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诸天领主路之从1188开始 > 第六章 朝议

诸天领主路之从1188开始 第六章 朝议

    鸿鹄飞过天空,直冲云霄。

    缕缕炊烟与袅袅灯火逐渐亮起,那高高挂起的日轮此时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缓缓陷入那群山与平原之间。

    残云彷佛染上了浓厚的色彩,昏黄的墨汁撒在天空一般,云层之间的余晖透过层层云雾,照入这高大威武城墙之下的牌坊街道。

    行人行色匆匆,车马不停,却不敢徒留片刻,持刀斧的黑甲武卒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行在大街上。

    更多的华贵府邸中,从小巷中渐渐驶出装饰精美的车马,带着匆忙与急迫,一簇一簇的马车汇聚在一起,疾驰在那铺着石板路的街道上。

    一声惊雷平地起,远处天边上,暗色的云层彷佛汹涌而来的黑潮一般,带着风雨欲来的厚重感与沉甸甸的悲凉。

    丝丝雨露伴随着雷霆的呼啸而过,浸湿了青色的石板路,一点一滴的雨水与尘埃化作一层层泥泞。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雨,也是一个决定着无数人未来的时刻,带着彷徨,带着迷茫……雨水从屋檐落下,滴落在名贵盆栽上的花朵,滴答滴答地落下,垂打在枝叶上,也遮不住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药香和腐臭味。

    那刻着五兽龙纹,锦鲤飞跃的柱子下,是一片一片出自本朝大师之手的精美佳作瓷器,却只能沦为陪衬,红漆密布的栏杆下,是龙飞凤舞的图案。

    木板墙上的红漆,经过了几十年岁月的洗礼与时间的冲刷,染上了年代的厚重与一丝古朴典雅的芬芳。

    正中大门,坐北朝南,正大而光明,此时却微微闭合,风吹过了挡在屏风旁边的轻纱,发出嗖嗖的声响。

    油灯在罩子里忽闪忽灭,倒映的阴影犹如噬人的猛兽一般,照在一群站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人身上。

    烛影闪烁,轻纱摇晃,门外雨水淋漓,门内一片寂然,犹如死寂一般沉重。

    静的可怕,静的吓人,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人敢愿意发出一声声响。

    “柴氏股肱,收复幽云,饮马嫩江,风波大捷?好啊!此子如此悖逆之言,当真是胆大包天啊,辛抚慰带着甲士怎么没抓他?就让他走了?”

    “陛下,辛抚慰上奏,那贼子火器犀利,福州城被其船队包围,一旦捉拿该贼,他必选择鱼死网破,福州城将被火器覆盖,到时全城百姓都将死去,他不忍生灵涂炭,所以没有采取行动。”

    “堂堂朝廷大员被一贼子威胁,无能!”愤怒的烈焰在他眼中燃烧,他紧握着龙椅扶手,仿佛想要将整个世界都捏碎一般,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叛逆!”皇帝怒吼一声,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内。“那贼子胆敢挑战朕的威权,挑战皇权的尊严!必须要严惩不贷!”他的语气充满了杀气和决断。

    然而,面对皇帝的雷霆之怒,大臣们却选择了沉默。

    他们深知此时此刻任何话语都无法平息皇帝的怒火,只能默默地站立在那里,等待皇帝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光宗虽然患精神病,多次受到刺激而加剧,不视朝,政事多决于李后,但是这事儿作为皇帝本能的感到要尽快搞定。“你们前段时间争吵了几个月,怎么在此事上不说话了?现在怎么办?你们拿个章程出来。”

    在古代,逆贼一词常常用来指代那些挑战皇权的人。他们被看作是破坏国家稳定、危害国家安全的敌人。

    然而,在一些人的心中,即使是被称为逆贼,也比向金国称臣的高宗要强。

    对于这些人来说,即使被冠以逆贼之名,他们也不会后悔。因为他们在追求自己的信念,为自己的理念而战。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为人民和正义事业奋斗,而不是为了个人权力和利益。

    与这些逆贼相比,有些人虽然身居高位,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令人不齿的。

    如高宗,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惜向敌国求和,出卖了国家的利益和尊严。这种行为被认为是背叛国家,损害了国家的形象和权威,在老百姓心里就不待见。

    就像岳飞死了,尸骨被狱卒背出埋了,狱卒们都是看见的,但大家心照不宣,默契地选择了保持沉默,老百姓心里有杆秤。

    从某种角度来看,即使是被大家称为逆贼的人,也可能有他们的高尚之处。他们敢于追求自己的理想,勇于承担风险,愿意为正义事业献身。相比之下,那些只为权力和利益而活的人,则显得更加自私和卑鄙。

    总之,无论是被称为逆贼还是其他什么,关键在于他们的行动是否符合正义和人民的利益。如果他们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信仰而奋斗,那么即使被视为逆贼,也值得人们尊敬和支持。

    邢承恩夸老赵家的话说的都是真事,臣子们就算想洗都没得洗,主战派的一些人乐的看笑话,这话已经传出去了,官场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陛下,此子大逆不道,还请陛下下旨撤了他团练使之职,派兵清缴就是。”有武将提议。

    “是啊,此子居于海外,让泉州水师出动将其灭杀就是。”文臣们也是纷纷附和。

    “好,那就下旨让泉州水师灭此狂悖之人。”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高呼。

    “诸卿可还有事商榷啊。”

    见事已成定局,光宗比较开心,多嘴问了一句。

    “太上皇染病陛下不去看望,孝道有亏,这天下人都看着呢,否则那贼子安敢说出如此大逆之言,还有陛下应早立太子,此乃国之大事。”言官们闻言也是纷纷劝谏陛下,绍熙的乱局继续上演。

    只能说人是具有两面性的,这群文人在面对剿灭邢承恩时,互相串谋,进行利益交换,就像狡诈的商贾一般。

    可是在面对大宋未来的江山社稷时,他们的骨头又硬的和顽石一般,在光宗的雷区里反复跳跃。

    文人也是人,他们有着自己的利益和目的,而且此时的文人还不像后世的东林党,‘今日水太凉,先不跳’,这种可笑的事根本不会在他们的身上发生。

    早已入京的赵汝愚和留正则是在人群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站立着,他们虽然不清楚这件事是不是对方指使的,但都知道此刻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是谈论逆贼,暂且不谈此事。”

    光宗虽然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就像这群文臣所说的那样,他们是为了这大宋的百年社稷。

    至于邢承恩,蚂蚁一只,派兵按死就是,哪里有规劝官家重要,大宋最重孝道,皇上都不看望太上皇,这还怎么做表率啊!

    看到又扯回孝道上,龙椅上的人头又开始突突的跳,感觉脑子都要蹦出来了,“朕累了,赶紧派兵去剿灭这目无君父的逆贼,其余事再议。”

    “陛下如此不孝,那逆贼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狂悖之言,陛下三思啊!”

    “够了!朕说了暂且不谈,退朝!”

    光宗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朝着一旁的大门走去。

    满朝的文武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也纷纷朝着殿外走去。

    没多久,宫中便发出旨意,说邢团练懈怠职责、妄议朝政,大不敬宗庙社稷,故决定免去原职,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因此人有不臣之心,不日就派天军征讨之,以儆效尤。

    明州得到消息的王宝明兴奋的和两个侍女胡天胡地了一整天,直到被大哥传唤才怏怏的从偏房出来。

    “二郎,你已经成婚,如此放浪形骸有失体统!”

    “大哥,那邢家弃子完了,官家发话剿灭他,我庆贺一下子,让大哥笑话了。”

    “此次剿匪,泉州水师出动,李佐这边也会派军出击,他要求明州几家全部派船协助作战,你安排一下,咱们出三十艘。”

    “知道了,我回去就让小二去办。”

    “警醒一点,不对劲就跑回来,别冲前头了。”

    “知道了!”

    “还有,蒲家想官身想疯了,我这次牵线让他们出力,他们出三百船相助,事成之后qZ市舶司会给他们一个管理官的官身,你回去和你大娘子亲近一下,让蒲家派些得力干将来,他们想要的官身全看此次剿匪成果,需尽全力才可。

    娶了蒲家女你就洞房花烛夜呆了一晚,再没去过人家的院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那蒲家陪嫁的船队可都是人家的奴隶,只听那蒲家女的话,像你这样怎么能收服船队?”

    “好,我这就去。”王宝明想了想点头同意。

    回到园子里的王宝明也不耽搁直接去了大娘子主院。

    “官人,您娶了人家却不来屋里,是奴不好看吗?”嘟囔声好像被听见了,哐当一声,一袭红衣夹杂着浓重的酒味,混合着有些蹩脚的粤语白话,仿佛不请自来的风雨一般,猛地吹进了这间房内。

    王宝明心脏猛地一抽,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日理万机的床笫间悍将,但是对于这种怨妇情绪了解的很,当下快步上前便看到自家大娘子一人在桌前独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