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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崖公主杀回来,渣亲宵小跪成排 第355章 罪多不压身

    云谏怔住,心底恨不得将云思衡撕碎千万遍,也有些心虚,若雷真劈他怎么办。

    见他迟疑,昭云帝嘲讽。

    “信王又不敢了?”

    云谏进退两难,只得折中道。

    “臣弟对皇兄的心日月可鉴,臣弟问心无愧。”

    反正昭云帝又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他如何。

    “事到如今,信王还能做到内心坦荡,朕不得不佩服。”

    杀他的心可不是日月可鉴吗?

    “云思衡,你说江清芷不是忠勇侯的亲生女儿,可有证据?”

    “回禀陛下,是忠勇侯遗孀江氏亲口所说。”

    昭云帝也懒得问江氏为何会同他说此事,看向一旁的来福。

    “来福,即刻传江氏进宫。”

    “奴才遵旨。”

    来福还没来得及走出金銮殿,便见小太监来报。

    “陛下,太子妃求见。”

    “宣。”

    “是,陛下。”

    “宣太子妃觐见。”

    许唯初走进金銮殿时,身后还跟着宋念瑶,两人齐齐向昭云帝请安。

    “见过父皇\/陛下。”

    昭云帝抬手免了两人的礼。

    “不必多礼,太子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许唯初快速视线在跪在地上的几人身上扫过,心中有了成算,看来她们来的时机正好。

    “回父皇,一个时辰前,侯府夫人宋念瑶传信到东宫,说是云城传言,诬蔑侯府大小姐江清芷是他国人,恳求儿臣带她进宫向父皇言明此事。”

    “儿臣原本觉得此事荒唐,未放在心上,可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东宫也开始流言四起。”

    “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说侯府小姐是灵虎国皇太女,名叫司棠溪。”

    “涉及他国公主,事关国事,为免民心晃动,儿臣丝毫不敢耽误,便立即传唤侯府夫人,携她求见。”

    “打扰了父皇和诸位大臣议事,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父皇恕罪。”

    她话音刚落,云珩便接话道。

    “初儿来得正巧,父皇正想命人传唤侯府的女眷。”

    许唯初惊讶。

    “出了什么事吗?父皇需要在金銮殿上传唤女眷。”

    见昭云帝没有反对,云珩三言两语便同许唯初说了殿内的情况。

    许唯初迅速抓住他话中的关键,看向跪在殿中的那名士兵,神情疑惑。

    “据殿下所言,此事与边关有关,可边关急报是直接送进宫,侯夫人和东宫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一直静默的宋念瑶,从她身后走出。

    “太子妃有所不知,此事如今云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说芷儿是灾星,引起了两国战事。”

    “臣妇出府时,还有人朝侯府扔臭鸡蛋和菜叶子,说要拿芷儿祭天,如今侯府怕是已经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说到这,宋念瑶径直朝昭云帝跪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陛下,臣妇以性命担保,芷儿是侯府的亲生女儿,绝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是什么灵虎皇太女。”

    “江氏满门忠烈,公爹江战尘和夫君江凌霄为守护昭云百姓,战死沙场,虽死不悔。”

    “今后我儿江昱初亦会延续江氏将门之路,上阵杀敌,誓死守护昭云百姓。”

    “可如今竟有人诬陷侯府藏匿他国公主,企图窃取昭云江山,毁我江氏百年基业,污我江氏百年清誉,辱我江氏赤胆忠心,诽我公爹公爹拳拳爱女之心。”

    “无非是欺我江氏背后无人可依,恳请陛下替江氏孤儿女眷做主。”

    相比旁人,跪在殿中央的宋念瑶身形最为瘦弱,可她浑身散发出的坚毅,胜过万千男儿。

    而方才说过忠勇侯府坏话的那些人,脸有些热,江氏如今本就只剩下孤儿寡母,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他们方才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

    收养他国公主,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此事还未得到证实,他们便先入为主,若江战尘父子今日在场,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可若要他们给一个女人赔礼道歉,他们做不到,只得别过脸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云思衡,如今你怎么说?”

    听到昭云帝这话,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云思衡身上,只见他淡然道。

    “陛下,此事是父王一手安排,除了安排臣说的那句话,其余的臣一概不知。”

    先前江昱初中毒之事,芷儿已经恨之入骨,如今这坏人当然得云谏来做。

    “云思衡,你……”

    云谏下意识便想否认,可转念一想,若江清芷的身份无法坐实,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便会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他担下此事又何妨,待登上那个位置,昭云的历史还不是随意由他改写。

    思及此,云谏立马转了话风。

    “皇兄,臣弟虽不敢断言,江清芷就是灵虎国皇太女,但臣弟以性命担保,江清芷绝非江战尘的亲生女儿。”

    “真是笑话。”

    谢知礼走到殿中央,鄙夷地看着云谏。

    “信王难道忘了,几刻钟前,你还在殿内指天发誓,说此事与你毫不相干,你的心日月可鉴,难不成就是这么贱的?”

    殿内众人不禁对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谢太傅口中的那个“鉴”字有些奇怪呢?

    难道是此“鉴”非彼“贱”?

    很快他们便否定了心底的猜测,以太傅的学识,岂会分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以太傅的修养,又岂会说出那等粗鄙的话?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是他们心里粗俗了。

    云谏也觉得谢知礼的话怪怪的,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谢太傅,本王方才是指天发过誓,可本王说的是没有安排云思衡说出此事。”

    “不过那江清芷不是江战尘的女儿,是铁定的事实,难道还不允许本王说出实情吗?”

    “此事事关两国安危,还请太傅莫要胡搅蛮缠,对此事横加阻拦。”

    瞧他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谢知礼冷哼一声。

    “信王这是罪多不压身,觉得毒誓发多了,老天爷劈不过来,便有恃无恐。”

    若是在平常,云谏早就冲上去与谢知礼‘扭打’了,可想到昨日那人的交代,只得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

    “皇兄,臣弟所言绝对属实,那江清芷……”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宋念瑶冷声质问。

    “信王既然说芷儿并非侯府血脉,敢问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