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纪事 第54章 逼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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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猫随后让徐二夫人与小雀离开了灵堂，她独自一人开始给徐二公子的尸身换了新衣，换衣服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发现对方身上的确只有一处致命伤，就是后背上的，一刀毙命。
如果没有别的伤口，那可就难办了，当时案发现场只有那李三公子加一个小厮和死者，怎么看都无法摆脱嫌疑。
除非让凶手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可怎么可能？
陆小猫不敢耽搁，换好了衣服之后，拿出看家本领，给徐二公子画了一个妆容，完全遮盖住了对方脸上脖颈的尸斑与死青，头发也整理干净，等一切搞定之后，徐二公子瞧着，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般，完全没了先前的惨然。
陆小猫望着徐二公子平和的面容，捏着下巴，要怎么才能揪出谁是凶手呢？
带着这个疑问，陆小猫让徐二夫人与小雀进来了，等徐二夫人看到徐二公子，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
她面对无动于衷的夫君是没哭，面对整个徐家都敌对她也没哭，可这会儿看到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的孩子……却是忍不住落了泪。
一旁的小雀也忍不住小声啜泣。陆小猫站起一旁没说话，等徐二夫人终于用帕子抹去了眼泪，转过身，突然对着陆小猫鞠了一躬：“谢谢。”
陆小猫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夫人不必客气。”
她说罢就退下了，望着徐二夫人发红的眼圈，到底没忍住开口：“如果夫人的娘家不介意夫人和离，夫人……还是和离吧。”
古代成婚早，徐二夫人其实才三十多，何必将大好的一生浪费在这等渣男的身上？
徐二夫人大概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抹动容：“可……你不觉……”
陆小猫知道她要说什么，古代和离被休都是大事：“夫人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了不是吗？”
她不过是推一把，如果因为没人支持，她来支持。
徐二夫人沉默许久，才认真看着陆小猫，说了句谢谢。陆小猫拿了徐二夫人给的一百两离开了徐府。
一路上，少不了徐府的人打量，陆小猫视而不见，出了徐府，就去找楚天祈了。
后者还在茶楼的包厢里，陆小猫进.去的时候，楚天祈抬眼：“两个时辰，这次挺速度。”
陆小猫：她敢慢吗？
明天这徐公子就下葬了，若是不尽快看到尸体，就没机会了。
好在是看到了，只是结果……挺失望的。
“楚大人，这次那李三公子怕是麻烦了，这徐二公子只有一处致命伤，就在后背。”
楚天祈眉头皱了皱，大概是猜到了这种可能性，面上波澜不惊：“可有办法？”
陆小猫道：“除非揪出谁是凶手，倒时候逼他自己承认。”
逼供的方法，面前这位可是好手，自然容易，可谁是凶手？这个是关键，凶手也不可能嚷嚷，他们也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就逼供。
楚天祈听完陆小猫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办法揪出凶手吗？”
他听出陆小猫的意思了，逼供他这边的确很在行，但是揪出凶手……却要靠陆小猫了。
“目前没有。”偏偏时间还急，明日就下葬了，所以，她至少要在今日之前，想办法找出可能是凶手的人。她抬眼，视线落在楚天祈紧锁的眉头上，“不过，我们可以从徐家这边的人着手。”
“可若不是徐家的人，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明日一旦下葬，盖棺定论，可就不好翻案了。”
“小的这不是在想么？至少得先查是不是？”她自然知道不一定就非是徐家的人，也可能是李家与那李三公子有仇的人，想要设计陷害这李三公子，拿徐二公子当了替罪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凶手也要一步步查是不是？
否则，万一嫌疑人找错了，就楚天祈这逼供的凶残程度，万一屈打成招了，她可就罪过了。
“你有可疑的人了？”
“目前有一个……楚大人，我发现这徐二夫人与徐二爷不对付，这徐二爷外面养得有外室。”陆小猫凑近了，小声八卦。
楚天祈不明所以：“这又如何？”
陆小猫一看对方就是没娶妻的，不知道这后宅里的弯弯绕绕，这可如何大了，陆小猫苦口婆心：“大人啊，你该娶妻了啊。”
等娶完所不定等一段时间他就懂了。
楚天祈皱眉：“你莫不是改行想去当媒人？”
陆小猫坐直了身体：“哪儿啊，小的这可是要当锦衣卫的，誓死要为锦衣卫大业添砖加瓦。”楚天祈：“说有用的。”
陆小猫耸耸肩，这楚大人可真无趣，以后谁嫁给他以后就等着面对一块冰好了：“这徐二爷有个外室，因为当年徐二夫人与徐二爷婚前有约定，不许纳妾，所以徐二夫人一直未点头，这徐二爷的外室就一直进步的门。如今，这外室可又怀了，还有一个私生子，连庶子都算不上，可要是徐二公子死了……徐二夫人与徐二爷因为这件事决裂，若是再发生点什么，徐二夫人与徐二爷和离了，这外室可不就成了正室，就登堂入室了？”
楚天祈听完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他还真没想过，他对徐家与李家并不了解，若非受人所托，也不会掺和进来这件事。
“你的意思……背后的真凶，很可能就是这个外室？”
“小的可没这么说，目前只是怀疑，所以……这就需要楚大人去证实了。劳烦楚大人将这个外室以及她身边的人呢，包括那个私生子身边的人，案发当日，以及这段时间可有作案时间，都一一查清楚。小的还要去打探打探别的消息。”她没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再混进这外室府里，只能靠楚天祈自己来了。
“你去打探什么别的消息？”楚天祈问道。
“李家……”陆小猫凑过去：“大人不会真的觉得只可能是徐家的人吧？好歹这李家据说也是大户，万一是跟这李三公子有仇呢？”
陆小猫的话提醒了楚天祈，他的确是忘记了这种可能性：“如果是李家的话，我将详细的消息一起带给你。”
陆小猫眼睛一亮：这感情好啊，她还省事要混进李家了。
楚天祈多看了她一眼：“最多半日，所有的消息我都会带来给你。这个地方，是准备好的，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陆小猫看了眼递过来的信笺，上面是个地址。
祥和客栈，好像就是紧挨着徐家的这个大客栈啊。
陆小猫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了之后，等楚天祈离开，她却并未回客栈，而是下了茶楼，到了一层。
先前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茶楼应该算是这里比较大的茶坊了，第二层是招待贵宾，第一层则是寻常的茶客，有说书的，人声鼎沸，极为热闹。
此刻就刚好说到一个两男争一位官家小姐的戏码，陆小猫本来是想坐下听听茶客有没有关于徐家的事，结果越听这说书先生的这个话本，越听越熟悉。
尤其是这最后的走向，明显就是跟徐家李家两位公子的结果差不多啊。
这话本大意就是，两位富家公子自小一起长大，结果等到了弱冠该娶妻之年，却同时看上了一个官家小姐，结果这官家小姐与其中一位纨绔的富家公子互生情意，这书生公子心下不忿，竟是邀约富家公子，结果伙同自己的小厮将其给在背后刺了一刀，一命呜呼，这书生公子也锒铛入狱……
陆小猫眉头皱了起来：这说书先生倒是为了拢客好没节操，这官府还未定案，他怎么就敢说书生公子就是凶手？
果然，这徐家李家是这边的两个家，有知情的人一听，忍不住喊道：“老周头，你这可别胡说啊……这府衙还没定案呢，万一让李家的知道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不过对方这句，带着笑意，显然也就是起哄。
果然别的起哄的人也不少。
那说书先生老周头眉毛一扬，笑了：“梁公子说笑了，这只是小老头胡乱编造的一个话本，可跟你所说的不一样啊……”
对方死不认，肯定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的确是不一样，毕竟，徐家李家可没有共争一位官家小姐，这是老周头胡乱说的罢了。
陆小猫听到一半，觉得没趣，就站起身，刚要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也起身从身后刚好走过来的一个戴着兜帽的公子，陆小猫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没仔细看到，公子你没事儿吧？要不我赔你一身衣服好了？”
结果那公子并未开口，胡乱的一摆手，匆匆就绕过陆小猫走了。
而他经过之处，却留下一阵脂粉香。
陆小猫本来还奇怪这公子怎么行色匆匆的，等闻到这胭脂味，愣了下，随后视线落在那公子疾行的步子，即使对方刻意隐藏了下来，还是能看出兜帽下的是个……姑娘？
陆小猫摇摇头，想到自己也是女扮男装，不过是为了好行走。
也没多想，就抬步回了楚天祈给她找的客栈。
如果没有别的伤口，那可就难办了，当时案发现场只有那李三公子加一个小厮和死者，怎么看都无法摆脱嫌疑。
除非让凶手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可怎么可能？
陆小猫不敢耽搁，换好了衣服之后，拿出看家本领，给徐二公子画了一个妆容，完全遮盖住了对方脸上脖颈的尸斑与死青，头发也整理干净，等一切搞定之后，徐二公子瞧着，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般，完全没了先前的惨然。
陆小猫望着徐二公子平和的面容，捏着下巴，要怎么才能揪出谁是凶手呢？
带着这个疑问，陆小猫让徐二夫人与小雀进来了，等徐二夫人看到徐二公子，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
她面对无动于衷的夫君是没哭，面对整个徐家都敌对她也没哭，可这会儿看到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的孩子……却是忍不住落了泪。
一旁的小雀也忍不住小声啜泣。陆小猫站起一旁没说话，等徐二夫人终于用帕子抹去了眼泪，转过身，突然对着陆小猫鞠了一躬：“谢谢。”
陆小猫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夫人不必客气。”
她说罢就退下了，望着徐二夫人发红的眼圈，到底没忍住开口：“如果夫人的娘家不介意夫人和离，夫人……还是和离吧。”
古代成婚早，徐二夫人其实才三十多，何必将大好的一生浪费在这等渣男的身上？
徐二夫人大概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一愣，随后眼底闪过一抹动容：“可……你不觉……”
陆小猫知道她要说什么，古代和离被休都是大事：“夫人你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了不是吗？”
她不过是推一把，如果因为没人支持，她来支持。
徐二夫人沉默许久，才认真看着陆小猫，说了句谢谢。陆小猫拿了徐二夫人给的一百两离开了徐府。
一路上，少不了徐府的人打量，陆小猫视而不见，出了徐府，就去找楚天祈了。
后者还在茶楼的包厢里，陆小猫进.去的时候，楚天祈抬眼：“两个时辰，这次挺速度。”
陆小猫：她敢慢吗？
明天这徐公子就下葬了，若是不尽快看到尸体，就没机会了。
好在是看到了，只是结果……挺失望的。
“楚大人，这次那李三公子怕是麻烦了，这徐二公子只有一处致命伤，就在后背。”
楚天祈眉头皱了皱，大概是猜到了这种可能性，面上波澜不惊：“可有办法？”
陆小猫道：“除非揪出谁是凶手，倒时候逼他自己承认。”
逼供的方法，面前这位可是好手，自然容易，可谁是凶手？这个是关键，凶手也不可能嚷嚷，他们也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就逼供。
楚天祈听完陆小猫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你有办法揪出凶手吗？”
他听出陆小猫的意思了，逼供他这边的确很在行，但是揪出凶手……却要靠陆小猫了。
“目前没有。”偏偏时间还急，明日就下葬了，所以，她至少要在今日之前，想办法找出可能是凶手的人。她抬眼，视线落在楚天祈紧锁的眉头上，“不过，我们可以从徐家这边的人着手。”
“可若不是徐家的人，你的时间可不多了，明日一旦下葬，盖棺定论，可就不好翻案了。”
“小的这不是在想么？至少得先查是不是？”她自然知道不一定就非是徐家的人，也可能是李家与那李三公子有仇的人，想要设计陷害这李三公子，拿徐二公子当了替罪羊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凶手也要一步步查是不是？
否则，万一嫌疑人找错了，就楚天祈这逼供的凶残程度，万一屈打成招了，她可就罪过了。
“你有可疑的人了？”
“目前有一个……楚大人，我发现这徐二夫人与徐二爷不对付，这徐二爷外面养得有外室。”陆小猫凑近了，小声八卦。
楚天祈不明所以：“这又如何？”
陆小猫一看对方就是没娶妻的，不知道这后宅里的弯弯绕绕，这可如何大了，陆小猫苦口婆心：“大人啊，你该娶妻了啊。”
等娶完所不定等一段时间他就懂了。
楚天祈皱眉：“你莫不是改行想去当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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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祈听完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弯弯绕绕的，他还真没想过，他对徐家与李家并不了解，若非受人所托，也不会掺和进来这件事。
“你的意思……背后的真凶，很可能就是这个外室？”
“小的可没这么说，目前只是怀疑，所以……这就需要楚大人去证实了。劳烦楚大人将这个外室以及她身边的人呢，包括那个私生子身边的人，案发当日，以及这段时间可有作案时间，都一一查清楚。小的还要去打探打探别的消息。”她没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再混进这外室府里，只能靠楚天祈自己来了。
“你去打探什么别的消息？”楚天祈问道。
“李家……”陆小猫凑过去：“大人不会真的觉得只可能是徐家的人吧？好歹这李家据说也是大户，万一是跟这李三公子有仇呢？”
陆小猫的话提醒了楚天祈，他的确是忘记了这种可能性：“如果是李家的话，我将详细的消息一起带给你。”
陆小猫眼睛一亮：这感情好啊，她还省事要混进李家了。
楚天祈多看了她一眼：“最多半日，所有的消息我都会带来给你。这个地方，是准备好的，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住在这里，不要乱走动。”
陆小猫看了眼递过来的信笺，上面是个地址。
祥和客栈，好像就是紧挨着徐家的这个大客栈啊。
陆小猫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了之后，等楚天祈离开，她却并未回客栈，而是下了茶楼，到了一层。
先前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茶楼应该算是这里比较大的茶坊了，第二层是招待贵宾，第一层则是寻常的茶客，有说书的，人声鼎沸，极为热闹。
此刻就刚好说到一个两男争一位官家小姐的戏码，陆小猫本来是想坐下听听茶客有没有关于徐家的事，结果越听这说书先生的这个话本，越听越熟悉。
尤其是这最后的走向，明显就是跟徐家李家两位公子的结果差不多啊。
这话本大意就是，两位富家公子自小一起长大，结果等到了弱冠该娶妻之年，却同时看上了一个官家小姐，结果这官家小姐与其中一位纨绔的富家公子互生情意，这书生公子心下不忿，竟是邀约富家公子，结果伙同自己的小厮将其给在背后刺了一刀，一命呜呼，这书生公子也锒铛入狱……
陆小猫眉头皱了起来：这说书先生倒是为了拢客好没节操，这官府还未定案，他怎么就敢说书生公子就是凶手？
果然，这徐家李家是这边的两个家，有知情的人一听，忍不住喊道：“老周头，你这可别胡说啊……这府衙还没定案呢，万一让李家的知道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不过对方这句，带着笑意，显然也就是起哄。
果然别的起哄的人也不少。
那说书先生老周头眉毛一扬，笑了：“梁公子说笑了，这只是小老头胡乱编造的一个话本，可跟你所说的不一样啊……”
对方死不认，肯定也说不得什么。
毕竟的确是不一样，毕竟，徐家李家可没有共争一位官家小姐，这是老周头胡乱说的罢了。
陆小猫听到一半，觉得没趣，就站起身，刚要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也起身从身后刚好走过来的一个戴着兜帽的公子，陆小猫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没仔细看到，公子你没事儿吧？要不我赔你一身衣服好了？”
结果那公子并未开口，胡乱的一摆手，匆匆就绕过陆小猫走了。
而他经过之处，却留下一阵脂粉香。
陆小猫本来还奇怪这公子怎么行色匆匆的，等闻到这胭脂味，愣了下，随后视线落在那公子疾行的步子，即使对方刻意隐藏了下来，还是能看出兜帽下的是个……姑娘？
陆小猫摇摇头，想到自己也是女扮男装，不过是为了好行走。
也没多想，就抬步回了楚天祈给她找的客栈。