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32章 一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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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猫哑着嗓音道：“所以……大少爷，二少爷，甚至刘姨娘他们，根本从始至终就是知道的，对吗？”
否则，真的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天衣无缝？
如果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她这几日待在梁家，总觉得事事都透着邪门与不对劲，她一开始是怀疑刘姨娘的，可一转身，刘姨娘就洗脱了嫌疑，怕不是洗脱了嫌疑，而是从始至终从她出现，他们就知道了？
陆小猫苦笑一声：“我还以为……我演的有多像。”
楚天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不是你演得不像，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任何人。”
陆小猫脑子里重新滤了一遍，大概是知道了梁老爷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开始以为凶手是梁家这些人的一个，可没想到，他们是一起犯案，除了梁管家陆小猫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参与之外，这些人，大概都是知道的。从她先前知道的来重新顺了一遍，那些疑惑的地方也有了答案。
几个月前，大概梁老爷就看中了杨荭，那时候他们还在江南，从这几日知道的情况来看，杨荭是前几个月才成为梁昶然的通房的，之前并不是，所以，在江南的时候，梁老爷因为太抠门，舍不得再纳一个妾室，但是刘姨娘这两个，年级又逐渐大了，年老色衰。
于是，梁老爷将目光落在了杨荭与徐洙这两个丫鬟的身上，但是徐洙是徐姨娘带来的徐嬷嬷生的，梁老爷不好动手，所以，他就将视线放在了服侍大少爷的婢女杨荭身上。
杨荭稳重加上性子温婉，不如徐洙泼辣，也加上没有任何背景，完全是签了卖身契的，所以，完全能够拿捏。
于是，大概是几个月前，还在江南的时候，梁老爷对杨荭下了手。
不过大概梁老爷那时还不知道杨荭与大少爷情投意合，所以欺负了杨荭之后，让杨荭保密。
杨荭被欺负了之后，大概是羞于开口，又怕梁昶然知道，所以隐瞒了下来，不过，她大概想不到，这件事被梁大与梁二知道了，这两个人是梁老爷的走狗，竟是也起了念头……
陆小猫不知道杨荭有没有遭到这两个人的毒手，期间发生了什么，陆小猫也不清楚，不过大概是后来杨荭实在是忍不住了，去求了梁昶然，让她让自己给他当通房，就算是对外宣布也行。
当时她估计梁昶然并不知道杨荭被梁老爷给欺负了，只以为对方是想要一个身份。
杨荭自小给梁昶然当婢女，自然有感情的，加上本来就情意相通，同意了，所以，因为梁昶然的同意，梁老爷到底要脸，婢女还能下手，但是若是儿子的女人，也就不好下手了。
所以，也就没再对杨荭下手。
但是梁大与梁二却是缠上了杨荭，这一点从先前那位邻居大娘说的见过梁大纠缠杨荭就能猜测出来，更何况，后来梁大死了，梁二疯了，也能看出来。
只是杨荭大概没想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发生了梁夫人的死，让梁昶然等人已经对梁老爷极为不满，后来来到京城，杨荭发现了自己竟然怀了身孕，大概是觉得与梁昶然再无可能，就投了井。
从这具尸体来看，对方的确是溺水而亡，符合投井而死。
随后的事情也简单了，梁夫人的事，加上杨荭的事彻底让梁昶然刘姨娘他们对梁老爷恨之入骨，于是，后来随着这个“杨荭”的加入，他们开始装神弄鬼，借着杨荭的尸体，吓死了梁老爷。
而随后为了隐瞒真相，这个“杨荭”是一直待在梁家的，真正的杨荭死去了之后一直被藏在了冰窖，因为府里的徐嬷嬷等人都参与了，自然无人查验怀疑。
随后梁大纠缠“杨荭”，“杨荭”他们才知道，梁大与梁二也对不起杨荭，是导致杨荭被逼而死的元凶，所以，干脆一起吓死了。
这才有了后来那一幕，不过他们当时应该发现自己不对劲，所以，干脆先让她怀疑刘姨娘，再由当时并未出现的“梁昶然与杨荭”动手提前绑了刘姨娘，因为当时“杨荭流产卧病在床”，即使不出现，她也没怀疑什么，所以压根没想到，刘姨娘的确是没动手吓死梁大他们，而根本是梁昶然与杨荭动的手。
刘姨娘的嫌疑洗脱了之后，自然陆小猫又推翻了先前的结论，彻底脑子一团浆，而这个时候，随着梁大的死，梁二的疯，似乎一切又瞒不住了，自然需要一个“凶手”，按照先前的约定，“杨荭”就能上场了。
陆小猫分析完了之后，看向楚天祈，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梁老爷、梁大该死，可是赔上这么多人的命……
她想说不值，但是她不是他们，所以也无法明显那种身边最亲的人被害死的悲痛感。
只是，陆小猫还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刚到梁府守灵的时候，当时大少爷与刘姨娘先后来了两趟，这也是一开始她怀疑他们的原因，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到底在找什么？
陆小猫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楚天祈看了她一眼：“无论理由是什么，将人都抓来审问一番不就是了。”
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到底是哪个了，就算是一堆，那也是凶手。
陆小猫怔忪在原地：“就不能……法外开恩吗？梁老爷与梁大的确该死。”
楚天祈站起身：“该死是他们的事，但是杀人就不对了。你别忘了，要当一个合格的审判者，最不能要的就是这种同情心。”
陆小猫看着楚天祈，知道他说得不错，可到底法不外乎人情，她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可是……”
“没有任何可是了，这件案子你办得很好，等柳舒畅回来，我自会告知，你先回去吧。收拾东西，离开梁府。”楚天祈打断了陆小猫想要求情的话。
陆小猫望着对方沉冷无情的面容，知道怕是已然没有任何办法。
她终究还是回去了梁府，途中遇到徐洙，对方看到她，依然争锋相对，以前陆小猫看到徐洙，只觉得想躲着走，对方太过刁蛮跋扈，可如今瞧着，知道对方可能不过是故意为之，不过是想要为杨荭，想要为梁夫人报仇，她反而觉得这样刁蛮瞧着她，眼神毒辣的少女，竟是觉得很是舒心，她朝着徐洙好脾气的笑笑，看的徐洙一脸莫名，皱着眉张嘴还想讽刺几句，可到底是没说出话，哼了一声就走了。
陆小猫往前走，脑海里闪过那日回来，看到二少爷与徐洙争执的画面，当时觉得奇怪，如今想来，怕是当时二少爷想要一人将吓死梁老爷的事情承担下来，徐洙当时是在阻止对方才争吵了起来吧？
只是让陆小猫疑惑的事，既然已经打算让死去的杨荭抵罪，为何还要让二少爷去？还有刘姨娘他们在找什么？
除了这两点不明之外，陆小猫倒是差不多都搞清楚了。
陆小猫很快收拾了东西，并未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肖潇这个身份是假的，那个卖身契自然也是无效的，她何时离开都是可以的。
等回到了客栈，陆小猫换回了男装，没多久，就得到消息，吓死梁老爷与梁大的凶手抓到了，最后经过一番调查，果然如陆小猫先前猜测的那般，梁家除了梁管家，几乎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情当中，当时梁老爷之所以被吓死，是因为一开始，当晚他吃得饭里面就吓了药，能起到神志不清的作用，当晚，几乎整个梁家的人都参与到了里面，经过数个时辰的惊吓，愣是将梁老爷活活吓死了。
而梁大与梁二也是如法炮制，因为杨荭的尸体的确是死了，所以，两个一模一样，一死一生，加上办成的厉鬼与梁夫人，梁昶然刘姨娘他们一起上阵，半真半假，加上梁老爷与梁大他们心虚，自然是一吓一个准。
而陆小猫看到的那个“杨荭”，并非真的杨荭，杨荭的确是十二日前就死了。
是在来到京城之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又被梁大梁二逼迫，加上自从被梁老爷强行欺负之后，她本来就过得胆战心惊，一时想不开，就投了井，因为是半夜，所以当时知道的不多，至少梁老爷与那两个跟班梁大梁二是不知道，加上先前梁夫人的事，刘姨娘与徐姨娘虽然是梁老爷的姨娘，但是这些年，梁夫人对待她们亲如姐妹，梁夫人时候，她们也对梁老爷恨之入骨，加上当时刚好杨荭的双生姐妹想办法脱了奴籍前来京城找妹妹，只是来晚了，干脆也参与了进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柳舒畅在梁家关进北镇抚司之后才回来，过了两日，才偷偷前来见陆小猫，顺便告诉了陆小猫这件案子判下来的结果，陆小猫虽然猜到了，可心里还是不好受：“他们……会怎么样？”
柳舒畅道：“暂时不知道，要看上头怎么说。不过，应该不至于判死刑，你倒是可以放心。因为参与的人数过多，加上对方是自己吓死的，他们是用了手段，但是情有可原，梁昶然自己认罪当了主谋，除了他的责任大一些之外，其余的算是从犯，会从轻发落。”
陆小猫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几日去何地了？”怎么这么凑巧？
否则，真的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天衣无缝？
如果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她这几日待在梁家，总觉得事事都透着邪门与不对劲，她一开始是怀疑刘姨娘的，可一转身，刘姨娘就洗脱了嫌疑，怕不是洗脱了嫌疑，而是从始至终从她出现，他们就知道了？
陆小猫苦笑一声：“我还以为……我演的有多像。”
楚天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不是你演得不像，而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任何人。”
陆小猫脑子里重新滤了一遍，大概是知道了梁老爷这件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开始以为凶手是梁家这些人的一个，可没想到，他们是一起犯案，除了梁管家陆小猫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参与之外，这些人，大概都是知道的。从她先前知道的来重新顺了一遍，那些疑惑的地方也有了答案。
几个月前，大概梁老爷就看中了杨荭，那时候他们还在江南，从这几日知道的情况来看，杨荭是前几个月才成为梁昶然的通房的，之前并不是，所以，在江南的时候，梁老爷因为太抠门，舍不得再纳一个妾室，但是刘姨娘这两个，年级又逐渐大了，年老色衰。
于是，梁老爷将目光落在了杨荭与徐洙这两个丫鬟的身上，但是徐洙是徐姨娘带来的徐嬷嬷生的，梁老爷不好动手，所以，他就将视线放在了服侍大少爷的婢女杨荭身上。
杨荭稳重加上性子温婉，不如徐洙泼辣，也加上没有任何背景，完全是签了卖身契的，所以，完全能够拿捏。
于是，大概是几个月前，还在江南的时候，梁老爷对杨荭下了手。
不过大概梁老爷那时还不知道杨荭与大少爷情投意合，所以欺负了杨荭之后，让杨荭保密。
杨荭被欺负了之后，大概是羞于开口，又怕梁昶然知道，所以隐瞒了下来，不过，她大概想不到，这件事被梁大与梁二知道了，这两个人是梁老爷的走狗，竟是也起了念头……
陆小猫不知道杨荭有没有遭到这两个人的毒手，期间发生了什么，陆小猫也不清楚，不过大概是后来杨荭实在是忍不住了，去求了梁昶然，让她让自己给他当通房，就算是对外宣布也行。
当时她估计梁昶然并不知道杨荭被梁老爷给欺负了，只以为对方是想要一个身份。
杨荭自小给梁昶然当婢女，自然有感情的，加上本来就情意相通，同意了，所以，因为梁昶然的同意，梁老爷到底要脸，婢女还能下手，但是若是儿子的女人，也就不好下手了。
所以，也就没再对杨荭下手。
但是梁大与梁二却是缠上了杨荭，这一点从先前那位邻居大娘说的见过梁大纠缠杨荭就能猜测出来，更何况，后来梁大死了，梁二疯了，也能看出来。
只是杨荭大概没想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发生了梁夫人的死，让梁昶然等人已经对梁老爷极为不满，后来来到京城，杨荭发现了自己竟然怀了身孕，大概是觉得与梁昶然再无可能，就投了井。
从这具尸体来看，对方的确是溺水而亡，符合投井而死。
随后的事情也简单了，梁夫人的事，加上杨荭的事彻底让梁昶然刘姨娘他们对梁老爷恨之入骨，于是，后来随着这个“杨荭”的加入，他们开始装神弄鬼，借着杨荭的尸体，吓死了梁老爷。
而随后为了隐瞒真相，这个“杨荭”是一直待在梁家的，真正的杨荭死去了之后一直被藏在了冰窖，因为府里的徐嬷嬷等人都参与了，自然无人查验怀疑。
随后梁大纠缠“杨荭”，“杨荭”他们才知道，梁大与梁二也对不起杨荭，是导致杨荭被逼而死的元凶，所以，干脆一起吓死了。
这才有了后来那一幕，不过他们当时应该发现自己不对劲，所以，干脆先让她怀疑刘姨娘，再由当时并未出现的“梁昶然与杨荭”动手提前绑了刘姨娘，因为当时“杨荭流产卧病在床”，即使不出现，她也没怀疑什么，所以压根没想到，刘姨娘的确是没动手吓死梁大他们，而根本是梁昶然与杨荭动的手。
刘姨娘的嫌疑洗脱了之后，自然陆小猫又推翻了先前的结论，彻底脑子一团浆，而这个时候，随着梁大的死，梁二的疯，似乎一切又瞒不住了，自然需要一个“凶手”，按照先前的约定，“杨荭”就能上场了。
陆小猫分析完了之后，看向楚天祈，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梁老爷、梁大该死，可是赔上这么多人的命……
她想说不值，但是她不是他们，所以也无法明显那种身边最亲的人被害死的悲痛感。
只是，陆小猫还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刚到梁府守灵的时候，当时大少爷与刘姨娘先后来了两趟，这也是一开始她怀疑他们的原因，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到底在找什么？
陆小猫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楚天祈看了她一眼：“无论理由是什么，将人都抓来审问一番不就是了。”
既然已经知道凶手到底是哪个了，就算是一堆，那也是凶手。
陆小猫怔忪在原地：“就不能……法外开恩吗？梁老爷与梁大的确该死。”
楚天祈站起身：“该死是他们的事，但是杀人就不对了。你别忘了，要当一个合格的审判者，最不能要的就是这种同情心。”
陆小猫看着楚天祈，知道他说得不错，可到底法不外乎人情，她做不到真的无动于衷：“可是……”
“没有任何可是了，这件案子你办得很好，等柳舒畅回来，我自会告知，你先回去吧。收拾东西，离开梁府。”楚天祈打断了陆小猫想要求情的话。
陆小猫望着对方沉冷无情的面容，知道怕是已然没有任何办法。
她终究还是回去了梁府，途中遇到徐洙，对方看到她，依然争锋相对，以前陆小猫看到徐洙，只觉得想躲着走，对方太过刁蛮跋扈，可如今瞧着，知道对方可能不过是故意为之，不过是想要为杨荭，想要为梁夫人报仇，她反而觉得这样刁蛮瞧着她，眼神毒辣的少女，竟是觉得很是舒心，她朝着徐洙好脾气的笑笑，看的徐洙一脸莫名，皱着眉张嘴还想讽刺几句，可到底是没说出话，哼了一声就走了。
陆小猫往前走，脑海里闪过那日回来，看到二少爷与徐洙争执的画面，当时觉得奇怪，如今想来，怕是当时二少爷想要一人将吓死梁老爷的事情承担下来，徐洙当时是在阻止对方才争吵了起来吧？
只是让陆小猫疑惑的事，既然已经打算让死去的杨荭抵罪，为何还要让二少爷去？还有刘姨娘他们在找什么？
除了这两点不明之外，陆小猫倒是差不多都搞清楚了。
陆小猫很快收拾了东西，并未告诉任何人就离开了，肖潇这个身份是假的，那个卖身契自然也是无效的，她何时离开都是可以的。
等回到了客栈，陆小猫换回了男装，没多久，就得到消息，吓死梁老爷与梁大的凶手抓到了，最后经过一番调查，果然如陆小猫先前猜测的那般，梁家除了梁管家，几乎都参与到了这件事情当中，当时梁老爷之所以被吓死，是因为一开始，当晚他吃得饭里面就吓了药，能起到神志不清的作用，当晚，几乎整个梁家的人都参与到了里面，经过数个时辰的惊吓，愣是将梁老爷活活吓死了。
而梁大与梁二也是如法炮制，因为杨荭的尸体的确是死了，所以，两个一模一样，一死一生，加上办成的厉鬼与梁夫人，梁昶然刘姨娘他们一起上阵，半真半假，加上梁老爷与梁大他们心虚，自然是一吓一个准。
而陆小猫看到的那个“杨荭”，并非真的杨荭，杨荭的确是十二日前就死了。
是在来到京城之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又被梁大梁二逼迫，加上自从被梁老爷强行欺负之后，她本来就过得胆战心惊，一时想不开，就投了井，因为是半夜，所以当时知道的不多，至少梁老爷与那两个跟班梁大梁二是不知道，加上先前梁夫人的事，刘姨娘与徐姨娘虽然是梁老爷的姨娘，但是这些年，梁夫人对待她们亲如姐妹，梁夫人时候，她们也对梁老爷恨之入骨，加上当时刚好杨荭的双生姐妹想办法脱了奴籍前来京城找妹妹，只是来晚了，干脆也参与了进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柳舒畅在梁家关进北镇抚司之后才回来，过了两日，才偷偷前来见陆小猫，顺便告诉了陆小猫这件案子判下来的结果，陆小猫虽然猜到了，可心里还是不好受：“他们……会怎么样？”
柳舒畅道：“暂时不知道，要看上头怎么说。不过，应该不至于判死刑，你倒是可以放心。因为参与的人数过多，加上对方是自己吓死的，他们是用了手段，但是情有可原，梁昶然自己认罪当了主谋，除了他的责任大一些之外，其余的算是从犯，会从轻发落。”
陆小猫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这几日去何地了？”怎么这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