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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木子李 第149章 前来寻仇的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公寓的方向,低声问:“你要借多少钱?”

    “十万。”阿赞满力很开心的笑着说。

    我眉头一皱问:“泰铢?”

    “人民币。”阿赞满力又说。

    我惊讶的追问:“你跑到了中国境内?”

    “丁老板是中国人,所以自然和你谈人民币。”阿赞满力笑着否认自己在中国。

    我也觉得阿赞满力不可能跑到中国,中国境内排查很严。阿赞满力在老挝犯过事,跑到中国很容易被查出来,更何况阿赞满力还没有身份。

    我表示十万人民币太多,我没有那么多钱。更何况你落脚也不需要十万人民币。阿赞满力沉默了一下,询问:“那五万呢?”

    “五万倒是可以。但我能相信你吗?如果你拿了钱跑路了,我该怎么办?”我反问道。

    阿赞满力让我放心,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笑了,说:“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口说无凭,我们得做出一点实际行动。”

    “什么实际行动?”阿赞满力疑惑的询问。

    我想了想说:“你先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我现在身在柬埔寨暹粒市周边一个叫君克汕的地方。”阿赞满力毫无犹豫的说。

    我暗自把地点记下来,随后又问阿赞满力是否就在柬埔寨发展,该怎么发展生意。阿赞满力说:“我会暂时居住在君克汕,在当地搜集阴料制作阴牌。如果不是初到柬埔寨人生地不熟,我不会找你。因为我有很多赚钱的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我好奇的问。

    阿赞满力笑着说:“随便找个人给他下一个降头,让他来找我解开,这就把钱赚到了手。只是柬埔寨有很多会高棉术法的黑衣阿赞,我这个做法会打破他们的平衡,很容易招惹是非,更何况我现在初到柬埔寨不想惹事,只想先稳住脚跟。”

    我心里暗骂阿赞满力可真是黑,这么损的招数都能想的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告诉阿赞满力我可以借给你五万块人民币,这五万块应该足够你在当地落脚。但我们必须说好,如果以后我找你请牌,你一定要给我最低价格,最起码要比木子李给我的价格要低。

    阿赞满力让我放心,他最多只收取材料费和辛苦费,其余不加价。

    我选择相信阿赞满力,让他给我一个账户,我要把钱汇给他,阿赞满力却说自己没有户头。我无语极了,说:“你没户头我怎么把钱给你,难不成让我跑去柬埔寨当面给你吗?”

    “我现在落脚在一个当地村民家里,我把他的账号要过来,你把钱打在他的卡上。”阿赞满力说。

    我一想也行,这就让阿赞满力把账户发过来。

    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我明白了过来。阿赞满力之所以那么说是害怕我不相信他,他给我一个君克汕当地账号让我转账,这就变相的说明他真的在君克汕,至少这一点没骗我。

    在阿赞满力给我发来账户的时候我的确上网查了一下,的确是君克汕账户。我用国际转账,给这个账户转了五万人民币相当于两千九百多万柬埔寨瑞尔。

    在查询到人民币兑换柬埔寨瑞尔的时候我自己都被吓一跳,没想到五万人民币竟然能兑换成上千万的柬埔寨瑞尔。后来我才知道,在柬埔寨流通两种货币,一种是瑞尔,一种是美金。在柬埔寨美金和瑞尔的兑换率较为稳定,大致一美金可以兑换四千瑞尔。

    把钱汇过去后我告诉阿赞满力,阿赞满力说了声谢谢,最后给我留了一个他在柬埔寨用的电话,让我有事随时联系他。

    我把阿赞满力的电话存了下来,刚要挂断电话时忽然想到了木子李说的事,忙问:“你除了那位女阿赞之外还有没有其余的仇人?”

    “在老挝我的仇人是警察,但是在泰国就只有那一位仇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阿赞满力好奇。

    我说:“你走以后,你的房子被人烧了。但是烧房子的人不是那位女阿赞。”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阿赞满力好奇的问。

    我拍了拍脑袋,心想说错话了。毕竟之前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却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想了想,找到一个解释,说:“给你转账时李老板打来电话告诉了我你的事,又把你房子被烧也说了。”

    阿赞满力也没多问,只是说:“丁老板,我希望咱们俩的秘密合作不要和李老板提起。”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他。如果我告诉了他,那我们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我笑着说。

    阿赞满力嗯了一声,说这样最好。

    挂断了电话我暗自琢磨着这件事,一直到天亮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早晨木子李起床后头疼的厉害,我给他弄了杯茶喝了才好点。木子李我们俩去楼下吃早餐,吃饭时木子李对我说:昨晚的事你忘得一干二净,知道吗?

    “昨晚什么事?”我笑着问。

    木子李笑了笑说我识趣,接着就继续吃饭。

    正吃着木子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听后脸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凝重。

    我吃着早点,等木子李挂断电话后疑惑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木子李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结账带着我离开,告诉我先去接阿赞Kom,路上再说。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跟着木子李开车去接了阿赞Kom。阿赞Kom正在家里修法,木子李把情况告诉阿赞Kom,阿赞Kom也没多说什么,进房间收拾了一番挎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上了木子李的车。

    路上,木子李告诉我们:“阿赞满力的徒弟昨天晚上在家里被人杀了,我朋友刚巧看到了阿赞满力的徒弟尸体被警察抬出来,这才打电话告诉了我。”

    “什么意思?是那位女阿赞和她善信干的吗?”我疑惑的问。

    木子李摇头说:“我朋友告诉我阿赞满力的徒弟是自杀死的,像是中了降头,被警察抬出来时心口的位置还插着一把刀。”

    “那位女阿赞不是说不打算追究阿赞满力么?”我更加疑惑。

    木子李看了我一眼,说还没确定是那位女阿赞下的手。只能先去阿赞满力的徒弟家看一看,查探一下结果。

    我说,我们又不是警察过去能发现什么?

    “所以我才把阿赞Kom给叫上。”

    木子李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据木子李所说那位女阿赞擅长下虫降,而阿赞Kom又是虫降的专家,这里面有没有事阿赞Kom过去看一眼就能明白。

    阿赞满力的那位徒弟的家就在阿赞满力的住处不远,是个村子。我们到地方的时候阿赞满力徒弟家已经被警察给封锁,周边拉起来黄条,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围观。

    木子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车,然后让我在外面望风他和阿赞Kom进去查探。我告诉木子李有情况就打他电话,电话响了立马找地方逃走。

    木子李进去后,我拿出手机打开界面找到木子李的电话提前做好准备,随后就故作无聊的在路对面蹲下来朝着四周观望着。

    很快我就发现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周边根本就没有人,在那蹲了六七分钟就连路人都没能看见。

    大约十分钟后木子李和阿赞Kom从里面出来,他俩一言不发叫了我一声就上了车。

    开车回曼谷时木子李才告诉我说:“阿赞满力的徒弟就是死于降头,阿赞Kom在他房间里感应到了阴气和怨气,至于是什么降头就不得而知了,阿赞Kom没在里面发现虫粉以及虫降的痕迹。”

    “那是不是说可以排除那位女阿赞?”我问。

    木子李想了想说:“可以排除但也不能排除,我倒觉得不会是那位女阿赞下的手。因为她起初就没打算找阿赞满力要个说法,是她的一位善信擅作主张。”

    我有些头疼,阿赞满力昨晚打电话时明明告诉了我他和别人没有仇家。既然这样,那会是谁要害阿赞满力?

    “来人为什么要杀掉阿赞满力的徒弟?难道那人和阿赞满力的徒弟有仇?”阿赞Kom这时问。

    我和木子李对视一眼,想到了一种可能。

    站在客观角度来讲,阿赞满力跑路却没带他徒弟,那他徒弟八成会知道阿赞满力的行踪。所以寻仇的人会下意识的将目标放在阿赞满力徒弟的身上,逼他说出阿赞满力的行踪。

    木子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打电话给居住在阿赞满力家附近的朋友询问一下最近有没有生面孔在这片地区活跃。

    我偷偷的拿出手机给阿赞满力发短信,告诉他你徒弟被人用降头杀了,随后又问他到底有没有结仇。

    阿赞满力没有回我,木子李的朋友也答应四处走访问问看,有结果就和他联系。

    回到曼谷市区我们把阿赞Kom送回去,接着就去了公寓休息。

    在我家看电视吃水果的时候我和木子李都表示异常疑惑,猜疑了半天也想不出阿赞满力到底会和谁结仇,而且两件事情还赶在了一起。

    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同一时间木子李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木子李接电话,我则是拿出手机看短信。

    短信是阿赞满力发来的,他说:“那不是我徒弟我没传授给他任何术法,只能说算是助理。在曼谷我就和那位女阿赞有过节,其余人没有任何过节。”

    我又发短信让他好好想想,还把范围说大了一些,不单是指曼谷。

    阿赞满力给我回了短信:“我从老挝跑到泰国已经有好几年,是为了躲避警察,不是躲避仇家,所以老挝我也没有仇家。最近要说有,就是和李老板合计杀掉阿赞普功,用他制作域耶的那一次。”

    短信我刚看完木子李就走了过来,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说:“我朋友给我回了话,说最近有两个菲律宾的人在阿赞满力的住处周围四处打听一位黑衣阿赞,要打听的人明显就是阿赞满力。”

    我想到了阿赞满力发来的短信内容,吓得腿肚子都抽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会、会不会是阿赞普功的师傅或者是别的朋友来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