引去九重岭,余下的师父也知道了。”

    看到他眼底的愧疚,浴舟抬手又在他肩上拍了拍。

    “此事你也是无心之失,不用过于怪罪自己。”

    云珩烦闷地灌了一杯酒。

    “所以侯府大小姐当日看似请求徒儿护送解药,实则是托孤,她不知她能否活着从信王府出来,便将忠勇侯府满门性命托付在徒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